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你别哭了,你这哭,就算是哭死了,也是没用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我爹娘回来,还有四叔他们一家商量!”
夏雪歌道,慕容诗雨还是哭个不停。
“雪歌啊 ,那是你弟弟啊,求求你啦,救救他吧,他才两岁啊!呜呜呜呜!”
慕容诗雨哭,夏雪歌是真的无奈了。
转身,夏雪歌对婢子道:
“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五当家的太太去休息吧,在给她找些衣服来!”
夏雪歌道,婢子点点头,把哭哭啼啼的慕容诗雨带下去了。
慕容诗雨师哥比较聪明的女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夏雪歌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慕容诗雨没有像是别人那样死赖着求,就证明了,要是孟氏在这里,或是梁氏,这时候要是见到自己不答应,估计是已经开骂了!
慕容诗雨换了衣裳,在屋子里一直傻坐着,这一路的奔波和奎县那突如其来的牢狱的灾难,这个聪明的女人其实也是受到了不少的精神创伤。
而坐在屋子里,慕容诗雨却是一天不吃不喝,就那么干坐着。
晚上,夏子秋和周元春才抱着小宝回来,而一进大门,老孙就把夏子秋单独叫过去了。
“老爷,有点事,我先跟您说……”
老孙还是那小二的样子,搓着手,夏子秋点点头,周元春抱着小宝回后院去了。
看周元春走远,老孙喘了口气,夏子秋笑了。
“我说老孙,你这怎么了,看着夫人,就跟做了贼似的。”
“老爷哦,要是真的我真希望我现在是贼在躲着主家!”
老孙说,看周围没什么人,才对夏子秋道:
“老爷,慕容诗雨来了……”老孙压低了声音道。夏子秋原本还笑容满面的样子顿时僵硬了,转而是慢慢的垮掉,然后是几近崩溃的样子……
“你说什么?慕容诗雨!”
夏子秋几乎是尖叫着叫出来的,老孙赶紧捂住夏子秋的嘴。
“老爷。你要……要什么来着……哦,对了,姑娘的话,你要淡定……淡定……”
老孙说着,可是夏子秋怎么淡定的了。抓住老孙的手,夏子秋现在最要紧的还真不是慕容诗雨。
“老孙,你想憋死我啊!”
夏子秋说,大口的喘着粗气,这老孙是真的憋死他了,正喊着的时候给他捂嘴,这不是要他小命的节奏吗!
“老爷,抱歉了,不过您这要是喊出来……夫人那边姑娘吩咐了,不让知道!”老孙说。夏子秋点点头。
“我知道了,那人呢?”
“在一个很偏远的客房里,有人看着呢,姑娘的意思,您回来了先去找姑娘!”
老孙说,夏子秋点点头。
“好,那我先去了……”夏子秋说,转身去找夏雪歌,但是突然又 回头了。
“下一次不许捂嘴……”
真是别死本大爷了!
说罢,夏子秋赶紧去找闺女商量事去了。这可不是好事。
而跟夏子秋说了夏子冬和孩子和五郎的事情,夏子秋却是皱紧了眉头。
“这俩孩子都没成年,要是株连的话,咱们也会有事的。要是不株连,那俩孩子也能保住,带回来吧……”夏子秋说,见夏雪歌没什么表情,就知道夏雪歌也知道自己的心思。
“好歹是夏家的孩子,五郎那虽然不成器。但是也是夏家的血脉,那小的就更不用说了,我听说了,你五叔这犯得都是掉脑袋的大罪,还有你大伯和四郎那混蛋,你爷爷就是挥霍无度,可能到最后你爷爷也得回来……”
夏子秋说,说道夏老爷子,他也是头疼。
“到时候,还是要给他养老的……”
夏子秋说,夏雪歌点点头。
夏老爷子不是笨蛋,他们家已经是地方的一条巨蛇了,夏老爷子不会找死的再来得罪他们的,而那俩人,五郎今年十三了,好好的管两年兴许大房除了二郎还能有个争气一点的,不争气,最起码别是祸害也是好的,总比现在强!
“成,爹,就这样吧,那慕容诗雨我看像是疯了一样,情绪不是很正常,过段日子看看,要是她没事,就让她带孩子吧,咱们给点钱与她,不然别人带孩子,尤其是我爷那人,最是让人放心不下。”
说着,夏雪歌又道:“连五郎都让二郎哥待着吧,不然我爷那,真是……我五叔跟大伯都不是好东西!别再把两个小的也断送在他手里。”
夏雪歌说,虽然不是好话,但是明显的,夏子秋是承认的,点点头。
“你说得对,算了,早点休息吧,爹去处理这事,不让你娘知道,那慕容诗雨……先给她安排到咱们在别的地方的庄子去,这在家里,你娘早晚知道,你娘这还养胎呢!”
夏子秋说,突然伸手像是小时候一样,摸着夏雪歌的脑袋瓜,样子说不出的慈爱。
“长大了,爹留不住了……”
夏子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不多,就两滴,但是也让夏雪歌愣了。
发觉自己失态,夏子秋赶紧擦眼泪,然后像是逃难一样的跑了。
“……”
夏雪歌不说话,摸着自己头上夏子秋刚才摸过的地方,眼泪也悄悄的流了下来。
“爹……”
这是夏雪歌入睡之前最后说的一个字。也是夏雪歌在大丰朝这辈子记忆最深的一个字,即使是与韩秋明成亲之后,夏雪歌的心里,男身这俩字还是属于自己的美人爹爹的。
不是因为长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