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廷下楼，听见楼下一阵急切刹车声。
看见，贺振南抱着苏瑾年下车。
贺振南，真的是贺振南！
她答应，永远都不见他的！
莫东廷冲上前，左手握住苏瑾年手臂，使劲一拉，右手抬手就给贺振南一拳汊。
贺振南整个人被掀翻到地上。
莫东廷动作太快，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
“振南！”苏瑾年虚弱喊出声，身子几乎站不住朕。
莫东廷一手掐住她腰肢，“我今天就要他死在你面前！”阴冷至极。
程彦修要上前抢人，“莫东廷……你……快放开她，她……”
莫东廷不想听这些人说话，要对程彦修动手。
苏瑾年抱住他抬起的拳头，“不要……求求你……不要……”
贺振南已经起身，趁这个时候，一拳打到莫东廷脸上，苏瑾年还抓着她的手。
血从莫东廷嘴角渗出，他看着苏瑾年，直直看着她。
“你帮他？！”眸底映着她的影像，全是她，无法言喻的悲伤。
苏瑾年摇头，“不……”
贺振南又是一拳，莫东廷不还手，就那样看着苏瑾年。
保镖蜂涌而上，制住贺振南。
“废了他！”莫东廷淡淡出声。
“不——东廷，你不可以这样残忍，不可以——”苏瑾年吓得哭出来，他真的会，真的会打死贺振南。
莫东廷逼近她，“我残忍？”他拿出父亲给他的录音机，打开。
“你呢？”
贺振南和程彦修听完录音，眼睛惊恐睁大。
“莫东廷，你是笨蛋吗，听不出这是假的吗，你知不知道四年前的情况有多危险，我要是晚到一步……”
“莫东廷，我求求你，你快送她去急救室，她吃了整板堕胎药！”程彦修害怕地看着苏瑾年渐渐苍白的脸。
莫东廷瞪大眼睛，眼底太多复杂，悲痛、绝望……
一把扼住苏瑾年咽喉，“你吃了药，你竟然吃了药，你好狠！”他现在像被惹怒的豹子，眸底是毁灭一切的暴
怒。
“你不要伤害她，不要……”程彦修心揪起来，“你听我说，我告诉你真相！”
“不要说！”苏瑾年大吼。
程彦修哀伤地看着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不应该让你来承受，你太苦了！”老泪纵横。
“莫东廷我告诉你她为什么那样绝决要离开你，因为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她是……我和你母亲的女儿……”
贺振南满脸惊愕，他终于知道，苏瑾年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痛苦是什么！
“你住口！”莫东廷怒吼，已经濒临爆怒的边缘。
“兄妹？兄妹！”他怒极反笑，那笑太过悲凉，他们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破一个血窟窿，痛不欲生。
“原来父亲说的都是真的！”他大手收紧，苏瑾年难受地蹙紧眉，“你说得不错，我真是愚蠢，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程彦修大惊，“莫东廷，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说的话，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的母亲，她……”
“你给我闭嘴，不准你们提我母亲，你们已经害得她半死不活，连她的名节也要玷污吗！”阴冷地盯着程彦修，“我知道你和我母亲有些渊源，也知道，你和我父亲有过节，你想报复，对吗？”
程彦修脸色煞白，“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莫东廷冷笑，“相信？好，我相信你！”放开掐苏瑾年的手，拉着她到玻璃窗户边。
抬手，一阵沉重的巨响，他的拳头砸碎了玻璃。
碎片满地，如他的心一样支离破碎，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程彦修，“现在就去验，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我放你们走！如果，事实不是你所说的……你们两个的命，我要定了！”
苏瑾年心尖一跳，无来由的恐慌，她在害怕，不管查出来的结果，是真还是假，她都将万劫不复！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急救室里，炽白的灯光照得苏瑾年脸色更加惨白。
医生在极力抢救，希望还来得及，保住孩子。
莫东廷守在门外，天知道，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他告诉自己，只要孩子保住，他可以原谅她，不管她做了什
么，他可以原谅她！
手收紧，缠着纱布的左手，鲜血浸染了白色纱布。
贺振南和程彦修被压制坐在椅子上，周围站满了保镖。
“蹬蹬……”慌乱的脚步声踩碎了走廊的寂静。
检验师拿着检测报告上前，“莫总，检测结果出来了！”递到他面前。
他迟迟不接。
程彦修心提到嗓子眼。
检验师手心都出冷汗了，弱弱喊了他一声，“莫总？”
莫东廷接过报告，翻开，脸上一点一点笑起来，绝望的。
急救室的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医生出来，“莫总，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太晚了……”
莫东廷捏紧的拳在颤抖，抬眸看向贺振南和程彦修，暴戾，浓重的杀意。
“把他们两个处理了，做得干净点。”慢条斯理的声音，好似他做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莫东廷——”贺振南愤怒挣起身子，下一秒被保镖打晕，程彦修被胶布封嘴喊不出声。
莫东廷直直闯进急救室。
医生赶紧跟上，“莫总，您不能进去，莫总……”
莫东廷已经进去，苏瑾年躺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