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并不理她,目光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司机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门。

一个清脆而娇嗲的声音响起:“我要坐后面,和维钧哥哥一——”话还没说完,声音的主人闭了嘴坐进副驾,扭头又惊又怒的看了林若初一眼,又委屈的看向陆维钧,“她是谁啊?”

“出席那种诚,还是带个女伴的好。”

许晨愕然,静默了几秒,眼中水光闪动:“那……那我呢……我不是你女伴吗?”

陆维钧淡淡一笑:“我不是去玩的,得应酬,但是对象大多数都不年轻了并且已经成家,你如果当我的女伴得陪在我身边,不是没什么机会同那些年轻才俊聊天吗?我说过,得给你物色个好男朋友,你的确是该谈恋爱的年纪了。”

许晨咬住嘴唇,再次仔细的看了看林若初,脸色渐渐的变了,连扑在两颊的娇艳脂粉都掩不住那种因为惊愕和嫉妒造成的惨青色。

车内光线比较暗,她第一眼没注意到林若初的相貌,这样一细看才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再一想便惊得说不出话,这不就是那个躺在陆维钧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的床上的女人吗?

陆维钧很难留女人过夜,她很清楚这一点,而这个女人……她闭了闭眼,在心里一估算,已经是两个多月了,这么久,陆维钧是不是一直和她一起?她又想起一件事,定定看着林若初,微微抬起下巴,冷冷问道:“这位秀,你姓林,对?”

她刻意加重了秀这两个字,语气里饱含了讥诮与傲慢,眼波斜斜瞟在她脸上,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看到林若初虽然表情勉强维持镇定但是眼中闪过了明显的羞愤,她心里痛快了不少。

林若初攥紧手指,让疼痛维持着清醒和理智,淡淡道:“我姓林。”

果然,果然陆维钧半夜送去医院的女人就是她?给她好的医疗条件也罢了,还派自己的得力手下去照顾,这种待遇,实在是让她有些发慌。

陆维钧半眯着的眼缓缓睁开,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她本想再说几句什么,捕捉到他眼中淡淡的警告之意,忽然想起他厌烦女人之间的言语交锋,只能忍住,转过了头。

林若初也认出了这个骄傲的大秀正是那天甩了她一耳光的那位,她记得陆维钧说过这只是他的“妹妹”。她讽刺的微笑,是的,她现在的身份的确很难堪,的确和“秀”差不多,只不过只卖给他一个人罢了,但是与此对应,陆维钧是个恩客,也高尚不到哪儿去,这个许秀的眼光可真是够低的。

她轻轻抚着缠在手腕上的宝石珠串,宝石的棱角划过手指,微微有些疼,可是她的心更疼。车里缭绕着许晨香水的味道,还有陆维钧的古龙水味,都那么恶心。她有点发晕,把车窗降下了一指想呼吸点新鲜空气,陆维钧伸手过来关上,盯了她一眼:“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你想干什么?”

她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陆维钧皱了下眉,闭上眼睛,可是脸上的肌肉有些紧绷。许晨本来想找机会和陆维钧说说话,从后镜里看到陆维钧这样,知道他生气了,即使说话也会被敷衍,反而无趣,便只能安安静静的坐着。

下车走进会场,林若初脱下大衣递给侍者,露出了礼服,许晨怔怔看了一会儿,抬眼盯着陆维钧道:“eliesaab才发布的高级定制?”

陆维钧点头:“晨晨眼光不错。”

许晨的礼服是精挑细选的定制款valentino。她本来也是个出众的美女,精心打扮一下也很夺目,可是林若初身上的一片深蓝犹如大洋最深处的海水,冷冷的扑熄她的气焰。随着走动,那轻轻扬起的软纱裙摆就像一的潮水涌来,拍打着她,让她窒息。她暗自攥紧了手指,竭力保持着微笑,可是心脏就像被尖细的高跟鞋鞋跟踩踏着一样难受。这个女人懂什么奢侈品,懂什么暽校看她那敷衍的膓,甚至连与礼服合拍的指甲油也没有涂,指甲也剪得干干净净的,那么土?她不停给林若初挑着刺,越看越觉得厌恶,但是陆维钧偏偏对那个女人伸出手臂,让她挽着他?

他无视她的水眸含着委屈的注视,直接把她托付给酒会的主人,荣氏企业的执行总裁荣靖毅。对方早就知道他的意思,挑眉示意他放心,翩翩有礼的对许晨道:“许秀,请随我来。”

出席酒会的女士中不乏真正的商界或者政界的女精英。她们脸上透出的自信与高傲根本不是锦衣华服所能提供的。林若初站在陆维钧身边,看着她们与他握手言欢,只觉得眼睛微微发胀,她梦想着成为那样的女人,独立,优雅,富有,可是现在她们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直接打她的耳光。

她们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像许晨那样咄咄逼人,是那种明摆着不把你放眼中,却依然足够温和礼貌的眼神,拉开和她的距离,也给了陆维钧面子。这种眼神比许晨直接的羞辱更让她难堪,会场里温度适宜,可是林若初却已经全身发冷。

开林那在。终于找了个机会,她去化妆室补了妆,磨蹭了一会儿回到会场却不想和他一起,见他没有注意,便拿了一杯蓝莓果汁走到窗边。

玻璃上因为温差凝结着一层水雾,她看不清外面的夜景,伸手抹去,看了一会儿开始发呆,耳边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她回过头,只见许晨正向自己走来,身边跟着陆维钧,他看着她的眼神微微有些不悦,她知道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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