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然后打开木屋的地板,沿着台阶而下,最后蜿蜒到一个石室。

这石室她来过,整洁,纯白。

是萧晨在蝶梦国疗伤的石室。

出了石室,果然就是蝶梦国京城的红楼。

将柳七七送出红楼,迟琴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谢谢你!”柳七七解开自己肩膀上的披风,还给了迟琴,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了。

“七秀……”迟琴叫住了她,柳七七却只是顿着步,没有回头,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被迟琴看见自己眸中的脆弱。

“七秀,你要相信,这个世上,最坚定的不是山盟海誓,也不是日月星球,而是人心!”迟琴颇有深意的道。

柳七七顿在那里,浑身依旧湿漉漉的,旁边不少人看着她,都为她的容貌惊艳,她却犹如没有知觉一般,只是抬着腿,一步一步朝着柳府走去。

昔日的相国府,已经门可罗雀,里面只有一个瘸腿的老人打理着整个柳府。

开门的那一刹那,瘸腿的老人跪下,浑浊的眼睛涌出泪水,“七,七秀……”

柳七七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看着跪地的老者,她动了动嘴唇,“祥伯——”

“嗳!”祥伯喜悦的流出眼泪,七秀还记得他……

“七秀,你怎么浑身都是水,快,快进来取暖!”祥伯拉着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好。.

“七秀,三秀走了,她是痨病去世的,周围的人听说三秀得了痨病,都不肯上,门,三秀最后走的孤单……”祥伯一边生火,一边抹着眼泪。

“三姐她,为什么不肯去云水国找爹爹?”柳七七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唇干裂,茫然的看着祥伯。

柳如烟最后来到蝶梦国京城,她曾经告诉过她爹爹的地址,她若是去云水国找爹爹,或许就不会这样凄凉的死去。

“三秀喜欢的人,一直都在京城,所以她不肯离开,她一直等着那人娶她,可是到死,那人都不曾上,门迎娶!”祥伯叹息着,生完火,又转身去找干净的衣服。

柳七七看着祥伯的背影,站起身,“我去三姐的房间看看……”

到了琉璃院,柳七七的眼睛一亮,这里的布置,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处处都是明黄色为基本色调,布置雅致却奢华,三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这些金花银叶?

况且她记得,柳如眉是不喜欢金色的……

环视四周,她看见了铜镜上,用胭脂调和成的墨写成的一句话,“躲我,是因为怕我,怕我,是因为爱我……”

柳七七蹙眉,用手抚摸铜镜上面的字迹,字迹已经干涸了很久,起码有半年有余。

“七秀,这里是你以前留下的干净衣服,热水老奴已经打好,放在了屏风后面,沐浴完毕,赶紧换衣服吧!”祥伯瘸着腿走来,看着柳七七,温和的道。

柳七七点头,看着铜镜上面的字道,“祥伯,你知道,三姐心中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祥伯摇头,“三秀的事情,从来不告诉老奴,不过三秀从始至终都抑郁成性,后来更是整日闭门不出,直到有一日拿出很多银子,让老奴买了这些东西……”

祥伯指着无奈奢华的摆设,摇摇头,“这些东西,中看不中用,其实三秀很苦,自己连件冬衣都舍不得添置!”

“我不是让她去风字号的钱庄拿银子了吗?”柳七七回头看着祥伯道。

“以前三秀窘迫的时候,还肯拿着七秀的令牌去钱庄取银子,可是后来,就再也不肯了……”祥伯叹息道。

柳七七点头,她大概明白了,明白了三姐的心思,明白了三姐心中的那个人。

走之前,她一定要为三姐做件事情。

躺在宽大的木盆中,温热的水满过她的肌肤,氤氲的热气,熏在她的脸上,她仰起头,看着房梁的地方。

这一次看见的,竟然是一双眸子,明亮愤怒的眸子。

她冷漠一笑,伸手拽过一边的衣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自己的身上。

“柳七七,被我看过你的身子,你还要怎么跟我三哥在一起?”风晋澜从房梁上跳下来,手握长剑,凛然的看着柳七七。

柳七七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看着风晋澜道,“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有变,果然,天真的可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晋澜皱眉,比以前黝黑了不少的肌肤,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

“被你看过身子,就不能跟风晋寒在一起了吗?”柳七七鄙夷的看着他,缓慢的系着自己的腰带,最后穿好鞋袜和狐裘大衣道,“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找上我三姐?”

“不是我找上她,是她找上我,再说你三姐有几分姿色,你说,若是我将你三姐的春宫图泄露出去,会不会有人高价购买?”风晋澜笑着,挑衅的看着柳七七。

“知道为什么我不介意你看了我的身子吗?”柳七七冷漠的道,系好最后衣领间的带子,森寒的眸光看着风晋澜。

“为何?”风晋澜微微一笑,浑不在意柳七七眸中的杀意。

“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柳七七冷笑。

“你觉得,你杀的了我?”风晋澜挑眉看着她,口气带着戏谑。

“我杀的了你,可是我不屑杀你,外面这么多傀儡,都是埋伏起来,准备杀你的吧?”柳七七一把推开了房门,看着外面,斜着身体靠在门扉上,环抱起双手开始看热闹。

果然,看见金甲傀儡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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