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溦溦回头,惊讶地看着韦野平:“哎?你好像跟他们相处得挺愉快啊,是因为你们有相同的经历吗?”
韦野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马上埋下头,扒着馄饨,再不抬头说话。
杨慧媛接上韦野平的话,说:“野平说得有道理,有些事,大家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想要否认现实也不太可能,还不如就接受了呢,跟自己纠结有什么用?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
谈溦溦突然觉得好孤独,没有人能体会到她的感受,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
如果朗如焜在这里,他一定会说:你想怎么样?你要是想认下这个父亲,我马上去叫他爸爸,如果你不想认他,我马上赶走他,保证不让他出现在你视线范围内……
这样想着,谈溦溦觉得好委屈,眼泪差一点儿涌上来。
杨慧媛已经端了馄饨,放到餐桌上了:“快吃东西吧,看你最近瘦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你的老板是怎么回事,不给放假,每天忙到好晚回来,这是不是违反劳动法啊?”
“咳咳!”韦野平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咳了起来。
“晚上有课嘛。”谈溦溦嘟囔了一句,坐下去吃馄饨。
韦野平咳完了,拿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对谈溦溦说:“我这个当老板的被批评了,我还是应该自觉一点,最近你也的确很辛苦,不如你就休息几天吧,休息好了再上班。”
谈溦溦一瞪眼:“那怎么行啊?我才上班一个月,就要休假了?我这个副总本还没有进入角色呢,连休几天假,刚学会的一点儿东西也都忘了。”
“不要紧,你尽管休息,反正现在有你和没有你是一样的。”韦野平淡定地说道。
谈溦溦顿时便有一种一整颗大馄饨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噎得她半天回不过神来,瞪了韦野平半天,她才说:“哎!你要是这样鄙视我,那我要辞职了啊!”
“不要啊!有你在,显得我这个老板还有用些,要是你辞职了,那整个公司最没用的就是我了!”韦野平说着话,已经大笑起来。
谈溦溦气得不行,大叫道:“必须辞职!马上就辞职!老板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韦野平隔着桌子拍拍她的肩膀:“我跟你开个玩笑嘛,否则你绷着一张脸,像是我欠了你的钱似的。不过认真说,你还是休息几天吧,我也觉得你最近瘦得太厉害,可能是不适应高强度的工作学习节奏,这个要慢慢来。你先休息,等你上班了,我也想休几天假呢。”
“两个不务正业的老总……唉!我真替这个公司担心啊,经营地好好的,怎么就落进你手里了呢?”谈溦溦摇了摇头,低头开始认真吃馄饨。
不过韦野平关于休假的提议,她是放在心里了。
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也许她可以借口出去散心,试着找一找朗如焜。今天陈松基说的那些话,令她更加担心朗如焜。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掏空龙联帮?难道他早就知道龙叔要背叛?还是他狱中五年,事实上已经对龙联帮失去了控制力?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现在都应该处于危险之中,这令她十分不安。
吃完馄饨,韦野平要走了。
若是平时,谈溦溦只把他送到门口,他下楼,她就关门了。今天因为她有话要问韦野平,便送他下了楼。
到了他的车旁边,谈溦溦突然说:“那边有一家咖啡店,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吧。”
“好啊。”韦野平答应一声。
两个人进了路对面一家小小的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谈溦溦慢慢啜饮着,心里想着要怎么开口发问。
韦野平见她不说话,便先开了口:“你是不是听了你哥的话,想要问我一些关于朗如焜的事?”
谈溦溦被猜中了心思,有点儿尴尬。她抿了一口咖啡,小声抗议道:“我没有哥哥,不要你哥你哥的,我听着会不舒服。”
“你这样吞吞吐吐,我看着也不舒服呢,你不是这样的女子啊,你一向都是直言快语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韦野平沉静地看着她,表情有点严肃了。
谈溦溦放下咖啡杯,抬起头直视着他:“那好吧,你猜对了,我是要问你关于朗如焜的事。陈松基说他掏空了龙联帮的资产,我想……龙联帮的资产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转移干净的,做这件事恐怕要花一些时间,所以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对不对?”
韦野平扯了扯嘴唇:“溦溦,如果是几年以前,焜哥有这样的举动,我一定会知道的。但是现在……我说了你也许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他最信任的人吗?帮里的事会有你不知道的?”谈溦溦果然不信。
韦野平摇头叹气:“我曾经是焜哥最信任的人,在他入狱以前。等他出狱以后,对我的信任已经打了折扣了,后来我们回到慕提岛,他甚至把我赶出去一段时间。虽然后来他又召我回去了,由此可见他对我的态度也是反反复复,犹豫不决的。”
“为什么呢?你们之间怎么了?因为我吗?”谈溦溦没想到他们那么早以前就已经有了罅隙。
韦野平略蹙了一下眉:“说起来,的确是和你有点儿关系。他在狱中的时候,就让我去找你,他说无论天涯海角,不管你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一定不惜代价,把你找出来。可是……一直到他出狱,我都没有找到你。后来他出狱,很快就找到你了,他对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