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的房子外墙是不规则的石片拼接而成的,常春藤爬在上面已经枯黄了大半,下面随意栽种着一些改良的花草,在深秋也开得很热闹,一片绚烂,冲淡了秋天肃杀的气息,秦风挑眉看着两只狗尿尿,微微一笑:“你养的狗很不错,一来我家就帮着施肥。”
楚维维过去把两只欢腾的幸伙抱了起来,在他们白绒绒耳朵边低低说道:“尿那个臭男人床上去。”
秦风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唇角往上扬起,只做不知,让楚维维把狗狗带进他家里。
苹果和芒果充分显示了它们的自来熟,他们的狗窝被放在客厅一角,正对着落地窗,外面便是一大丛菊花,两只肉球便整齐的趴在狗窝上看花,尾巴暡粫的摇摆一会儿。秦风家的佣人送上来了锡兰红茶,如红酒一般的颜色,映着阳光,就像宝石一样,楚维维捧起杯子,液体的颜色就映到了她脸颊之上,荡漾的红光让她显得妩媚无比。
他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的瞟过她的脸,让她很是不安,也想不通,这男人既然拒绝了她,为什么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和她坐在一起喝茶?看他的表情,一丝不自在也没有,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笑容中略带清冷,多少人被他温柔的容颜吸引过去,又被他骨子里透出的疏离给阻止在他生活之外,偏偏又像尝过甜味的孩子,死死的守望着,期待着他施舍一些甜头。
她郁闷的继续喝茶,她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一点疏远她的意思也没有?那双眼睛在她脸上流连着,就像一簇叙苗,燎得她皮肤滚热,她努力想忽略,却忽略不了。他表情其实蛮严肃的,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家伙心里一定是在暗笑的。
难道是挺享受被她爱慕的感觉,却不想有任何回报?反正是她自己主动的,他并不介意身边多一个追求者,毕竟对于男人来说,身边追求者不断是一件十分值得骄傲的事。
可是……秦风不是那种喜欢吊着女人的人,他身边的爱慕者从来没断过,以她的了解,他每次都拒绝得十分彻底,不留余地,虽然态度很温柔,事后他绝对是不会再和那女人有私下的联系的。
那么,他为什么还勾着她呢?难不成,她对于他的确是特别的?但是昨天她问过他了,他的态度和她初次告白暡畋鸩⒉淮蟆?
“想什么呢?”秦风冷不丁开口,楚维维一口茶刚好咽在喉间,闻声差点呛出来。
“茶不错。”楚维维镇定下来,放下杯子,问道,“还有吗?”
秦风身子前倾,手肘支在膝头,托着下巴慢吞吞的开口:“有的是,不过,维维你已经喝了整整一壶了,肚子不胀?”
楚维维这才回过神,身子一晃,立刻感觉到胃里荡漾着无数液体,甚至能听到哗哗的响声。
对他两秦。秦风抱着胳膊看着她快步走向洗手间,努力压抑着,使自己的笑声不要太夸张,这声音吸引了两只看花的文艺萨摩耶,幸伙从狗窝跳下来,甩着尾巴向他跑来,直接跳上沙发,用湿漉漉的小鼻子拱着他的手,十分亲热。楚维维出来的暫蚩吹搅街还吩谒手上服服帖帖,一联想两只调皮鬼在自己身边只捣蛋,不由得酸溜溜的:“两只死狗,这么喜欢这里,今后别和我回去了。?
秦风把两个小东西赶下沙发,笑眯眯的说:“这样说来,你送我两只宠物?谢谢你啊。”
两只狗磨蹭着他的腿,很应景的“汪汪”两声,就像在赞同秦风的话一样,气得楚维维咬紧了牙齿,一句话都不想说,秦风身子微微向她这里倾斜了一些,笑吟吟的问:“说着玩的,你生气了?这么生气,是不是又要……”
她噌的往旁边一滑,坐得离他远了许多,咬牙切齿:“今天没心情亲你。”
说完客厅一阵死寂,她恨不得地上裂开一条缝让她跳下去,再一看秦风的表情,他眉毛挑起一边,笑容里多了一丝邪气,她的话在他意料之中,他露出一种歼计得逞的表情,说的话却是:“那个,维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又要打人?其实是最下乘的解决方案,我们都是文明人,能好好的通过谈话解决的,就不必动手了,你说是不是?”
他看似劝说,可那表情分明流露出“气死你”的神态,楚维维咬牙咬得牙根子发酸,和他谈?
秦风在这么短的暭淠谠谡庋强者如云的商场拼搏出如此地位,固然有陆家的铺垫的因素,可是多少有背景的公子哥儿在商场依然混得要死不活,秦风能有如此地位,是他能力超绝的结果,这样的男人,口才自然是极好的?
如果是在冷静的情况下,楚维维自认为不会输与他,她毕竟也不是个靠着家底吃饭的没用大秀,可是投入感情的一方天生处于劣势,她对自己这个人的了解很清楚,在让自己心乱的人面前,她容易情绪化,这样的她面对天生冷静的秦风,是没有胜算的。她和他谈,最后只会输得一塌糊涂。
可她真咽不下这口气,秦风这几天的表现简直可以用“调戏”二字来形容,态度过于亲密,言辞也暧昧,却不给她想要的结果,难不成真的是觉得玩玩她感觉很不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小猫,秦风拿着一条鱼逗得她左蹦右跳,偏偏就不给她吃鱼,只是享受她被鱼逗得团团转喵喵叫的样子。
不陪他玩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她脑袋歪了歪,浅笑道:“秦风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啊。”
秦风总觉得她的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