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崔茗寒,不得不防!
儒雅的赵灵修就同他爷爷一般,博学、耿直,他的容貌不似崔茗寒那般俊美,也不似李清玄那般妖孽,他的美是一种彬彬有礼的美,就好比名校高材生。
李清瑟浑身又是一抖,看来,她以后要和这赵灵修拉开距离了,她也不是傻子,那赵灵修的眼神赤裸裸的和太子他们有什么区别,搞不好看上自己了,但他真不是她的菜啊!她想和他做朋友,却不想做情侣,况且今的情况,不适合完婚。
她不敢晚婚,若是破了身,那三个人定然有恃无恐,其后果实在是她难以承受。
除了这几个认识的,还有许多不认识的视线,有些表达着倾慕的爱意,有些对她吃相的不屑,有些则是表示对她感兴趣。
垂下头,她决定不再去与任何人的眼神搭边。
接下来,便是后宫嫔妃准备的节目,梁贵妃早就离席准备,所有人皆是翘首以待,这梁贵妃的霓裳舞震惊天下,也因此备受皇上宠爱,即便是重臣也很少有幸观赏到贵妃的舞蹈,今听闻贵妃献舞,怎能不期待?
丝竹声骤停,两行宫女入内,在众人的不解中,将前排的灯烛熄灭。
席间小声哗然,连东倾月也有些疑惑,眼神变了一变。
在场之中,除了李清泽和李清瑟,想必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
熄灭了前排灯烛,宫女们又在一片哗然中熄灭后排灯烛,只是未动皇上与皇后台子上的灯烛。
在明与暗的交替瞬间,皇后一直含的笑的眼中闪过厌烦和狠毒,这梁贵妃就是花样多,哪来的那么多幺蛾子?不过随后,那眼神消失再也找不出痕迹,又恢复了之前的含笑,只不过这笑容诚恳了许多,因为她想到了,就算是梁贵妃有幺蛾子又能怎样?这霓裳舞衣已换,若是重新做出,怎么也得一年半载,没了舞衣,看她怎么办。
这舞衣是何坏的?自然是皇后派人做的,为何这么珍贵又关键的衣裙要送去浣衣房去洗?自然也是皇后做的手脚。其目的就是想看梁贵妃出丑罢了。
皇上一直很镇静,从未出现过疑惑的眼神,面容一直未变。李清瑟心中佩服,看来这皇上可不是纸老虎,举止沉稳,遇事不惊,有真本事。
突然,大殿上方垂下了六条暗红色垂帘,呈六角形,将正中央包围在内,而刚刚熄了灯的宫女也鱼贯入,都到了这垂帘之内。
大殿上的议论声逐渐增大,群臣实在是不解这到底是什么节目,霓裳舞虽是梁贵妃最为出名,但这天下却不是只有梁贵妃能跳,哪个闺中千金不懂音韵,那名闺秀不习舞技?而习了舞技的人,哪个又不去模仿下天下闻名的霓裳舞?
但这霓裳舞也不用这么神秘兮兮地啊?
皇上威严的龙眉微挑,也逐渐感了兴趣。
皇后精致的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问世事的东倾月也来了兴致,第一次微微倾向李清瑟,压低了声音,“这些都是你弄的?”他在宫中一年,对后宫多少也了解,若是梁贵妃有这等心思,也等不到今天才表现,早就表现出来了,而李清瑟频繁去霓裳宫,梁贵妃又赠与这么昂贵的衣物首饰,想必两人定有勾结,搞不好就是这一出是她想出的。
微微点了点,为了防止让他人听见,她也向他一动继续,几乎两人面贴面,“偷偷告诉你,是我想的,千万别告诉别人。”
她的馨香再次钻入他的鼻尖,同时,也将那堆蹦跳的玉兔和粉嫩的两朵桃花从他好容易压下的脑海中拽了出来,顿时,东倾月觉得呼吸困难,一双眼死活不敢看向李清瑟,口干舌燥,赶忙拿起桌上的茶猛喝,但因为太过着急,拿的竟然是酒,一杯酒就这么下了肚,非但平息他的无名火,更是弄得他腹内一顿燥热。
这些,李清瑟并未发现,因为她也很紧张,暗暗祈祷了梁贵妃一鸣惊人,若是梁贵妃失败了,她的下场也好不了。
丝竹声重新响起,没有琴,只有优雅短笛,那短笛声音铿锵,短笛还未奏响一曲,便是鼓,鼓声激烈敲得人心振奋,鼓声后是箫,那箫声孤寂,却又清高。
结合了几种乐器,众人心中了然,看来今日梁贵妃想玩点花样,不再跳那柔美的霓裳舞蹈,搞不好要舞剑。潦裁聪∑妗?b />
皇后的唇角恶意勾起,心中大快!并非她不会舞蹈,梁贵妃一个舞刀弄枪的粗人都能跳舞,她出声书香名门自然是舞技高超,但她身在皇后之位,必须要有母仪天下之姿态,为人跳舞算个什么?最终都被这个狐媚子占了便宜。
这边是妃子与皇后的区别,皇后要有架子却少了亲切,妃子不用顾忌身份,尽可用各种手段夺人眼球,争得帝宠。
但那又何,没了霓裳衣,梁贵妃就不能跳霓裳舞,这舞剑可就根本不上台面了。皇后得意洋洋地想着,但面容却未变半分。
皇上微微笑着,和众人想的不同,他可不认为梁贵妃要舞剑,却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此时,他一向稳重的心早已被勾起。
高亢的音乐骤然而至,随后是琴,扬琴。
那琴韵优美,而后是马头琴,那琴声悠扬。
众人又是不解,皇后很想发火,这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