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不自在的样子?不会是因为我的员工多看你两眼,不好意思了?”她能领导这么多员工,自然对那些小动作一看就懂。
秦风道:“别取笑了。”
她别过脸,收拾着东西,淡淡道:“有人喜欢多好啊,别不知足。”
他总觉得她的话里总是带着火药味,这样的夹枪带棒略一分析,便知道她对他的拒绝还没释怀,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窃喜。
她收好东西,转身看到他沐浴在夕阳之下的笑,只觉得无端耀眼,不由得微微一呆,然而目光往下一落到他的串珠之上,心里刚刚泛起的热又冷了,拿起包走过他身边::“走。”
楚维维开车很快,他跟在她后面,一路碾过夕阳,往陆维钧的别墅驶去。
先跑出来的是陆海渝,她笑眯眯的远远招手:“表哥,维维姐姐,快过来,我爷爷来了呢。”
秦风坐在车里,怔了怔。
自从被软禁,失去林若初之后,他对于这个亲人,心里总是有疙瘩。
陆老爷子对他极好,他的过去就像被墨汁泡过一样的黑,老爷子为了让他正大光明的生活殚精竭虑,他心里是极为感念的,可是老人不听他解释,也不顾他的感受,强行把他绑回北京软禁,让他失去了林若初,又因为疏忽大意,让他差点被陆桓之害死,他心里的爱之中总是有着疙瘩,虽然常常打电话问候,也暡粫托人送些老人喜欢的东西回去,却除非必要,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这次,不得不见了。
他来的地方也十分微妙,这是曾经和他不共戴天,争抢一个女人的表哥,还有前女友共同的家。老爷子来考察陆维钧两人的同暎也会来看他是否还对林若初怀有心思?
他讽刺而悲凉的笑了笑,他算什么?他争过,也不惜付出一切,却被家人毫无尊严的软禁,而陆维钧呢?他也争取了,得到的是认可。
可是事已至此,他不甘也好,怨恨也罢,终究不能改变现实,这么久了,他想有自己的生活,也不忍再让亲外公伤心,面子上,他得做得完美。
他刚想下车,腕上的珠子磕了一下方向盘,发出清锐的响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夕阳透过车窗招进来,漆黑的木珠染上了一层红,有种玛瑙的质感,他静静看了半分钟,把木珠取了下来,放在副驾上,走了出去。
走进客厅,陆戎生站了起来,神情十分慈蔼,眼里闪动着光芒,他心微微一疼,走过去扶着老人坐下,说道:“外公,你坐。”
陆戎生看着他的脸,缓缓道:“瘦了一些,工作太忙?”
“是呀是呀,那天我想找表哥玩,一打电话,他居然在深圳,过两天,又在南宁。真是超级大忙人。”
“唉,这样忙活,觉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钱可以慢慢挣,身子别弄坏了。”老爷子握着他的手,粗糙的掌心有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
多她眼上。“不会的,我都有注意。现在手头新项目多,肯定会忙一些,过段暭浜芏嗍鲁景b涠a就能放松了。?
林若初切了蜜瓜拿过来,素手衬着水晶盘,显得莹白润泽,他看了她一眼,见她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意味,身子也了一些,这是为人母之后的满足与骄傲。他心里有些闷,但也不是多难过。陆戎生一直注意着他,他知道,因此平静的吃着蜜瓜,同老爷子聊天,同陆海渝玩笑。
厨房里传来说话声,略一分辨,是楚维维在教林若初:“在牛肉上淋些啤酒,等会烤的暫虮冉夏郏就这么多,嗯,够了够了,对了,鸡翅每面斜着划两刀,算啦算啦,我来,你可别累着了,要不维钧哥那个新地块的楼盘设计不给我,我要少赚多少啊??
林若初扑哧一笑:“你还缺钱啊?那次是谁在吵项目多得做不完,都想找外包了呢?”
“钱不嫌多的,有钱才能买很多好吃的呀。”
秦风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楚维维,三句离不得吃。
楚骁很快赶来,笑眯眯的向老爷子问好,又去了厨房,很快就听到热闹的争执声。过了一会儿,肉都码好味了,几人出去摆烤架,烧木炭,有条不紊的开始忙活。林若初不能接近高温火炭,怕出事,便留在厨房准备零食,洗水果。
秦风对火候和调料的掌握自然远不如楚家兄妹,便远远坐在一旁,把切成块的肉块和蔬菜用签子穿好,楚维维穿着围裙,侧身对着他,站在烤架之前,微微低着头,嘴唇抿着,显然是十分认真,围裙在她腰后栓了个蝴蝶结,勒得她不盈一握,她动一下,蝴蝶结就抖一下,十分可爱。他一边串肉串一边不自觉的抬眼看,连陆戎生走到了自己身边都没注意。
“秦风,在想什么呢?”
他回过神,看着老人道:“没什么,串肉串呢,我没好厨艺,只能打打下手了。”
“我看到你在笑,心情不错的样子。”陆戎生在他旁边坐下,片刻之后,把手放在他肩上,沉声道,“我对不住你。林若初的事,是我太固执了。”
秦风手一抖,差点把肉串掉在了地上。
“我不该一句话都不听,擅自做主张。如果我当暲渚惨恍,好好观察一下林若初……总之,是我不对,我欠你太多了。?
秦风眼神沉沉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手上的小土豆,慢慢的把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