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点了骑兵,让一熟悉地形的士兵带路,偷偷绕到了清风峡外围的鱼鳍坡,派了二千人在破上埋伏滚石,又派了五百人在进入坡道前的那片宽阔的区域埋了震天雷,就怕对手老奸巨猾不上当,所以她做了两手准备。
她带领一千名死士,马上装着自制的手拉式手雷,一个手雷可以炸翻他们十几二十人。雨柔带领着一千个人匍匐靠近被围困的清风峡盆地,那里尸骸遍野,惨不忍睹,吐谷东哥、吐谷丽儿在包围圈外,天息一千人等守着一个狭隘的谷口,出不来,但是他们也很难攻进去。
吐谷东哥道:“就慢慢耗吧,他们一千多人,没有吃的,耗不了多长时间!”
吐谷丽儿道:“哥哥,我要抓活的,我要找穆天息报仇!”
吐谷东哥道:“妹妹放心,他跑不了!我们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他是你的,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
雨柔估计了下,敌军还有大约五万人马,激战相当惨烈,可是谷口那么小,他们人马众多,如何才能让天息突围呢!还好穆天垂不在,那她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雨柔让每个士兵的背上都背了一块厚实的铁皮,可以阻挡飞箭,她又派了一个神箭手向着吐谷丽儿射去一封信。
吐谷丽儿打开一眼,上面写着:“你这个笨女人,本王早就出来了!——穆天息。”
雨柔带着一千人,在一个小坡上欢呼嘲笑,一千人齐齐喊:“笨女人!笨女人!吐谷丽儿是笨蛋!”
吐谷丽儿大惊问:“哥哥,你不是说穆天息被围困在里面吗?”
吐谷东哥一脸莫名:“明明是被围困在里面了呀!”
吐谷丽儿拿出望远筒,见到了坐在马背上的穆天息,她气得直跺脚:“哥哥,我们被骗了!那个穆天息分明在外面!”
吐谷东哥不信,拿起来一瞧,可不是嘛!
吐谷丽儿下令全线追击,不能让穆天息跑了!
吐谷东哥喊道:“妹妹,那这里的残兵怎么办?”
吐谷丽儿高叫道:“不用管了,没几百个人,成不了气候,算他们运气好,活捉穆天息!”
吐谷东哥慌忙阻止道:“穆天垂将军还没赶来汇合,我们万一中计了怎么办?”
吐谷丽儿道:“能中什么计?他们就那么点人,再说了穆天垂和穆天息是亲兄弟,谁知道他会不会念旧情故意放他一马,追!这次我们活捉了他,立了战功,要父亲对我们刮目相看!”
吐谷东哥心想也是,穆天垂屡立战功,倒现在他这个亲王无能了!
于是当下调集了五万人马向雨柔追去。
千军万马奔腾,灰尘飞扬满天,仿佛海浪扑来。
雨柔策马狂奔,带着一千名骑兵,背后箭雨飞驰,射到后背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他们一边扔手雷,一边将他们引入鱼鳍坡。
如果连这几千人都灭不了,他们的脸往哪里搁,于是吐谷丽儿和吐谷东哥兵分两路追击,一队直追其后,进入了鱼鳍坡,一队绕过鱼鳍坡从他们的前方拦截。
雨柔暗道不妙,他们人数太少,若被包围便冲不出去了,她深深感到了战争的残酷性,但是她必须稳住自己,至少一开始他们的伤亡并不多。
在敌军一队进入鱼鳍破之后,山石从坡上滚落,底下的人乱作一团,后面的得知中计之后纷纷往后撤退,坡口处震天雷轰炸,敌军死伤无数,紧接着便是一个个从高处而落的手雷,这次伏击非常成功,敌军数量迅速减半。
被困在清风峡的天息见敌军撤走,深感意外,他迅速带人走出了峡谷,还剩578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带剩余的人回到了青庸关,见到琉璃之后,得知雨柔带领五千人马替他解围,不由得一阵目眩,他连日征战,未曾合眼,竟然倒了下去。
等到醒来已是一天以后了,他睁开眼见李时迁、郭东林、张应雄单膝跪地,他仿佛做梦一般,俊容上布满沧桑,下巴的胡渣开始冒头,他披散着长发,像只愤怒的而悲伤的兽,他问:“那五千人马回来了吗?”
三人面面相觑。
“回来了吗?”他怒喝。
三人虎躯一震,李时迁回答:“督军,五千人马回来了102人。斩敌军3 0左右,是有史以来以少甚多之最!敌军大挫!”
他的嗓子抖了抖:“雨柔呢?”
李时迁汗涔涔的:“陈统领……没有回来。”
天息一个趔趄,喉中血腥,真气逆转,他喷出一口鲜血来:“不!”
他的吼声响彻整个大帐,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