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胜刚想伸手去接,郭搏雄先一步拦住了,“不用了。”
庄贤和苟胜都有些不解。
郭搏雄道:“家里需要留把武器。你手受伤了,刘戎又病着。若是家中来人,只有江英杰一个人可以对抗。你还是把武器交给他比较合适。”
庄贤听完,直接把剑递给了江英杰。
江英杰对郭搏雄说:“家里有我,你们就放心去吧。无论有无收获。天黑之前,大家必须赶回这里集合。”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
庄贤也道:“尽量早些回来,刚才我出去看天,最迟今夜就会有暴风雪。”
刘戎一听。有些躺不住了,勉强撑起身体,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们,“万事小心,没找着就赶紧回来。我只是肚子疼,死不了的。”
她一番话还未说完,这群男人就纷纷摆手,一边商量,一边往楼梯口去。
“你甭管了,安心躺着等我们回来。”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主公,你咋那么操心呢?信不过我们还是怎地?”
“睡你的觉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刘戎满头黑线地听他们七嘴八舌地下了楼,叹息一声,躺倒下去。眼睛望着屋顶的天花板,眼角却已经流下泪来。
几个男人到了楼下。
郭搏雄才压低声音问庄贤,“主公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一开口问,其余几人也都凑近过来。
史隘乾跟着问:“在渡口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奇怪,主公的衣服都哪儿去了?庄贤,你带着公主逃跑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庄贤只好将甘蔗林里,刘戎遭遇的事,同他们说了。
期间。好几个人都是一副十分同情刘戎,又很不信任庄贤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仿佛在说:“真的假的?不会是你小子。见色起意,最后强丨丨奸未遂,还诬赖到建宁人身上吧?”
庄贤多聪明个人,眼瞅着他们一个两个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心中顿觉不妙,眉毛都开始抽搐。正想着这事儿,不好解释啊……有种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谢瑜已开口为其解围,“这件事刘戎也和我说过。庄贤说的都是实情。”
这下所有人又都朝谢瑜望去。
史隘乾头一个不服气道:“哎,主公为啥偏偏只对你说?对我们都只字未提啊?”
谢瑜不耐烦道:“因为我是大夫!我看见她手臂和腿上很多擦伤和淤青,一直追问,她才肯说的。
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你不知道她跟我说的时候,一直哭,吓得全身发抖,你还要她当众告诉你们不成?
如今她是怕我们担心,才拿自己开涮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史隘乾道:“我就是太看得出来,所以才心疼!主公说到底就是一小姑娘,为啥什么事都往自己肩膀上扛啊?我们这些男人,也太没用了!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好!我心里堵得慌,走了!”
说完,他率先甩摔门而去。
其他三人,也随即顶着风雪,跟出了门。
“我送送你们。”庄贤领着江英杰,也随后走入院中。
谢瑜快行几步,赶上前面的郭搏雄,与苟胜并肩而行。
他看了眼身后,发现庄贤距离他们有十几步远,于是压低声音问:“郭兄,我们四个都出去了,屋里只留下刘戎和他们俩。我心里打鼓,放不下心。”
苟胜听着,也很快附和,“是啊,谢大夫说的没错!
郭大哥,那两个贼厮,一向见利忘义,自私得很,人品真不咋地!洒家一直不喜欢他俩!
要不洒家留下,你把江英杰带去打猎。庄贤虽然狡猾,但他手受伤了。要是他敢对主公图谋不轨,洒家就宰了他!”
谢瑜点头,“如此甚好。”又看向郭搏雄,“你意下如何?”
郭搏雄平静道:“打猎没这么容易,我们缺人手,又没工具,地形也不熟悉,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受伤。
江英杰是个富家少爷,又不服管教,若是带上他,别说打猎,能安全回来,就不错了!”
苟胜听着,摇头叹息。
谢瑜欲言又止,正待开口。
走在前面的史隘乾,此时突然回了头。
他转身看向郭搏雄,“我也赞成谢瑜的说法。应该让苟胜留下,毕竟是自己人,信得过。
你难道看不出来,江英杰那家伙,每次看见主公,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嘴上还一直不肯承认,非说自己喜欢刘十七。
主公现在还病着,庄贤手腕又受了伤,若他兽性大发起来,主公不得被他活活弄死?”
谢瑜接话,“我倒不担心江英杰,他虽顽劣,是非观倒是有的。我主要是担心庄贤。”
郭搏雄道:“放心,你们说这些,我都有考虑过,所以才故意留两个人在家。如果我要支开江英杰,刚才就叫他和你们一起上山采药了。
但屋里就只剩下庄贤和刘戎两个孤男寡女,到时刘戎才是真的危险。
如今留下了两个男人……他们可以互相监督对方。谁要是有想法,也不好意思下手,呵呵……”
郭搏雄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苟胜恍然大悟,立即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压低声音道,“高,实在是高。郭大哥,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过奖,过奖。”
史隘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