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
“沈大人,您客气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大家都沉闷的气氛中向着海边进发,活着的士兵扶着受伤,马车上装着死去的士兵的遗体,好在冬天寒冷,一时还不会出什么问题。
又过了一个月,他们终于又来到了锦州,登上来在此等候多时的船只,踏上了回家的路。耶律苏哈也告别众人,带着手下赶回上京,他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路上的袭击让他觉察到一丝不一样的味道,试问一般的马贼怎么会为了一个毫无油水的宋国使团大动干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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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数朵,各表一枝。
金陵城外的龚家庄突然热闹了起了,不是因为年关将近,而是因为有两个衣锦还乡的人,没错,正是大头兄妹。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这呢?
那还得从中秋节的时候说起,大家都在开开心心过节的时候,大头却一个人闷闷不乐。
“大头,这是肿么啦?今天肿么不开心呢?”
“姐姐,我……我想……爹娘了!”虽然他已经快十五岁了,但在张柔面前仍然像个孩子一般。
“你这么一说姐姐才想起,你都好几年没有回去看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你还记得回去的路么?”
大头点了点头:“记得!”
“那好,姐姐给你准备点东西,过几天你带着妹妹回家一趟,给你爹娘上上坟,我找几个保安叔叔陪你们回去。”
“谢谢……姐姐!”
“跟姐姐客气啥,好啦!快去吃月饼吧!”张柔拍了拍他的头,把月饼塞在他手里面。
就这样,大头和妹妹带着两个保安,拉着一大车礼物回到了龚家村。偏于而宁静的小村庄因为他们的到来,很快活泛起来。
“耶?那两人怎么那么像大头跟二丫啊?”驻足围观的村民对着衣衫革履的大头兄妹不停的指指点点。
“可不就是么!你看就那大头,脑袋那么大,多明显啊!”
一别家乡数载,蓦然回首,物是人非,原本已经被大家遗忘的兄妹,再度回到家乡,引起村民遐想连篇。
“砰砰砰……”
“敲敲敲……一天都敲,赶着投胎……啊,是王大妈呀!我还以为是我家死鬼男人呢!您来有什么事么?”一个衣衫不整妇人骂骂咧咧的打开门,一看是同村的邻居,赶忙闭上了自己的臭嘴。
“龚王氏,大白天的,你关着门干啥?别不是……”王大妈歪着头朝里面打望了一下。
“哎呀!王大妈,您想哪去了!快说说,您来有什么事嘛?”妇人赶忙拽住王大妈问道。
“呃,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村口好像看到你们家那个大侄子回来了!”
“啊!这么多年,那两扫把星又回来啦?不会吧!”妇人突然尖声惊叫。
“你这一惊一乍的干哈?莫不是霸占了人家房子,心虚了?”王大妈拍了妇人一巴掌,笑骂道。
“王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们这是好心好意给他看房子嘛!”
“懂,我都懂!但我懂有啥用,关键是你那便宜侄子得懂,老身刚才匆匆瞧了一眼,你那大侄子好像是发了,这次回来还带着不少下人呢!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老身我先走了。”
“谢谢您咧!您慢走哈!”龚王氏挥手送走王大妈,赶忙回家换了套庄重点的衣服。
她刚收拾妥当,自己大门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推开了,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大侄子和二侄女人模狗样的走了进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换上一副诡异的表情,夸张的冲到两人面前,抱着就是一顿痛苦:“呜呜……你说你们两个啊,走也不跟婶婶说一下……呜呜,我们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们两啊!你说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兄长交代啊……我地侄儿啊……你们可回来啦!”
就这演技,不拿金像奖都对不起她飚的那几桶眼泪,场面简直是太感人了,别人不知道,反正大头是被感动了,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早知道你们这么关心我们,我还带着妹妹走个啥劲,知道照顾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妹妹有多难么……你们都不知道!
“婶婶,行了啊!您这戏演得有些过了啊!”二丫使了老大的劲才把大头跟她婶婶分开。
“怎么是演戏呢?你没看大头这反应多好!”
“您也就忽悠我哥,小时候的是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帮您回忆回忆?”
“咳咳,不……不用了,来来来,你们快都进来坐,不要都站着了。”
“耶,这家不是我们的么?婶婶您怎么在这呢?您不会说是自己走错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