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宇脸色变得铁青,双拳紧握,全身禁不住颤栗起来。
“你不过是一个花林来的定向生,一毕业你就得滚回到花林那边的乡下你觉得6蕊也会跟你一块儿到花林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去过一辈子?”青年语气中充满了嘲弄之意,“你自己一辈子要去山里吃苦,也不能把别人也拉下水?行行好,积积德,6蕊只是心太软,不忍心伤害你而已,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动撤退了。”
萧天宇恨恨的怒视对方:“你觉得你家里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
“我家里有权有势不是我的错,我也没有做什么啊,我并没有强迫6蕊干什么,选择权在
,不是么?我和你们班上的陈峰之间也是公开公平公t6蕊选谁都还在未定之数,不是么?我只是替你着想,没有必要在这场游戏中来浪费你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听说你省吃俭用的替6蕊买了一双皮鞋?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陈峰可以为6蕊随手花几百块钱买双鞋,你行么?我可以帮6蕊毕业后留在宁陵城里教书,你们都是定向生是,我可以帮6蕊改了,让丰亭县教育局那边放人就行了,你行么?”
青年口才很好,一点一点的打击着萧天宇的自信心,萧天宇原本相当坚强的自信堡垒终于在对方最后一击下崩溃了。
这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毕业分配,何去何从,他连自己日后的去向都无法掌握,如何能够管得了6蕊的分配?来自宁陵地区七县一市的学生谁不想毕业之后留在宁陵教书?这种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学生来都是难以拒绝的。
赵国栋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口才甚好的家伙将萧天宇所有的自尊自信自傲彻底击溃,然后还相当有风度的拍了拍萧天宇的肩膀,颇为感慨般的摇摇头往已经开始热闹起来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看见面如死灰的萧天宇如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位置上,目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酒瓶,猛然端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就是一阵狂饮。
“小三,小三!你怎么啦?你不能这样,你身子受不了的!”萧牡丹哀求拉住自己弟弟的手臂,语音中已经带着一丝哭腔。
“滚!你少管我!”
赵国栋也没有料到这萧天宇如此无用,一番打击之下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泄,借酒浇愁,而自己姐姐关系心,不思感动却遭来如此恶言相伤,内心更是鄙夷,但见萧牡丹脸色煞白,已是珠泪盈眶,委实有些不忍,伸手拉了拉萧牡丹:“牡丹,别管他,这种经不起打击的人,被人抛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若是我是那女孩子也不会选择他的。”
“你说什么?!”酒意冲上顶门的萧天宇满面通红,眼睛珠子更是血丝密布。
“我说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稍稍受了点挫折就这般作态,连姐姐的好意都不知道珍惜,难道说一个女人就要让你死去活来么?”赵国栋慢条斯理的道:“刚才那人说得没错啊,竞争是公平公正公开的,他也没有强求那个女孩子,选择权在那个女孩子手上,只要你能比他更有本事,比他更有后台,比那个陈峰更有钱,那个女孩子不一样乖乖回到你身旁来?”
“你说得轻巧,他是权贵子弟,那个陈峰家资几十万,我拿什么和他们比?你也听他说了,我努力了,我写诗表在报纸上,可是稿费才二三十块,我写文章表在校刊上,也就得到几句夸奖,这一切有什么用处?一切都是徒劳!”萧天宇面目狰狞,几乎是在向赵国栋咆哮。
“于是你就气馁了,心甘情愿的让别人把女朋友从你身畔夺走?”
赵国栋彷佛被激起了无限共鸣和感慨,唐谨也是这样,那自己真的付出了全部努力么?如果当初自己也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的一切,那唐谨会离开自己么?不会,赵国栋内心回答道,但是这样又有没有价值和意义呢?如果没有,那萧天宇真的能够夺回那个叫6蕊的女孩子的心,又有何意义?
“那你要我怎么办?”萧天宇痛苦的以拳击胸,宛如怒的大猩猩一般。
“如果我可以帮你,你觉得怎样?”赵国栋淡淡的道。
“你帮我?你怎么帮我?”萧天宇忽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彷佛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坐在他面前这个男人是省里边下来的领导,挂职在花林县当副县长,“赵哥,你能帮我,是不是?你可以帮我,你一定可以帮我,对不对?”
“我可以帮你,我相信我帮你的话,那个6蕊也会回到你身旁,但是你觉得她这样回到你身旁有意义么?你和她之间的感情还是纯洁无暇的么?你可以容忍她的背叛么?也许你要说她并没有干什么,是的,她的身体也许没有背叛你,但是她的感情呢?她的心灵呢?她的感情和心灵已经被玷污了,而且这种玷污永远无法洗刷掉,你信不信,一旦有机会,她又会习惯性的再次背叛!”
赵国栋犀利而又残酷的话语把萧天宇内心深处不愿意面对的一切都剥开了,这几乎就是把伤疤揭开再来反复碾压,剧痛带来窒息感让萧天宇几乎要嚎叫起来,“不,不,你说的不对,她并没有向他们屈服,他们只是想要诱惑她,她能够坚持下去,她告诉过我,她看不起那些庸俗的东西。
赵哥,你帮帮我
赵国栋仰叹息,庸俗的东西往往是最具有腐蚀力和诱惑力,无论男人女人,一旦尝过,便很难抵御。而对付庸俗的东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