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铁链锁头的声音,拆房门又关上了。残雪满脸通红,身上被那种感觉席卷,十分难受,燥热难耐让他勃然大怒。“阉人,你等着,我出去非杀了你不可!”
门外没有任何响动,小朱子早就哼着小曲儿离开了,今天很是高兴,为公主报了仇,也为自己报了仇。
“阉人,你这个残缺的,你不是男人,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人!”残雪继续骂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身上的屈辱和莫名的燥热。
只听门外铁锁又响了一响,门内的残雪一愣,难道是那太监又回来了?无名火更旺。“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
门开了,那人近来了,窈窕身材,一身黑衣,看了地上被绳子紧紧绑住的残雪一眼,毫无感情的眼中闪现一丝嘲讽的意味,“师兄,身材不错。”来者是断桥。
残雪一愣,抬头看见自己那面瘫师妹断桥,又看见断桥的眼睛也是盯着自己身下看,此时别说死,他恨不得直接冲地狱十八层永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任何一人。“你怎么才来!?”
断桥转身将门关上,一耸肩,“继续喊,你也不怕喊来人。”一边说着,眼睛由上至下地打量。“五公主正在全力医治主子,虽然方法诡异了一些,但确实有效,但师兄你生性莽撞,若是将你放了出去,只会坏了公主的事儿,最终也害了主子,这也是我为何现在才来放你的原因。”
残雪的怒气已无法遏制,“断桥,放开我,我们出去打一场,今天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断桥白了他一眼,面上还是无一丝表情,就同面前没个全裸美男一般。“你说话办事何时能过过脑子?”说着,便蹲下身子将紧紧绑着的绳子解开,突然,她眼前一亮,面瘫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手上用力,狠狠一抽,那绳子一下子抽了出来。
残雪只觉得身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疼,“断桥,你能轻点吗?”
断桥懒得理他,仔细看手上的不起眼的绳子,眯了眯眼,“那桑国的天麻绳。”
“天麻绳?那是什么?”残雪问,有些尴尬,身上一丝不挂被师妹看着,却找不到衣服。
断桥早就不看他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手上的绳子所吸引,“这天麻绳是那桑国独有,因织绳的植物只在那桑国那般炎热之地才能生长,经过特殊的药物泡制晒干,编成的绳子诡异的柔韧,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很难震开,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稀有宝物还真多。”说着,将那绳子小心缠好,放在自己腰间的兜子中,欲转身离去。
“喂断桥,你给我弄衣服啊。”他大叫。
断桥回头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下,“外面漆黑,裸着回去吧。”而后转身离开,目的以达成,她从不喜欢做多余的事。
残雪气得浑身发抖,这师妹从小就此冰冷。“死太监,你等着瞧,我定然不放过你!”
残雪与小朱子的梁子就此接下。
慕容幽禅的房间,输血已经完毕,输了半个时辰,因为这一次并未多输,只输了20,清瑟觉得心里内疚,本来幽禅的身子就弱,今因为自己冲动和疏忽竟然又遭了一次难。
其实清瑟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鹿鞭羊腰夺命汤”才真正救了慕容幽禅的命!因为对贫血病人进行常规输血治疗,不仅仅要输血,更要放血!人体内的血液数量是固定的,若是突然莫名增加,会引起血压的升高,这些,没经过系统学习的李清瑟自然是不知的。
先是输了50的血,而后又用大补汤放血,也许这便是上天注定吧。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闲聊,慕容幽禅对五公主李清瑟有了新的认识,他暗暗惊讶这世间怎么会有此独特的女子,无论是其广博的知识,还是独到的见解,或是宽广的胸襟,让他这个身为男子的人都钦佩不已。
影早就跑了,拔枕头的任务自然是李清瑟来,张忠贤大夫用银针封住枕头周围的穴位,清瑟手脚麻利地将枕头拔掉,而后摸上草药,再包上绷带。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你也看见了,现在自己正在逐渐康复,我也会抓紧时间研究彻底治愈此病的方法,你放心吧。”清瑟的声音低沉温柔,给慕容打好绷带后,还恶作剧地在其上系了一朵可爱的蝴蝶结。将他的胳膊轻轻放入杯子中,在将被子小心盖好。
慕容幽禅屏住气息,觉得此时的气氛很微妙,不忍用任何声音来打破这美好的时光。烛光之下,清瑟的面容绝美,肤若凝脂,一双美眸仿佛带着微微转动的炫彩,翘鼻樱唇,美若天仙。
盈黄色的灯烛光下,慕容有些恍惚,这一刻,温柔的五公主怎么有些像仙女?他还有一种想伸手去触摸的冲动,但随着恍惚,觉得他又觉得自己是在幻觉,因为这病情,幻觉幻听什么,他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你好好睡觉,我和张大夫出去了,睡一觉,明天便有了精神,明天……我一定不让你喝那种汤了,下回,少放一些,放一点点,行吗?”看着此时虚弱的慕容幽禅,李清瑟心里内疚的要死。
慕容苍白的嘴角勾起,微微笑着,别有一种美。“好的,辛苦公主了。”
清瑟扑哧一笑,“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夫妻嘛。”刚说完,脸一红,尼玛,人就不能丧失理智,没了理智,嘴边没了把门的,有的没的就瞎说。她身边男人够多了,可不能再招蜂引蝶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