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见他一直死死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害羞,轻声嗔道:“看什么看,不认识我啦?”刘睿小声道:“怎么可能,我的徒弟我怎么不认识?”金蕊羞道:“还说……我已经不是你徒弟了。”刘睿笑道:“瞎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金蕊哭笑不得,道:“你少来,还想给我当爹啊。”刘睿问道:“你老板呢?”金蕊指了指里面,道:“我去给你通报。”刘睿点了点头。金蕊从办公桌里走出来,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刘睿顺手在她臀瓣上摸了一把。
金蕊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先是回头嗔怒的横他一眼,又回头望望,见外面没人,这才松了口气,笑着看他一眼,走到里屋门口那敲门去了。
刘睿很快见到了李婧,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一方面,恼恨她为了升官而出卖秘书金蕊;另一方面,又跟她实实在在的上了床,到底有了一丝丝的暧昧情感,从心里愿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就算不是自己的女人,那也能说是与自己有瓜葛的女人,对她也就不再那么怨恨……总而言之吧,这是云州官场里面最令自己挠头的女人。
李婧低着头在纸上写东西,也不看他,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
刘睿心想,李婧啊李婧,你要是想通过晾着我来给我下马威或者报复我早上风言风语的话,那你可想差了,别人或许怕你这一招,我刘睿可是不怕,淡淡的说:“李市,白书记吩咐我,拿到草案以后尽快回去,过会儿还有个会要开呢。”李婧抬起头,冷眼斜着他说:“没看到我正在忙吗?”刘睿道:“你忙你的,草案在哪,我拿上就走,绝对不耽误你忙。”李婧听到这两句堪称绝妙的回答,气得一肚子酸水冒将出来,索性把笔拍到桌面上,刷的站起身来,斥道:“一口一个你,没有礼貌,目无领导,你就是这么给白的?我告诉你,不要仗着白书记的名头自以为是,这样下去你是混不长的。”
刘睿听了也不急,笑道:“李市,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未免有点官僚主义作风。想当年国庆三十五周年的时候,人家北京大学生也都是亲切的直呼邓公的名字小平。你虽然是我的领导,可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算是平辈,我称呼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李婧恨恨地说:“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你刚才举例的时候,只说了人家大学生称呼邓公为小平,却没说打出的横幅上写的是‘小平您好’,里面到底有个您字。哼,真是牙尖嘴利、奸狡之极。”刘睿道:“那些大学生用‘您’这个字 ,是因为当时邓公已经是老年人了,对老年人当然要用您了。李市,如果你也是老年人,我肯定您您的称呼你。”
李婧被他噎得别提多郁闷了,怒哼一声,道:“我问你,早上为什么跟我说那些疯话?”刘睿委屈的说:“我什么时候说疯话了?我就是大早上的见到你以后,跟你打招呼罢了。”李婧道:“你……你说关心领导,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关心了?你去关心白书记吧。”刘睿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当真。领导都喜欢听好听的,我那也不是为了哄你开心吗?”李婧红着脸怒道:“我用你哄吗?”刘睿笑了笑,道:“也许不用吧,呃……说正事吧,草案在哪啊?”
李婧还没从他嘴里探知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不会跟他说正事,美艳的大眼睛高傲而又凌厉的看着他,道:“听说,白书记多次当着外人夸赞你,杜秘书长也非常器重你,你是不是因此觉得,有在我面前嚣张的资本了?”刘睿毕恭毕敬的说:“从来不敢!”李婧问道:“是真心不敢,还是假意不敢?”刘睿啼笑皆非,心说你真是白痴啊,这种问题还用问嘛,哪个人会选后者?那不是变成傻子了?陪笑道:“真心不敢。”李婧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幼稚,可是没办法,话到嘴边,只能这么说了,见他还算乖顺,微微松了口气,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不妨直言。”
刘睿摇头道:“李市对我没意见就是好的了,我焉敢对李市有意见呢?”李婧问来问去,总是问不到节骨眼儿上,非常着急,后来一想,连床都跟他上了,何必还假装高贵纯洁?咳嗽一声,道:“说起来,上次的事,我还要谢谢你。”刘睿一脸奇怪之色的问道:“上次的事?上次什么事?”李婧觉得他应该是在装糊涂,换成任何一个男人,能跟自己这个副市长上了床,都应该是一件终生难以忘怀的大事,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不过,却很喜欢他这种装傻充愣的样子,自己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道:“就是上次在酒店外面,我喝多了,你把我送回家里的事。”
她这话说得也算巧妙,只提到他送自己回家,却没说两人到家后就发生了关系,既点到了关键所在,也没直言丑事,还能试探他的反应,当真是一大妙句。说出来后,自己也有几分得意,完全忽视了跟他上床而带来的屈辱感,直勾勾的盯着他,要看他的反应。
刘睿傻呼呼的说:“有这事?竟然有这事?李市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没记得有过这事呢?应该是金处长送你回去的吧,跟我可没关系。”听到这话,李婧彻底松了口气,道:“嗯,可能是我记错了。”说完把桌案上一份材料推了推,道:“这是我关于明年三月份举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