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啦——水柱擦着身畔恶狠狠溅起,向后连绵,伴随了某个身躯摔倒水中的预言声。
呯呯呯呯呯……m1932被平伸,狂猛后座着,自然而然跳跃成了一片射击弹幕,向前横切入白雾。
打空了,试图掏出第二个弹夹,才发现已经抬不起左臂,沮丧地放下了枪,换用右手去摸。
然而喧嚣还在继续,机枪声,驳壳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前方,后方。
感觉已经跪不住了,似乎全身都在麻,单手在水里勉强填上了第二个弹夹,还未及第二次举枪,轰——
身畔正在激迸的水柱似乎格外高,该死的一片茫白!
感受到全身都凉了,才知道自己正仰躺在溪水中,才知道眼前的茫白其实是天空,无数的晶莹正在迎面坠下,绚丽如雨,无情地砸着微露出水面的血色面庞,无情地砸着细狭的眼,直到他阖上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