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这是你自己做的鉴定,这是你做孕检的地方,想必也深得你信任,现在无话可说了,不是吗?”
林若初嘴唇发颤,声音飘忽如幽灵:“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是我哥哥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想重新来?”冉墨眼神一寒,嗤笑道,“也对,在桓之身上刺一下,你不会疼?”
林若初手指倏地用力,纸张被捏得皱巴巴的,打印纸质量极佳,边缘发硬,锐利的硌着她的掌心,她却感受不到疼,只觉风声过耳,呼呼的响。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冉墨说的都是真的?
恍惚中,陆维钧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沉静之中带着一缕笑,即使快乐,他也是稳重内敛的,那一抹微笑,就像沙漠之中忽然涌出清泉,就像冰雪里忽然开出了花朵,弥足珍贵,璀璨夺目。
他温和的抚摸她的脸颊,叫她“小猪”。
他轻轻的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那枚红钻仿佛千万朵玫瑰花提炼出一滴精粹的芬芳,映得她脸颊绯红。
他滚热的手掌沿着她光润的皮肤滑动,他紧紧拥着她,深入她体内,呼吸交融在一起。
可是,他竟然是她堂兄?
林若初彻底崩溃,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上,手上的纸张散落了一地,仿佛身边落满了雪。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哥……我姓林,我不姓陆啊?”她想大哭都没了力气,喉咙就像被沙子堵住,细小粗糙的沙砾摩擦着她的喉咙,泛出一阵阵腥甜的味道,说道话也轻飘飘的,那样沙哑,不复柔婉清甜,仿佛换了个人,热烫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从下巴滴落到她放在膝头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眼泪,明明轻飘飘的,却像石头那样沉重得不像样,几乎能在她皮肤上砸出坑来。
“林秀,起来找个地方谈,你这样在公共诚失态,丢人现眼?”冉墨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弃之色。
林若初捂住耳朵,语无伦次的哽咽:“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不信?”
“你还要怎样才相信?难道要景如画从坟墓里爬出来告诉你不成?”冉墨冷冷一笑,胳膊环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姿态高傲,“林秀,已经有人围观了,难不成你喜欢不择手段的吸引视线?你不至于还等着我来扶你?”
感官渐渐恢复,地面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裙子传到腿上,刺激得她一瑟缩,本能的撑着地面站起来,她现在怎么能着凉呢?她是有宝宝的人,得善自保养啊?
她如同往常那样习惯姓的轻抚肚子,忽的心脏一绞,忍不住低哑的叫出声来,竭力压抑的痛楚回荡在走廊,如凄迷的烟雾,久久不散。t7sh。
这个宝宝……这个宝宝是**的产物,怎么能这样?
幸福的结晶忽然变成了恶果,她身子一晃,拼尽全力才没有再次跌倒,蹒跚着移步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全身颤抖了起来。
或许她生来注定受苦,失去母亲关怀,被母亲名声连累,被陆桓之欺骗感情,被陆维钧强占,被陆家排斥,即使千辛万苦看到了幸福的曙光,也以一个不堪的结局收场,她都能认,命苦,有什么法子?或许她这辈子或者就是赎罪的,但是,命运苛待她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这个孩子?
“林秀,哭够没有?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眼前的女人肤色苍白,面容憔悴,眼睛已然红肿,冉墨盯着她,心中满是快意,果然,从内心击垮,这才是打击人的好法子。
林若初并未发声,只睁着空洞的大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滚,仿佛永远也流不尽,她的生命就像随着泪水流走,整个人越来越无生气。
冉墨有些不耐烦,秀眉蹙起道:“哭得那么楚楚可怜,给谁看呢?林秀,陆家和冉家结合生下那么好的儿子,你这样的人本就无福消受,是你不自量力,非要逆天而行,以为灰姑娘嫁入豪门,结果,命运终究是作了判决——不该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可惜了我的维钧?”
“走开?”
冉墨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眼:“什么?”
林若初眼神倏地有了焦距,双眸亮得异常:“我让你走开?”
“林若初,事到临头你还敢这样嚣张?”
“我就是不信我就是不信?”林若初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冉墨微一眯眼,赶上前拦住,“你还真的打算继续和维钧乱下去?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林若初听到那个乱字,心脏就像被踢了一脚,疼且窒闷,伸手用力按住胸口。
“不信?你不过嘴硬而已,凭你的能言善道,真的不信,会哭成这样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林若初,我没那么多空陪你耗。”
“你想干什么?”她退了一步。
冉墨却逼近一步,压低声音,目光如刀,仿佛要剜出她腹中胎儿,声音温温的,缓缓的,传入耳中,却不啻炸弹爆开:“打掉这个孽种,滚出陆家。”
林若初看看她,又低头看看自己凸起的腹部,本能的双手捂在前面,退了几步,脸色惨白。
“打掉,走人?然后呢?”
“我自然会处理。”
林若初脸上浮出飘忽的笑容,仿佛一吹气笑容就会散去,露出其下的痛楚:“你怎么处理?你不是不想惹火上身吗?陆家一查就会知道你来找过我,先不论你的态度,你想守住的惊天秘密肯定要被挖出来,到暫蛭业纳硎榔癫皇腔沟闷毓猓磕阏庋苦苦的瞒着爷爷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