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像初生的婴儿,透着粉嫩的乳白色,耳边有人轻唤我:“来茴……”
这个声音真的很温柔,似乎从昨晚就开始灌入我的耳中,直到现在。
我睁着朦胧的睡眼,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江铭晟英俊的脸就在我眼前,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起床了,我送你去医院。”
美好的早晨就这样被一句不美好的话打乱了,医院……真是让人讨厌的地方。
“不去行吗?”明知道不可能,我还是无理取闹。
“不行!”他一把拉起我,薄薄的丝被滑了下来,上半身赤裸的暴露,我惊的大喊:“啊……”
“你叫什么?”江铭晟疑惑。
“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我记得我昨晚衣服明明穿得好好的,怎么现在一丝不挂!
“你说呢?”他露出暧昧的笑容:“昨晚你很热情,我差点没招架的住。”
“胡说!”想想自己病恹恹的样子,再热情也热情不到哪里去,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能招架不住?还真把我当猪头了……
“不信就算了,快穿衣服回医院。”
江铭晟扔过来一件崭新的裙子,波西米亚风格的,我有些茫然,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波西米亚?
“给我买的吗?”
“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风格的?”
“昨晚自己说的。”
我更加疑惑了,我昨天又没喝酒,我会跟他说我喜欢什么风格的裙子?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我还说了什么?”我忐忑的问。
“你很想知道吗?”
“恩!”
他一把抱紧我:“你昨晚就是这样抱着我,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我,然后给我生一对儿女,男的叫江相濡,女的叫江以沫。”
我目瞪口呆……
如果江铭晟说我昨晚告诉他,我喜欢波西米亚的裙子是天方夜谈的话,那最后一句绝对是有根有据的,我确实有这么想过,替他生一对儿女,用相濡以沫来取名字……
天哪,真想咬舌自尽,我昨晚怎么会跟他说这些,真是丢死人了,难道他说我昨晚很热情也是真的吗?
我深深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于我深夜逃出医院一事,主治医生非常的气愤,他冲我吼:“如果再这样不珍惜生命,没人能救得了你!
内疚的低下头,我用余光瞥到了江铭晟喷火的双眼,他一定被医生这句话刺激的想杀了我……
一整个上午,我先是被医生训,接着又被父母训,最后又轮到江母,至于江铭晟,昨晚已经训的够多了!
奇迹般的,自从那一晚我逃出医院后,连续三天我的病情非常的稳定,没有再出现任何的不适,而且胃口也很好,睡眠也很好,这一良好的现象,不得我令我欣喜若狂,当然,江铭晟比我还高兴。
对于我的良好症状,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后,郑重的宣布: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况,就表示康复有望,如果只是暂时性的,那就做好该做的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像一盆凉水把我冲头泼到脚,我突然就联想到了中国的一句老话,回光返照,难道我现在这样,其实就是回光返照的表现吗?
蓦然的,心情变得很不好,我讨厌医院,更讨厌这里的医生,总是那么不近人情,连幻想的机会都不给别人留一点,非得把话说的这么现实!
第四天上午,果然让我应验了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先是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接着我竟然吐出了一团血,江铭晟看到那团血的时候,简直要疯掉了,他失去理智的冲医生吼,让他们赶紧救我的命,付出一切代价的救!!
然而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到了中午我肌肉又开始痛,并且伴随呼吸紧张,意识不清,间接性吐血,偶尔还会出现一两次休克,整整半天,因为我的病,母亲哭红了双眼,父亲急得头发脱落,江母血压发作,江铭晟更是接近崩溃……
一支又一支药水注射进我的体内,那些都是最昂贵的药水,拒说是对抗血友病的最佳药物,如果连这些都没用的话,或许我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到了下午,病情得到了一点控制,除了身体还是很痛外,其它的病状都得到了控制,医生告诉江铭晟,我之所以还是会痛,是因为我注射的药物过多,导致肌肉过度疲劳疼痛,可是若不注射,我的其它严重症状就得不到缓解,所以也就是说,我痛我就只能忍着!
后来实在痛的没办法,医生拿来一小瓶药水,他告诉江铭晟:“这个可以解除她身体上的痛,但注射的时候会痛的让人承受不了!
我已经被这种慢性的痛折磨的要疯了,还有什么是我受不了的,一整天,我过的比一生还要痛苦,多少次,不是看到这些爱我的人,我真的想放弃了……
“铭晟,让他注射,与其这样慢性的痛,不如一次来的痛快!!”我沙哑着要求注射,心都快要滴出了血。
江铭晟沉重的点头,然后他紧紧的抱着我,声音哽咽的说:“来茴,你痛的话就咬我,用力的咬,哪怕是咬掉一块肉也没关系!”
我抬起头望着他,今天这一天,他的心里受尽了折磨,脸上从未有过的憔悴,他一定怕极了失去我,却又不允许自己乱想,所有的痛,所有的心疼,都只能深深的,深深的,压抑着!!
“好……”我抱住他的腰,轻轻的抽泣。
医生把药水装进了针管,在没有注射前,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