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溦溦刚说到这里,就见走在前面的朗如焜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拽住了谈溦溦的胳膊,拖着她就走。
谈溦溦使劲地挣扎,冲他吼叫:“干什么?放开我!不接走朗朗,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朗朗不会丢,你放心好了,现在你跟我走,关于说话算不算数这件事,我要好好跟你谈一谈。”朗如焜铁青着脸,把谈溦溦拖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一把将她塞了进去。
等朗如焜也钻进出租车里,司机便问:“两位要去哪里?”
朗如焜没好气地说:“随便!荒郊野外!适合抛尸的地方!”
司机吓了一跳,扭回头看后排座位的两个人:“二位,可不带这样吓唬人的,要么说一个地方,要么下车!”
谈溦溦伸手去推车门,想要下车,却被朗如焜按住。
“伟源大厦!”朗如焜报出了地名,司机这才开车走了。
路上,朗如焜一声不吭。他越不说话,谈溦溦心里越没底。
她决定先发制人,开口质问他:“你昨天不是还跟我说,你已经穷得要靠卖三明治维生了吗?可是你却住在本城最高档的富人区,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朗如焜别过脸,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谈溦溦,我穷不穷,要怎么生活,你关心吗?”
谈溦溦不肯示弱,把脖子一梗,说道:“你穷不穷我不关心,可是你对我撒谎,那就不行!”
朗如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谈溦溦,关于撒谎这件事,难道不是你教会我的吗?现在我学会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以前只是你一个人撒谎,你不觉得很寂寞吗?现在我们两个人相互撒谎,这不是很公平很合理吗?”
“你……”谈溦溦被他气得张口结舌,拿眼睛使劲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回合,朗如焜得胜!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谈溦溦不服气啊,她怎么会说不过他?以前她最其码可以在言语上和他打一个平手,现在竟然三句两句就被他说败了!
“哼!”她不服输地哼一声,使劲地扭头,嘴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默默地酝酿下一回合,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击败他,让他乖乖地把朗朗还回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伟源大厦对面,他们两个下了车后,朗如焜拉着谈溦溦,直奔他的三明治小店。
今天早晨,小店没有开张,但是门口仍然有一些顾客在徘徊,看到朗如焜来了,那些人急急地跑去门口排队,等着朗如焜开门。
待到近了,看到朗如焜手里拉着谈溦溦,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大家不由地惊呆了。
谈溦溦在队伍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便用力想要挣回自己的手。她的动作,只是刺激朗如焜用更大的力气掐住她的手腕,直到把她掐疼。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会走路,你别拽我,那些女孩子们都看着你呢,你这个样子会掉粉儿的!”谈溦溦一边疼得吸气,一边还在争取他放开自己。
“我掉粉儿你掉价!论起来还是你输!”朗如焜的嘴巴像刀子一样利,直直地插进谈溦溦的心里。
第二回合,谈溦溦又输了!
他已经走到了门前,把他那张帅脸板成一块冰,冲着门口的顾客们不耐烦地挥手:“今天不营业!都走吧!”
一边赶着客人,一边打开门,先把谈溦溦推进屋里,然后他自己跟进去,“啪”地关上门,把等了一早上的客人们都关了在店门外。
“果然是不差钱的老板,对客人这么凶的老板,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倒一直很好奇呢,你开这家店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监视我吧?”谈溦溦扶着一张桌子站稳后,回头嘲笑地问朗如焜。
朗如焜冷笑:“我最信任的属下与我的未婚妻在对面经营那么大的一家公司,我在这里经营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这样的对比,不是很有趣吗?”
谈溦溦笑得比他还冷:“果然是因为这个啊!你是想让我们难堪,对不对?可惜你高估自己的影响了,你就是在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我也不会在乎的!”
她以为她这几句够毒舌,朗如焜肯定招架不住,这一回合算她赢了。
谁知朗如焜却笑出声音来了:“到伟源大厦的门口要饭,能要到什么?我不如直接去韦野平的办公室要饭吧,他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想必他没有告诉你吧,我当他是好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而已,他却当我是傻瓜吗?”
谈溦溦顿时愣住了。
关于韦野平并购伟源生物科的那些资金,她也曾经怀疑过来处。可是出于对韦野平的信任,她也没有多问。她以为,韦野平手里有些钱是正常的,毕竟他跟了朗如焜那么久,朗如焜应该不会亏待他。
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她忍不住问朗如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野平他贪了龙联帮的钱吗?”
“贪与不贪,他自己心里清楚。”朗如焜眼睛里闪过鄙夷的光。
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谈溦溦有点儿懵。她愣怔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不是来跟朗如焜讨论韦野平的,而是要向他要回朗朗的。
“好吧,就算他贪了你的钱,可是这事应该你们两个人来解决,我管不着。不管你说什么,你还是要把我儿子还给我!”她把话题拉了回来。
朗如焜马上点头道:“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