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子为此十分的焦急,不停地问姐妹二人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姐妹二人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托词说对来相亲的人都没什么感觉,让谭老爷子拿她们也没办法,最后一急之下不禁病倒了!
老爷子这么一病,姐妹俩不禁都着急了,谭素琴找到谭素云说:“姐,这么多人你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吗?”
谭素云说:“这种事情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也没办法!”
谭素琴问:“那你在外面有合适的人了吗?在你们八路军的队伍里?”她想着姐姐是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才这么一问。
但谭素云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谭素琴不禁急道:“那你还不赶紧抓紧?实在不行就先找一个先处着吧,让父亲见了也好安心!”
谭素云说:“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要不你先找一个得了!”
谭素琴说:“我怎么找?我和小安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找别人!”
谭素云说:“那你就把你和小安子的事情跟父亲讲清楚呗!”
谭素琴说:“父亲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把尊卑观念看得很重,小安子曾在咱们家里做过下人,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的!我怕说了出来,反而惹得他更加的不高兴!”
谭素云叹了口气说:“你说得也是,这件事情可难办了!”
这一天谭老爷子来了一位远道的朋友前来探望,是多年的故交,听说镇子被国军给收复了,便连忙赶了来看望。两个人多年未见,聊得很是欢畅。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儿女的婚事,刚好谭老爷子的这位故交有个儿子也尚未成亲,年龄跟谭家的两位小姐也刚好合适,两个人说到这里可谓是一拍即合!
谭老爷子正寻思着该让自己的哪个女儿来应这门亲事。谭素琴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谭老爷子的故交听谭老爷子介绍说这是他的二女儿,他一眼便相中了,跟谭老爷子言语中流露了出来。谭老爷子心领神会,两个人定下了再会的日子。等到故人离开后,老爷子便找来谭素琴跟她说起了这件事,那语气就像是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谭素琴听了立马反对说:“我不同意!”
谭老爷子问:“为什么?”
谭素琴说:“我不喜欢他儿子!”
老爷子奇怪问:“人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喜欢了?”
谭素琴撅嘴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用见也知道!”
老爷子生气说:“不准你这么任性!喜不喜欢见上一面再说!”
谭素琴说:“我不见!”
老爷子一下子火了。站起身用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说:“不想见也点儿见,你要是敢不见,从今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谭素琴见父亲发了火,心想她和李永安的事儿迟早点儿向父亲说明,越晚讲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不如早讲出来的好,省了许多麻烦事,于是把心一横向谭老爷子说道:“爹,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老爷子听了不禁一愣,问:“你说什么?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不早说?”
谭素琴说:“我怕说出来您不同意!”
老爷子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同意?你倒是说来听听。他是做什么的?家世怎么样?只要还将就得过去,父亲没有不答应你的道理!”
谭素琴犹豫了一下,说:“这个人的事儿不用我说,您都非常的熟悉,他从小就在我们家里,这个人就是小安子!”
老爷子听了不禁一愣,说:“他?他怎么能行?”
谭素琴见父亲果然不同意,但却并不像预想的那样反应强烈,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希望,连忙说道:“他怎么不行了?人家现在也是国军堂堂的营长!”
老爷子“哼”了一声说:“他就算是当上了军长、司令。他也是咱们家曾经的下人,你堂堂谭家的小姐怎么能和一个下人成亲呢?叫人知道了丢了咱们谭家的脸面!”
谭素琴说:“这有什么丢脸面的了?英雄不怕出身低!古时候的刘邦、赵匡胤,都是出身卑微之辈,但最后却都成为了一代开国皇帝!小安子他虽然从前当过咱们家的下人。但今天却也是国军堂堂的营长,前途无量,有出息得很,怎么就配不上女儿了?说不定今后还是女儿配不上他呢!”
老爷子又“哼”了一声说:“英雄不怕出身低?但再低也点儿有个限度,他小安子当过土匪,杀人越货。做过不少的坏事,这恶业是抹不掉的,我谭家的姑娘怎么能嫁给这种人?不行,万万不行!”
谭素琴替李永安辩解说:“他小安子虽然当过土匪,但打劫的都是些贪官污吏,奸商恶绅之辈,为官不清,为富不仁,虽谈不上劫富济贫,却也说不上是罪大恶极!”谭素琴这一番话说得倒也不假,李永安当年随“十二阵风盗”打家劫舍,那劫得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富之家,价值连城的宝贝,稍微寻常一点儿的东西他们都瞧不上眼,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能够聚集起如此财富,拥有如此异宝的人多多少少都干过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绝非什么义商、慈善家之流!所以说李永安等人劫他们也说不上是伤天害理!李永安只是在回到安平镇,上山当了土匪头子之后,才让手下人劫过寻常的商旅,也掠夺过老百姓的粮食,但却从没杀伤过无辜的人命,作恶也是有限,算不上是罪大恶极!
谭素琴又说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