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我很难过。”
她眼里浮出水雾,趁着自己还能镇定的说话的暫蜓杆倏口:“你肯为我付出一切,为何我不能为你做出点牺牲??
秦风静静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即使我今后成为了业界呼风唤雨的蛟龙巨鳄,一想起这一切如何得来,你觉得我会怎样想?”
“秦风……”她握紧了陆维钧的手帕,十指连心,柔软的丝绸摩擦着指尖的伤,带来一阵发泄似的疼痛,这疼痛让她维持着清醒,清晰的开口,“你觉得我牺牲大,是不是?”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用眼神肯定了她的话。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你已经接受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样劝你的,你既然肯回来重新发展,一切都考虑过了,所以……为什么这种问题,不必再问。既然觉得我牺牲大,那么,请你珍惜我的牺牲,不要再有心结,好好的发展事业。如果你想对得起我,那么,成为最强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轻易陷害你,左右你。”她深深吸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如风中的楔,脆弱却坚强,“你和我的事,忘了,都这样了,我无法回头,你也无法释怀,不如都放下。秦风,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个非常好的女孩,或许陆家还是会嫌弃她的出身,但是你够强大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不会发生第二次,你说对不对?”
秦风说不出话。
“答应我,成为最强的男人。”她拼凑着最后的镇定,直直盯着他深潭一般的黑眸。
良久,他涩涩开口:“好。”
她又沉默,过了一会儿,秦风闭了闭眼,低声问道:“我一直很想你爱上我,可是现在我又庆幸你没有爱上我,否则你该多难过……可是,还是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你……太崇高,我,我觉得……”
“在你眼里,我是救世主秦风,而不是作为人的秦风。”他自嘲的笑了笑,又道,“对救世主,的确,可以崇拜,可以为之付出,甚至可以为之死,却很难产生那种感情……”
她攥紧了手指。
“若初,那个……刚刚见面的暫颍我还是酒老板,那个暫虻奈叶阅憷此担是神,还是人?”
她思忖很久,轻轻道:“人。”
“如果那个暫蛭壹岢肿纺悖你会不会爱我??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终于开口:“我想……容易很多。”
秦风静静一笑,凝视着窗外蓝天白云,眼眸映着阳光的璀璨,眼底却是一片深深的寂寥:“我知道了。今后若是再有动心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当什么君子,先把人抢到手再说。”
她唇角一弯,用力点头。
“可是……我会再遇到谁吗?”秦风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飘渺中带着濡湿的雾气,伸手一抓,仿佛掌心就会出现咸涩的泪滴。
“我去下洗手间。”她站起身,步伐凌乱的走出去,却在外面的回廊看到陆维钧,他手上夹着烟,却怔怔的不吸,任由烟雾升腾。
听到脚步声,他扭头静静看着她:“说完了?”
她眼泪唰一下掉出来,下一秒他已经把她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难受就哭,只是今后……不许再为这事哭了。”
她哭不出声,只伏在他胸口,眼泪热热的浸湿了他的衬衣,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涩涩开口:“为什么让我来?”
“他想见你,我想你也想看看他。”停了停,他又道,“他怕你过不好,你也怕他会……现在你放心了,我不会再为难他,我有尽力帮他。”
“你……你怎么会同意我们说话呢……”
“以前我很害怕,怕你会跑,怕你想别人。可是……你想什么我总是管不住。我想,尊重你,平等一点相处,你会不会不那么讨厌我?”
她眼睛又是一热,咬住嘴唇,手臂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
“睫毛膏该花了,幸好我今天穿的黑的。”他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知道你也不想回去,正好,我和他还有正事要说,不想分心,你就先自己安排,再去吃点东西,看你刚才吃得比一只猫还少。”
她点头,他又拿起她的手,解开手帕,轻轻吻了吻她血迹已经干涸的指尖,微微一笑:“虾味儿的。”说罢,拿湿巾细细给她擦拭了下,又撕开创可贴给她包好,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去洗脸,哭得和花猫一样。”
陆维钧回到包厢,只见秦风坐得端端正正,只是眼神怔忡,看到他,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成明亮的两点:“多谢。”
“说清楚了就好。”
“这次叫我回来,你应该不止是想关心下我公司的运作情况?”
“的确。”陆维钧微微一笑,“我想重组董事会,把萧家挤出去,这么多股份我一个人吃下会吃力。”
“这个大馅饼丢给我,为什么?不怕我到暫蚍⒄构快,威胁你地位??
“第一,威胁我,这个并不容易,第二,其实……你不会主动来害我。”
林若初卸去脸上残妆,捧着冷水洗脸,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意,走出了酒店,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一条不大的街道,有火锅的香味传来,她怔住,抬眼一看,发觉这是曾经和秦风一起吃过火锅的那家店,就是在那里,秦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