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雾玄觉紧锁眉头,“难道是在离水最近的地方……在离天最近的地方……苍龙入霄,离恨逍遥……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降龙心中一惊,紧张道,“在离水最近的地方……在离天最近的地方……苍龙入霄,离恨逍遥……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一个黑衣人,”雾玄觉稍稍犹豫,还是说了出来,“而且我几乎可以确定,是邵奇。.binhuo.”
“邵奇不是已经死了?!”久不出声的慕容绍华突然冒出了一句,让众人皆是微微一怔。
“你怎么知道邵奇已经死了?”雾玄觉狐疑的看向慕容韶华,“看来皇上真的是手眼通天啊!”
慕容韶华不置可否,只是想降龙微一鞠躬,恭敬道,“降龙先生,在下慕容韶华。”
降龙淡淡回礼,点头道,“逢邵君主。”
“先生不必客气,”慕容韶华缓步走近降龙,难得地谦逊道,“想必不用我说,先生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先生,我会为了羽儿付出一切!”
降龙面上波澜不惊,仍旧淡然地不愠不道,“羽儿的决定,没有谁可以左右,你若是抱着想要得到她的念头而付出,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放弃,羽儿她,不是谁都能够觊觎的!”
“我知道,”慕容韶华沉下眸,黯然道,“我都知道……”
降龙不动神色地将慕容韶华的神情收在眼底,转向雾玄觉,继续道,“雾少主,请你一定细无巨细告诉我,黑衣人,或者说就是邵奇,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儿……”
“好的!”雾玄觉点头应允,扬手请降龙上座。
水声潺潺,细细如涓的穿梭着千年不停。从高不可测的峰顶倾尽而下,天然形成了一面巨大的镜,悬挂在这空灵的天地间,流转记载着兜转而过的年华。
散落如棋般的石块半掩在清澈透明的水中,光滑如瓶。
赤色粗壮的竹满眼旺盛的生长着,白色沙砾铺满了整个大地,将这冷漠的颜色染便了这里的一切。
赤脚踏着微冷,沐羽失了神的双眼微肿着,飞溅起得流水打湿了她褴褛的衣衫,她宛如一尾瘦小的鱼儿,无力的靠在没有暖意的大石头上,断断续续的喘息着,也艰难地拼凑不出脑海中过往难辨的画面。
睁着盈盈含泪的双眸,沐羽无声的啜泣着,她已经分不清已经过了几天,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如果可以,能不能把以前都作废,我想要你现在就在的面前,如果我想爱,你可不可以再给我机会……
那跌转千年的错过,是不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的我可以像你一样勇敢,或者极端,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再一错再错,直到我不认你,也不认识我自己?
“羽儿,我的羽儿……”不真切的哭泣声让沐羽发冷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她循声望去,那水镜中隐隐约约现出几道身影,待沐羽看清,她惊讶的几乎停止了呼吸。
“羽儿,来,我的小羽儿,过来让娘亲仔细你……”
沐羽浑身一激灵,突地竟支撑着坐了起来,面对水镜,平复不了紊乱的呼吸。
“羽儿,娘亲在这里啊……娘亲终于又见到小羽儿了……”水镜中窈窕身影一抹翠绿,纤细温婉的女半遮泪颜,亭亭宛如青柳扶风。
沐羽听着那绵密的声音如同针刺在耳,她摇着头,痛苦的泪水珠串般滑落,沙哑无力地哽咽着,“你不是……你不是娘亲……求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嵘卮也好,谁都好,我已经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你不能再骗我,你骗不了我……”
“羽儿,我们没有骗你……”熟悉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奇迹般的止住了沐羽的哭泣,她不敢置信的拭去迷蒙的泪水,那水镜上赫然站着她思念成疾的父亲和娘亲。
“羽儿,没有骗你,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啊……”女被扶起身,沐羽看的真切,父亲和母亲,还是如同她记忆中的那样,相偎相依。
“羽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沐羽看着父亲还是如同寻常那样,细心的照顾着娘亲,她心头温热,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因为苍龙镜,”沐羽虽是身虚弱,但神思还是很清晰,“我被邵奇推入了苍龙镜,而他打碎了苍龙镜,我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了这里,但是……”
“但是你却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仙尊了然的点点头,“羽儿……”
沐羽神色忽的冷下来,她如同竖起了浑身锐刺的小小刺猬,警惕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做什么?”
“羽儿,我是娘亲啊……”仙尊怀里的女闻听沐羽如此生分默然的话语,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而下,仙尊也不由得跟着心疼。
“你说你是我的娘亲?我不许你再侮辱我的娘亲!!”沐羽愠怒道,周身气势凌厉,却浑然不觉那平稳划过的水流已经受到感召般蠢蠢不安。
“羽儿,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女委屈的不知该如何辩驳,“我是你的娘亲,永远都是!!”
“呵呵,是又怎么样呢?你还是选择抛弃我一个人走,不是吗?”沐羽蜷缩起身,“你们全都走了,只丢下我一个人,继续活在谎言,欺骗之中,什么保护,什么隐忍,全部都是为了遮掩一个有一个的错误……”
“羽儿,那不是错误!!”仙尊沉声打断道,“那是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