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穆家的人,又是谁会下这种毒手?
坐在车里抽了两支烟,没想出所以然,穆云帆没再停留,发动了车往医院驶过去。
不管事情是谁做的,只要和穆家没关系就好。
至于为什么对雨薇隐瞒苏暮烟的消息……他没去想,或许是下意识里的举动吧。既然所有人都认为苏暮烟死了,那么就当她死了,这样对她对穆家对秦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到了医院,穆云帆刚把车停下,天空中轰隆一声发出一声巨响,顷刻之间,豆大的雨珠砸下来,他拿出伞,抱着鲜花往医院住院部跑。
到了楼下,他合了伞,身上不可避免的淋了雨,他随手扫了两下,微微的皱了皱眉,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走到病房前,护士见到他,笑着打招呼:“穆先生,又来看你太太啊。”
穆云帆微微的点了点头,从他送苏暮烟住院起,医院里的医生就自动的把他当成了苏暮烟的丈夫,他解释过可没人相信,他也就不去解释了。
推开病房的门,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人,她发烧烧的糊糊涂涂的,已经两天多了,今天早上,医生说她的烧褪去了,可依旧没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满天星插在花瓶里,穆云帆坐在病床前,打开文件看。
看了一会儿,他有些烦躁的扔了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报纸上的报道。
抹杀一个人的存在,真的好吗?
他扭过头看着病床上的苏暮烟,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脸颊泛着红晕,其他的皮肤却是苍白的,嘴巴起了一些白皮,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小声的说:“苏暮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那个男人好,你可以为了他而离开他,爱的真的有那么深吗?
心里轻轻的问出声,穆云帆想的入神,手下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吓了他一跳。
他慌忙收回手,看着苏暮烟。
苏暮烟烧的糊里糊涂的,她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到嘴巴干裂的快要烧焦了一般,所以无意识的低声呢喃:“水……”
穆云帆闻声,立刻端起自己刚才倒好的水,凑到她嘴边。
苏暮烟本能的喝着水,喝的太急了,被水噎到,她一把推开穆云帆的手,侧趴在床上咳嗽了起来。
穆云帆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也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水渍,半弯着腰,帮她拍背顺气,可她咳嗽了好一会儿,依旧没停下,听她的动静,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似的。
“你……”哪里不舒服?这句话他还没问出来。
苏暮烟忽然猛地用力,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纸抽,抽出两张纸,对着纸巾闷咳了一声。
这一声咳嗽后,她终于停了下来。
穆云帆刚放下来的心,在看到那纸巾上的血迹时,漂亮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咳血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入手的手腕纤细的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捏断,可此刻他没注意到这个,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纸巾。
苏暮烟看着面前的穆云帆,大脑里有很久的空白,过了几十秒钟后,病倒之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记得那天从肯德基出来后,想要再去找宋织的外婆的,可走到了几条街后,她忽然晕厥了过去,之后的一切都没了印象。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的。
所以她不知道为什么穆云帆会和自己在一起,怔怔的看着穆云帆的脸,她眨了下眼睛,脑子里依旧是一片混沌,身体很热很粘腻,浑身都散发着灼热的感觉,抽回自己的手,苏暮烟问:“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被打破的风鼓一般。
穆云帆望着她疏离的面容,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神情也恢复了平静,“你那天昏倒在路上,我敲碰到你,然后就送你来医院了。”
苏暮烟静静的望着他,黑色的眸子如同琉璃一般,可那眼底却失去了光彩,“这样……谢谢你了,医药费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穆云帆闻言,笑了笑:“好歹咱们也算认识一场,何必算的那么清楚,穆家比不得秦家,可也没穷到连点医药费都付不起。”
苏暮烟听着他的话,恍然想起那次在雨夜里,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人生真是奇,兜兜转转的总会碰到那么几个人。每次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似乎总能遇到贵人,穆云帆说起来,已经救了她两次了,一句谢谢,都不能表达她对他的感激。
想了想,苏暮烟说:“我知道穆先生不差这些钱,可我……”
穆云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烦躁的感觉,他伸手做出一个‘停’的姿势:“你要是再和我客气,我就真不和你客气了,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来海城的,身上也没半分钱,我真的和你要医药费你也拿不出来吧?”
苏暮烟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穆云帆接着说道:“咱们也算朋友了,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别再张口闭口穆先生了,直接叫我穆云帆或者云帆,作为等价交换,我以后就叫你暮烟了。”
他说话很快,苏暮烟一句话也插不上,等他说完,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拒绝他提议的余地,只能点头。
穆云帆见她点了头,脸上的笑顿时灿烂了很多,“这就对了嘛,年轻人干嘛跟着那些老古董张口闭口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