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佣人死了,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却来自她的房间。
最神奇的是,听说女佣人是被杀之后,丢进了大海里,结果又漂了回来,那么死亡时间一定是昨天晚上。
可是她的那把水果刀,今天早晨还放在她房间的茶几上,怎么又插进了昨晚死掉的女佣人胸口的呢?
这一切,明明确确地提醒谈溦溦,有人陷害她,想要引导朗如焜相信,是她杀了女佣人,进而确证是她在朗如焜喝下的牛奶中下了毒。
但是以她受过专业刑侦训练的眼光来看,这种手法也太拙劣了。如果朗如焜肯相信这种谎言,那他也太愚蠢了。
所以,她完全不理会乱叫乱跳的丽琪,也不理会站在一旁略有得意之色的莫莉,她只看着朗如焜。
朗如焜伸手,从韦野平那里拿过那把水果刀,递到谈溦溦面前:“这是你丢的?”
谈溦溦一看,果然是自己那把水果刀,便点头:“是我房间里那一把,那又怎么样?”
“我在一个死人的胸口上找到了它。”朗如焜语气很平静,目光却颇有深意。
“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是我把它插进了阿芳的胸口,我没有杀人!”谈溦溦也很冷静,她没有杀人,问心无愧,何必慌张?
朗如焜举起那把刀,转回身,问在场的所有人:“这把刀很好认,我和谈溦溦各有一把,她已经承认了这把刀是她的,却不承认人是她杀的,你们说,我应该相信她吗?”
朗如焜举着那把水果刀,问在场的人,他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谈溦溦。
这对谈溦溦来说,已经是一种羞辱了。这就像朗如焜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推到大家面前一样。她很愤怒,更不屑听那些人对她的评价,她扭身就要走:“我不需要你的信任,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爱信不信吧,随便了。”
朗如焜一把抓住她:“别走,你要是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就是啊,没做亏心事,你跑什么?你的水果刀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丽琪跳出来,第一个响应朗如焜对谈溦溦的质疑。
朗如焜举着水果刀,笑眯眯地走近丽琪,将刀子在她的眼前晃了两下。丽琪马上后退一步,眼睛盯着刀刃,脸色都变了。
朗如焜问她:“你脸都白了,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这……这刀子刚刚从死人身上拿下来的,我……我害怕……”丽琪不知道朗如焜为什么突然掉转枪口,对准了她,吓得她头不敢抬了。
朗如焜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难为她,又转向谈溦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杀死一个人,现在又要吓死另一个人……”
谈溦溦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快艇上吐得很难过,心情烦躁得很,就想赶紧回房间去洗洗睡觉,便甩开朗如焜的手,说道:“你说我杀了人,就把我交给警察好了,警察自会断案,有人证有物证都交给警察,别在这里咋咋呼呼。”
说完,她就想走,结果再一次被朗如焜拉了回来。
朗如焜哈哈大笑:“谈警官!你忘了自己在哪里吗?我这里可是黑帮窝点啊,出了事,我会交给警察吗?当然是按照我的规矩来!”
“那好啊,那你告诉我,按照你的规矩,你准备把我怎么样?水牢?鲨客亭?或者直接把我拉到后山上枪毙?哪一个我没有经历过?你还有新的玩法吗?”谈溦溦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暴躁起来。
“新的玩法当然有,那就是用你的诚意延续你的生命,每天早晨起来,来到我房间,认认真真地向我鞠个躬,对我说一句‘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以后会乖乖的’,我就饶你一天。你一天中断了这个举动,那就要为这把水果刀的事付出代价。”朗如焜说着话,将水果刀举到谈溦溦的眼前晃了晃。
谈溦溦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把那把刀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说:“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如果你非要这样折磨我,那你不如现在一刀杀了我!”
她的动作又急又猛,朗如焜没有防备,刀刃一下子就压到了她的脖子上。那把刀还挺锋利,一下子就划开了谈溦溦的皮肤。
朗如焜想到这把刀刚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现在又划到了谈溦溦的脖子上,心里很不舒服,赶紧往回缩手。
没想到谈溦溦还抓得挺紧,两个人相争持,那把刀来回拉锯,谈溦溦脖子上的伤口便又深了一些。
“快松手啊!”遐儿扑上去,在朗如焜的手臂上捶了两下。朗如焜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把刀让给了谈溦溦。
朗如焜的劲道一松,谈溦溦马上也松了手。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到地上,她则突然弯下了腰,干呕了几下。
她很懊恼,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当初怀着朗朗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脆弱啊。怎么现在说吐就吐?一定是被朗如焜气的!
她尴尬得不行,转身就往楼上跑。
大家都以为她是被那把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刀恶心到了,也没有多想。
遐儿追着谈溦溦,跑上楼去了。朗如焜看着谈溦溦有些踉跄的身影,不禁有些懊悔。
他指着地上的水果刀,示意韦野平捡起来。可是站在他身边的韦野平没有动,他扭头一看,发现韦野平盯着跑上楼去的谈溦溦,目光定定的,竟然没有留意到他的指示。
朗如焜没有说话,自己弯下腰,捡起了水果刀,举步往楼上去。
韦野平这才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