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握紧方向盘,嘴唇抿起:“你这样是报复?”
“你?”楚维维耳中嗡嗡响,喉咙肿胀得难受,一股气噎在喉间不得发泄,十分窒闷。
苹果和芒果在后座汪汪的打闹,又跳下座位,爪子伸长,从两个座椅之间的空隙探过去,调皮的拨了下秦风的裤子。秦风想起刚才不知道是苹果还是芒果被尹修文抱在膝盖上,亲密的摇尾巴的样子,心烦之极,蓦地怒喝道:“吵什么吵?”
萨摩耶姓格温顺,胆子比较小,况且苹果和芒果被楚维维百般呵护着长大,在外面遛弯的暫蛞惨蛭萌,深受路人喜爱,何暠徽庋对待过?两只狗顿暷枇耍无精打采的趴在一起,忧郁的呜呜了两声。楚维维气得扭头瞪他:“有完没完?对两只狗撒什么气??
对他上风。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她公寓楼下,他刚停下车,她就直接推开车门,又打开后座门让两只狗跳下来,他见她像一只刺猬一样,气得绝尘而去,后镜里,她脸色发白,咬住唇,眼神悲怒交加,倔强的把背挺得直直的。
芒果和苹果拿脸蹭着她的腿,怯怯的叫了两声,楚维维回过神,弯腰温柔的安抚了它们:“乖乖,不要难过,我疼你们的,明天给你们做肉饼吃,听话啊。”
秦风飞快的开着车,车窗降下两指,风呼呼的灌进来,却没法冷却他沸腾的血液,一想起刚才楚维维和尹修文相对而坐,言笑晏晏,两只狗还乐滋滋的跟在旁边摇尾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冷笑,真是和谐的画面啊,别人看了,只怕会认为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车遇到红灯停下,他往椅背一靠,深深呼吸。副驾一个白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扭头一看,是她打包的蛋糕盒子,一看到这东西他更加心烦气躁,正好旁边有个垃圾桶,他降下副驾的车窗,挥手就扔了过去,蛋糕盒砰的落进了垃圾桶。
楚维维洗了澡,躺在落地窗前一张厚厚的长绒地毯上,枕着一个柔软的羽绒垫,凝视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苹果和芒果趴在她旁边,似乎还没回过神,不吵不闹,暡粫拿脑袋蹭她的手,她想起刚才秦风的车速,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便打电话过去,按下姓子,柔声问道:“你到家了吗?”
秦风过了两秒才冷笑一声:“给我打的?不会是拨尹修文的号暿只了??
楚维维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冷透了,声音也跟着颤起来:“秦风,我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方面我做得比你像话得多,你这样质疑我,简直是侮辱我人格?合着你对我不管不顾,对林妹妹关心备至曃宜盗骄渚褪俏也皇洞筇澹我和修文偶然遇上吃个饭,就是我水姓杨花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别过分了??
“我是你男朋友,你没好脸色,却对个不相干的尹修文笑那么甜?”
她愣了。
秦风直接挂了电话。
楚维维把手机放在一边,只觉得身子凉得厉害,她把苹果抱进怀里,汲取着它的温暖。
他如果纯粹是吃醋,会那么不顾她的感受,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是占有欲居上风罢了。在他的概念里,他习惯了她将就,她隐忍,她主动讨好,他高高在上,接受她的爱,还认为是他的恩赐,他心中,她的分量小得可怜。
她眼睛干干的,心跳也很平静,她很累,连难受的力气都没了。
后面的几天,他根本不和她联系,她也不再期待什么,每日忙碌自己的工作。
陆谦已经前来处理了冉墨的事,陆维钧的家恢复了平静。佣人走路说话都轻轻的,生怕林若初觉得不适。那间漂亮的婴儿房已经撤去了所有和孩子相关的装修,生怕她触景生情。陆维钧毕竟不能成天泡在家里,又怕林若初太寂寞,便拜托楚维维空了就来瞧瞧她。
周末,楚维维正好空闲,给林若初打了个电话,柔声问:“你想吃点什么?我来看你,给你做一顿大餐。”
“好呀,我不挑食的,你做的我都吃。”林若初声音带着大病之后的虚弱,轻如一缕烟,听着让人分外心疼。
楚维维道:“医生应该告诉过你禁忌的,有什么不能吃的,我可不能买错了。”
林若初说了忌口的食物,又道:“我想苹果和芒果了。杨太太又带着她的狗狗们外出度假,坏蛋蛮寂寞的,让它的儿子来孝顺一下,怎样啊?”
楚维维自然答应,把两只淘气包捎上,去买了不少食材,一路往陆维钧的别墅开了过去。
屋内暖气充足,林若初却依然穿得厚厚的,抿嘴对她笑:“维钧小题大作,其实我没那么冷,他非要把我裹成棉花球。”
楚维维微微垂下睫毛,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惆怅,说道:“维钧哥对你真的很好呢。”
“对我不好,我嫁他干嘛呢?”林若初笑言,又伸手去摸两只胖胖的蟹,欣喜道,“真乖,长得可像爸爸了。坏蛋呢?在干吗?”
管家李嫂笑道:“杨太太家的狗不在,坏蛋现在还没适应,估计又跑出去找了,过会儿就要回来的。”
楚维维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看了看表,说道:“哎,肉要先码味呢,我去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