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一把将有良拽上了悬崖,紧张的问道:“舅舅没和你一起出来?弄到金银珠宝了吗?”
有良望着小三轻轻的摇了摇头,沮丧的说道:“憨叔和薛先生都被禁制在另一虚空之中了,他让你回去告诉憨婶说,‘他这辈子终于解脱了。’”
小三听不明白,急着问:“‘禁制’是什么意思?他遇到了危险,还活着是吧?”
“是的,一年半载都不会死,但就是出不来。”有良解释说。
“是千年老尸干的吗?我们赶紧报警去。”
“没用的,一来警察未必会相信,二来那样会即刻危及到他们的性命,我需要尽快的将他们营救出来。”
“怎么营救法?”小三疑惑不解。
有良抬眼遥望夜空,默默的说道:“俺一定会找到《敦煌梦魇图》的密匙,二丫憨叔你们要坚持住啊。”
出租车风驰电掣星夜直奔京城而去。
在火车站,有良登上了南下的夜行列车,他按照薛先生的指示要先去衡山找古空禅师。
火车上,尽管已是凌晨时分,有良仍是半点困意也没有,这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自己在江湖上已经闯荡不少年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以说是匪夷所思。这个“千年老魇”实在是太厉害了,薛先生已经算是功力极高之人,但被其举手投足之间便丢进了《敦煌梦魇图》中,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老白和二丫也是同样,“九魔一魇”,果然名不虚传。
在风陵寺的时候,曾听一渡法师提起过敦煌这个地方,说是那儿有个莫高窟,里面有好多精美的佛像,但从未听说过什么《敦煌残卷》,顾名思义应该是书,一本残破的古书,等见了古空禅师再好好的问问。
薛先生说请古空禅师解除禁制,释放灵田地下之物,那会是什么东西呢?有良想到这里,就禁不住的内心一阵激动,那地底下埋葬着的一定是某种奇特的生物尸体,连地表都能逸出丝丝灵气来,此物定然是非同小。
如今薛先生有难,特意叮嘱要释放此物,若是这东西十分厉害以救得了他,又何必辛辛苦苦去寻找什么残卷呢?有良百思不得其解。
两日后,有良终于风尘仆仆的登上了南岳衡山。
藏经阁大殿内,有良跪倒在古空禅师蒲团前,将发生在昌瑞山地下古墓里的事情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
“这个古墓主人始终都没有露面,也不肯道出名讳?”古空沉思道。
“是,连杜大姐和那个守墓的甲尸也都不知道。”
古空闭着双眼捻动佛珠一言不发,有良也不敢说话就在那儿默默的等待着。
许久,古空禅师蓦地睁开了眼睛,面露微笑道:“老僧已经知道古墓主人是谁了。”
“谁?”有良惊奇的问。
“哈哈,‘金眼蛤蟆争努眼,翻却曹州天下反’,暂且不说也罢,了去,薛先生恳求释放灵田地下之物,恕老僧办不到。”古空禅师断然说道。
“为什么?薛先生是特意叮嘱过的。”有良大惑不解。
“千年之期就快要功德圆满,此刻放它出来岂不功亏一篑?薛道禅啊,别的都好说,唯有此事老僧不能如你所愿。”古空禅师口中喃喃道。
“灵田下面到底埋葬了什么东西?”有良急道。
“此事也不说,无需再问。”古空禅师一口回绝。
有良无奈的闭上了嘴。
“老僧现在讲述《敦煌残卷》的来龙去脉,你记好了,”古空禅师缓缓道来,“首先,有一个人是必须要了解的,他叫王圆箓,湖北麻城人,自幼家贫,为讨生计于清光绪初年入肃州巡防营为兵勇。后来受戒为道士,道号法真,其人远游新疆,光绪二十三年(1897)至敦煌莫高窟。他在窟区清理砂石,供奉香火,收受布施,小有积蓄后于莫高窟16窟东侧建太清宫道观,并雇敦煌贫士杨某抄写道经发售赚钱以修缮莫高窟。光绪二十六年初夏,杨某于16窟甬道内吸烟,反身磕烟灰时,发觉北壁有空洞回音,疑有密室,遂告王圆箓。两人半夜凿墙破壁果然发现了一间密室,堆满了写卷、印本等佛教经卷以及各种世俗典籍文书五万余件,这便是后来蜚声中外的莫高窟藏经洞《敦煌遗书》了。”
有良静静的听着,感觉很是新奇。
“此后英国、法国、俄国和日本的文物贩子闻讯纷至沓来,其中也包括有清政府的一些官员,这些珍贵的文物于是开始大量流失于民间以及世界各地,统称为《敦煌残卷》。残卷中记载有东汉至元代一千三百多年间的官私档案尤为珍贵,里面有很多秘史是历朝正史和野史都不曾见到过的。薛先生博览群书,记忆超群,他说你们在古墓中看到的那幅《敦煌梦魇图》在《敦煌残卷》中有过记载,那就断然不会错的。眼下,薛先生等人在图中暂时还不会有事儿,你要抓紧时间去找到该图的密匙,之后老僧与你一道前去解救他们。”
有良闻言愁道:“是俺也不知道那‘密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能是密咒,也能是某种器物,具体的老僧也不清楚。”古空禅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有良一听犯了难,原本以为《敦煌残卷》就是一本残破的书而已,只要找到以后从里面翻出密匙就以了,哪知有数万卷之多,而且还散失于民间和世界各地,这不就等同于大海捞针一样么?
“俺先要从哪里下手呢?”有良问。
“你先去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