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你碰见什么难事了吗?”清瑟身子一探,好奇地看问他。总觉得他好像十分挣扎的样子。
“没什么。”赵灵修确实在挣扎,仿佛在做人生中最大的决断一般。
清瑟看着他冰凉的手,还有单薄的衣服,回头在车厢里找一些类似于小暖炉的东西,却发现没有。
这男人,也实在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吧?别说暖炉,身边竟连个下人小厮都不带。再这么冻下去,手上有了冻疮,便落下病根不易好。
无奈,她伸手抓住他的手,两只温暖的小手将一双冰冷的大手包在其中,“也许不没见过冻疮,那是百姓们才得的病,但若是真得了,痛苦不堪不说,也不易好,所谓一年得、年年得。”
一边说着,一边催动内力,用内力将自己两只小手烧得滚烫,帮他暖这手。
赵灵修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李清瑟,她还是那般娇俏可人,两年前她还是无依无靠,要靠他来教习鞋子,但这短短两年,她却高不可攀了。
清瑟唔了好一会对方的手也仅仅是温凉,没暖起来,一皱眉,难道这赵灵修病了?伸手探入他怀中,才知晓,他是被冻得透心凉了。
无奈,“我说灵修,你们太傅府也不是穷的叮当响,将这马车加厚,在车内放上两个暖炉,再放一件狐裘,怎么看起来你这么寒酸啊。”
实在看不过眼,将手探入他怀中,为其暖身。
她的这一动作,让赵灵修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瑟儿……我……我……”
“……”李清瑟双眼睁得很大,这货该不会要表白吧!?可千万不要啊,这层窗户纸果撕开了,若是她还坚持无法接纳他,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赵灵修也算是早起对李清瑟有过帮助之人,她还记得当时尚书房课程结束后,他便去她的舒云宫,十分耐心地为她讲解课程,教习写字,她也曾对他幻想过。
当时李清瑟是突入异世,深陷险境和被人骚扰的尴尬境地,根本顾不过来什么美男啊淫(和谐)欲啊,不然也许第一个动心的是这个清秀英俊的赵灵修也说不定。
但事情都过去两年了,他怎么还放不开啊。
清瑟在想,要不要抽回自己的手而后跳车?她不希望这一层窗纸捅破,不希望失去了这个朋友。
就在李清瑟下一刻准备跳车之时,赵灵修对着车厢外的车夫喊,“回府。”
“是。”车厢外的车夫答。
去他家?李清瑟一愣,这又是什么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灵修,我们去你家干什么?”她小心地问。
赵灵修身上僵硬了一下,没有回答。
“……”今天的赵灵修怎么这么诡异,难道……清瑟开始胡思乱想,外加丰富的脑补。难道不是因为赵灵修想和她表白,而是他家遇到了什么困难,其他人解决不了?
嗯嗯,这么一想,应该是此。表白嘛,自然是去山清水秀才是。
太傅府很快便到了,赵灵修先下了车,而后小心翼翼地将李清瑟扶下了马车,后者无奈,只能被迫装高贵羸弱。
早有门丁跑入内通知了内院,赵太傅带着儿子及儿媳匆匆赶了出来。
“下官见过镇国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人跪地请安。
“快请起。”清瑟赶忙道,自己上前拉起赵太傅一家。她对赵太傅也是十分感激的,当初他老人家对她的欣赏和关爱,给了她不少温暖,果不是因为这封建制度的君臣尊卑,她很想叫上他一声爷爷。
赵灵修的父母,她之前也是见过的,十分低调,又十分恩爱,也许就是有了这样的家人,还能培养出赵灵修这般正直的男子吧。
赵灵修见人到齐了,拿出了平生最大的勇气,一把抓住李清瑟便向一侧快步走去。“爷爷、父亲、母亲,请随孩儿来。”
“喂,赵灵修,喂……”李清瑟小声的抗议。
他的这一行为,可把那三位长辈吓坏了,“修儿啊,那可是公主啊,不可无礼。”赵夫人吓得差点哭出来。
但赵灵修还是拽着李清瑟大步向前,到了后院赵家祠堂,噗通一声对着赵太傅跪下,“爷爷,恕灵修不孝,灵修想入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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