胡义来到一间屋外,看了看门旁和窗后监视着的两个二班战士,回头问身后的伪军排长:“里面是什么人?”
“是教官,啊不是那个,是鬼子,是鬼子。”
屋里的鼾声还在响,完全没受屋外声音的影响。门开了,伪军排长先进去,把灯点了,胡义才出现在门口。
墙上挂着一面显眼的武运长久,办公桌上杯盘狼藉,屋里酒气熏天,一个鬼子衣衫不整歪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流鼻涕。”
“有。”
“把他弄出去。”
刘坚强带着两个战士进屋,倒拖着鬼子的两条腿就往外走,咕咚一声响,鬼子的脑袋滑下床摔在地上,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点意识,含混不清地哇啦了几声,被拖出了门。
伪军排长贴靠在一侧墙边站好,偷偷看了一眼八路长官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自己,于是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大气不敢喘。
灯光中,宽眉细眼平静淡然,晃悠了几步到窗前,推开,然后慢慢踱步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大马金刀坐下来,摸出怀表。
咔嗒——凌晨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