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上,路旁古树枝干如盘龙缠绕,条条细细的根须自树上垂下,蝉鸣鸟叫,碧绿成荫。
梁月一行人在这幽静的环境中大概走了七八分钟,拐过一个街口,入目的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内中坐落着一栋仿古别墅,青砖碧瓦,鸟苑飞翘,显得十分精巧别致,前方几棵高大的古树树立起间,显得十分的清幽。
就算是比之于梁月家里也是各擅胜场,可想而知,当初能挑选这样一处宅院的居住的主人家,本身也一定是家境殷实,且有涵养的书香门第。
但就是这么一座原本十分静幽的独院别墅,此时其内部却是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吵闹的重金属音乐声响彻其间,门口还挺着十多辆各种款式的摩托车,气管涂鸦都是别具一格。
院门、屋门大开,一缕缕烟气不断地从内中往外冒,间院子里古树上的鸣蝉和鸟雀都熏飞了一片,不过看样子倒不像是失火,梁月走上前去,耸了耸鼻子,稍微闻闻就知道了。
“这特么是烟味,做伙人是要作死呀。”梁月扯着嘴角喃喃自语了一句,露出一口雪亮的大白牙来。
往日里他也不是没见过抽烟的,但眼前如此阵仗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二三十个老烟枪聚在一起,绝对抽不出这种效果来。
领着四女走进了院子,四五个平头大汉正打着赤膊,满脸通红,躺在椅子上呼呼打鼾,在院内古树的阴凉下倒也很显得很舒坦,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片啤酒瓶,烟头烟灰落了一地,此时即便是梁月站在几人的跟前也毫无知觉,看样子是喝的差不多了。
院落里原本布景十分的清幽别致,假山,石台,盆景分列四周,显得十分错落有致,角落还有一方石桌石凳,上面雕琢精细,刻石巧妙,一看就是出自名叫之手。
只是此时这里却摆满了一箱箱酒瓶子,破碎的烂木头,上面落满了灰尘,花草,假山上则晒着洗过的衣服,袜子,**,地面上泥灰遍布,隐隐还有丝丝骚臭味传来。
“呀!”身后突然传来林倩雨的惊叫之声,转过头一看,却见她正指着角落里一棵赖巴巴,叶片枯黄,蔫的不能再蔫的半大花树,一手捂着小嘴,双目中隐现泪光。
“怎么了?”
“那,那棵花是我奶奶生前亲自种下的,每年开花满院子都是香气,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原本这次回来还想带走它,谁知道竟然已经死了……”
“恩~恩!?你们是~谁啊,到~这里来~干什么!识~相的~呃!识相的~赶~紧滚!呃~!”
兴许是两人的说话声惊醒了院子里酣睡的人,其中一个眼见梁月他们,顶着满嘴的酒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过却不是为了他们。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过去,正巧站在了林倩雨指着的那棵花树面前,施施然的解开衣扣,掏出一团乌黑之物放起水来,水花一股一股冒出,倒是一点都没浪费,直接浇在了花树上。
看的这边的梁月和四女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王钰几个面露羞愤之色,赶紧转身不去看他。
“你妈的!”
梁月见此,立刻飞身上前,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这厮的屁股上。
“砰~!”的一声。
后者惨叫一声,正面飞起直接撞在了角落的墙上,而后贴着造型粗犷的水泥磨砂墙面,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口中怪叫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梁月愤愤然的迈开大步子,走了回来,一脚一个将院子里睡得跟死猪一样乘凉的几人,踹成了滚地葫芦。
“都给我滚出来!”
对着房间怒吼一声,梁月手腕一翻,随手就从储物背包里取出一杆狙击步枪来,正是这厮当初在魔都,从那些偷袭他的枪手手里缴获的战利品。
“咔咔咔”几声脆响,梁月检查好了里边子弹齐备之后,扛在了肩上,双腿分立。
这么帅的姿势往那一站,自然看的一旁的四女目瞪口呆,同时凭空抓出这么打一支枪来,这绝对不是所谓的魔术可以解释的,令四女心中更加疑惑,不过因为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也没人发问。
“谁啊!妈的!是谁啊!哪个锤子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跑到你林爷家里撒野来了!有种给我~咳。”
梁月一声怒吼,自然引起了屋内之人的注意,一个声音叫嚣着由远及近,快速地自屋中跑来,凭借的超强的耳力,梁月可以清晰的听到,有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也是紧随其后,往这边而来。
随着叫嚣之声的临近,一个满头染着黄毛的披肩发青年,已经来到别墅门口,手里拎着把西瓜刀,张着一张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来,见到院子里的几人,一手指着梁月还要继续开骂。
却忽然看到面前之人手里边的东西,当即,满腔的怒火化为了一声干咳,整个人呆呆的立在了那里。
其身后之人也比之好不了多少,一个个原本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手里边有得领着啤酒瓶,有得拿着折凳,到了门口之后,眼见梁月手里边正扛着枪呢,本是凶神恶煞的一群人,立刻萎在了那里,闭口不言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是哪个胆子那么大,敢来找咱们佛头帮的麻烦!给我让开条道!”
一个明显底气很足的声音,自人群后边传来,而前边的那些人听了此人之言,也是乖乖的分立两边,硬是在人挤人的情况下,让开了一绺过道来。
这时候,一个膀大腰圆,浑身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