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振南赶紧拉下干净毛巾按住她额头伤口。舒殢殩獍
“顾念宜……”抱起她,急急往外走。
“陈川——”他压着嗓子,怕吵醒老爷子。
一般应酬太晚,陈川会在贺家客房住一宿,这会儿,他刚洗完澡出来,听到贺振南的声音,赶紧套了睡衣出来。
看见他抱着昏迷的顾念宜,额上还有血渍,大惊嬖。
“少爷——”
“什么都别问,快去开车,快!”贺振南冷静吩咐,抱顾念宜的手臂却绷得直直的。
“是……是……”陈川吓得衣服拖鞋都没有换,拿了车钥匙飞速去开车牢。
“开快点!”贺振南发现顾念宜的身子已经开始发冷,气息微弱。
握着她的手使劲搓热,脱了外套裹紧她。
“顾念宜,我告诉你,你如果这样死了,没有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我会让楠宝叫别人妈妈,我会想方设法让他很快就会忘掉你!”还是那般冷酷残忍的声音,那根神经却是绷得紧紧的。
看向陈川,“再开快点!”
陈川也着急,不知他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油门已经踩到底了。
幸好是深夜,路上车辆很少,他们一路都畅通无阻。快到医院的时候,前面发生车祸,警察临时封锁了路段,再退回绕行要绕好大一个圈。
“怎么办?”陈川六神无主,回头望他。
贺振南果断抱顾念宜开门下车,“你马上给院长打电话,最好的脑科专家,外科专家,护士,十分钟之内到达医院候命!”
陈川也跟着下车,“少爷,你……你要干什么?!”
“别问了,快打电话!”贺振南说完,抱紧顾念宜,直直往医院跑。
这一幕正好被在堵车行列的席少城看见,他眯起惑人的桃花眼,唇角微翘,抬手摸摸胸口的位置,那个感觉不知为什么久久不曾消散。
车倒退,打下方向盘绕过那段路障,径直往医院去。
贺振南到医院的时候,双手已经麻得没有直觉了。
最权威的专家全在大门口待命,顾念宜被推进急救室。
贺振南斜靠着墙壁,低头含了根烟出来,抬头,看见墙上大大的禁烟标志,拿下嘴上的烟,长长呼出一口气。
“少爷——”陈川终于赶到,气喘吁吁。
“顾……顾小姐……怎么样?”
贺振南抬了抬下巴,“还在急救!”
陈川到他身边,同他一起靠着墙,试探着开口,“贺少……”
“嗯?”
“您别怪我多嘴啊,您……下手太重了!”
“嗯?!”贺振南斜了他一眼。
他赶紧继续说,“我明白,都是酒惹的祸!酒后乱性,是很多男人都会有的,而且一般情况,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贺振南脸色阴沉,敢情,他以为,她的伤是他……
“我要女人,还需要霸王硬上弓吗?”
“顾小姐不是一般女人……”
“不是一般女人?那她是什么?”
“她……”陈川也说不出来,反正就觉得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急救室灯熄,门开了,医生出来。
贺振南上前,“她怎么样?”
“幸好,送治急时,伤口也没有感染,缝了针,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失血过多,需要好生调理休养!”
“缝了针,那会不会留疤啊,女人对自己容貌比生命看得都重!”陈川一脸的担心。
贺振南寒眸扫了他一眼,他立马低下头,“您问,您问。”
贺振南看向医生,“会不会留疤……”不对,被陈川那小子带沟了!
陈川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
医生看着他,“放心,伤口不算大,而且处理得很漂亮,伤愈后,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何况还有刘海遮住。”
贺振南挑眉,“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麻药过了就会醒,不过,现在让她睡一觉,她现在休息最重要!”
“知道了。”
护士将顾念宜送到vip病房。
病房门口,贺振南让陈川先回去,并嘱咐这件事不准传到贺宅,不管是老爷子还是楠宝知道了都不好。
陈川看他一脸疲惫,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都没休息过。
“贺少,还是你回去休息,我在这儿看着。”
“你回去,明早公司的董事会你主持。”
陈川想他这是要留下来亲自照顾她,立马应下,撤退。
*****
顾念宜一觉睡到第二天正午,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头很痛,嗡嗡的,好似万马奔腾般。掀开沉重的眼皮,风吹开纱帘,看见,他立在阳台上,那样孤清的背影,像遗世独立于空旷的天地间。
想起身,虚弱得没一丝无力。想出声,喉咙焦渴不已,声音嘶哑,轻咳了几声。
惊动了阳台上的贺振南,他转身进来,幽幽暗暗的眸子,深不见底。默默倒了杯水,搂着她坐起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水,脸上依旧冷淡。
顾念宜缩了缩身子,喝了两口水。
他拿过床头的药片,“把这药吃了!”
她蹙眉看着他,“是你……送我来的医院?”疑惑,因为她想不到,这个要她没有自我没有尊严活着的男人,还会在乎她的死活。
贺振南没有回答她,只是强硬将药片按进她嘴里,杯子递到她嘴边,灌她喝了口水,动作干脆利落不容她拒绝。
顾念宜被呛到,瞪他。
他不理会,放开她,端了碗粥来,递给她。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