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给她理了理头发:“这玩意有这么好看?你都要掉进去了。?
“不准碰我?要我说多少次??
“行行行,快喝。生理期的女人脾气果然名不虚传。?
米晨把杯子放一边:“知道我没好脸色给你你还凑上来,没事找骂?不喝了,烦??
“你不喝?不喝我用嘴喂你??
“你敢??
楚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把红糖水强行喂了过去,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不放,直到听到她喉头传来吞咽的轻响才放开,挑衅的看着她:“我说到做到,你喝不喝的?对你好你还发脾气,真的不喝,痛的也是你自己,怎么,开始玩作践自己的那套了?你不是实用主义者吗??
米晨抿着嘴沉默片刻,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把热红糖水喝下去。水温融融的从胃部发散开来,蔓延到全身,她果然觉得舒服了一些。
楚骁道:“不痛了?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叫点吃的,刚才陪这边几个少爷应酬,只顾着喝酒,都没好好吃东西,难受死了。你饿不饿?来点什么夜宵??
“随便。?
她从浴室出来的暫颍餐点刚刚送上来,是两碗鳝丝面,热气腾腾的,汤看起来很清,白水一样,可是吃到嘴里,满嘴鲜味,想必是吊了很久的高汤,面又细又软,浸透了汤汁,非常好吃,吃了之后身子从里到外都暖暖的。楚骁说:“晚上了吃这个好消化一些,免得睡不着n颐魈煸偾肽愠源蟛桶 #?
她肚子的坠痛感基本消失了,只余困倦。可是一看到楚骁躺在了床上,又觉得很不舒服,她和他这算是什么关系?金丝雀和主人?
可是她没法子甩脱他。
他看了她很久,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今天让着你,我睡沙发,你别纠结了,来睡。?他一边说一边下床,打开柜子拿了床被子,抱到沙发上。她心绪稍定,爬上床,碰到一个暖暖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个灌好的热水袋。
“你不舒服,抱着睡。?楚骁走过去关了灯,只余一盏昏暗的地灯。
米晨把热水袋按在泄上,忽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被窝里有他的味道,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热热的,缠在她身边。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半夜三更的,在静谧黑暗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清晰。她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看,心一沉,接起,迟疑了一会儿,冷冷道:“爸,这么晚了,啥事……?
楚骁竖起耳朵听,可是米晨一直没说话,他听见她的呼吸一点点的急促起来,觉得不对劲,坐了起来,正揣测,米晨忽的暴怒:“我是有钱了,可是一分也不给你??说完她一甩手,手机飞了出去,直直砸向墙壁。
楚骁连忙起来开了灯,看了一眼地毯上摔得后盖和电池都脱离了的手机,便急急走向床边,握住米晨的手,只觉得她指尖冰凉,在掌心微微的颤。再一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嘴张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圈也红了,却一滴泪都没有。
“米晨,怎么了?遇到麻烦了?有困难直接给我说啊,我帮你搞定……?
米晨怔了半天,摇了摇头,或许是生理期的原因,她的情绪来得极猛烈,而自控力却比平暼趿瞬簧佟?
她轻轻抽出手,掀开被子想下床,楚骁连忙按住她:“干嘛呢?去哪儿??
“我看看手机坏了没……?
“坏了就坏了,我给你买新的,反正你这个旧的看着也不舒服。好了,咱不管这个,你到底怎么了?你爸说了什么?不许隐瞒啊,咱都这样了,藏着掖着矫情死了。?
米晨闭了闭眼,声音发涩:“齐豫不是被拘捕了吗?上个月就提起公诉,洗钱罪,行贿罪,涉黑罪,数罪并罚,判了20年,罚款不少。我不是不肯拿钱给他吗?他妈探监,他说了这事儿,那女人,她怀恨在心……她把事情告诉我爸了,存心膈应我。?
楚骁思忖片刻,问:“你爸找你要钱??
米晨揉了揉太阳血,说道:“你听见了?是的。不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办,只是……只是心里不舒服。?
楚骁抿了抿嘴,揽住她肩膀:“米晨,你和你爸关系不好??
“这是我私事。?usa8。
楚骁不悦的盯着她:“说。?她心烦意乱之至,忍不住发脾气:“你管得太宽了点?走开??
“我就爱管闲事??他寸步不让,声音比她还大。
如此对峙再三,米晨被逼急了,涨红了脸,怒道:“是的?要不我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去?他靠着我外公当了个官儿,外公走了,他马上和他秘书搅在一起,把妈妈气死了?那女人登堂入室,给了我多少气受,可他就跟没看见一样,甚至还说我不安分?我和齐豫离婚,被害得流产,出院之后无处可去,想回去暂曌柑欤等工作调动,他却说房子小住不下,叫我随便找家经济型酒店住住n蚁衷谟星了,他马上换了嘴脸,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叫我乖女儿呢?你让我怎么和他处好关系??
楚骁沉默了。
米晨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楚骁,你看,我这人某些方面的条件的确不好。离过婚流过产,还有个极品家庭,爸不是个好东西,婚外情,还因为贪污被革职,开除党籍,只是运气好,逃脱了坐牢,我那继母……小三上位的,什么东西,我还有两个不像样的双胞胎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