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挥手示意东方倾退下。
东方倾不敢违逆,低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偌大的办公室,此刻只剩下了易宗林一个人。
外面的天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都是阴着的,那沉暗的光影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寞。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黑眸,那样的讳莫如深……
过了很久,他的视线依然还停留在那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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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得知易宗林已经回来,傅思俞从客房来到了这栋别墅的主人房。
想到待会儿又将面对他残忍的声音,傅思俞忍不住在房门前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再伸手敲门。
“进来!”
房间里传来他淡漠的的声音。
这曾经最眷恋的熟悉的嗓音,此刻带给她的只有一股憎恨。
她扭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正在松脖颈上的领带,看到走来的人是她,手边的动作微微滞了一下,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现丝毫意外的表情。
傅思俞开口,“你必须让我跟prince通话。”两天没有看到prince,思念已经在她的胸口泛滥。
把刚刚摘下的昂贵手表随意一放,易宗林这才以深不可测的黑眸瞥了她一眼,淡漠地道,“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真实的他,冷血无情得令人发指。
她远远冷视着他,“你没有权利不让我见prince。”
易宗林看着她的黑暗眼眸里并没有丝毫的波澜,“我以为我已经告诉过你,他在陆衍那里很好。”
“但我必须要听到prince的声音。”她怕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让她以后见不到prince。
易宗林走了开来,只留下这么一句,“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prince通话。”
看到他准备去浴室,她连忙绕到他的面前,伸手拦住他。
他深凝着她,蓦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现在准备去洗澡,要一起吗?”
她气得牙痒痒的,只当自己这一刻是在跟一个混蛋及无赖在说话,“你放心,我比你更懂得顾及prince的感受,我不会泄露你我现在的状态,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如果你是想跟我一起洗澡,我非常乐意,毕竟,我对你的身体还是非常的迷恋的。”
“易宗林!”
“要一起吗?”易宗林笑了一下,轻轻把她的下巴挑起。
傅思俞挣开他,伸手就要给易宗林一个耳刮子。
然而,易宗林轻易就把她的手给攥住了,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一股寒意逼向了她。“你该知道,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放肆……当然,如果你想试探一下我对女人是否有这份况荣,你现在大可以扬起你另一只手。”
傅思俞哪里敢再动,因为他看似平淡的话,字里行间却散发着极致的危险,但她,并不甘示弱,“如果明天我还无法见到prince,我一定会报警。”她的口气十分的冷静。
花了两天的时间去抚平心头的伤口,她此刻已经不再软弱。既然跟易宗林注定要做仇人,那么不如主动出击,让她和易宗林直接成为敌人。
“看来你已经从沉痛中走出来了。”易宗林淡淡地笑出声,“很好,傅思俞,这样的你才适合现在这样环境,我对你刮目相看。”他的语调无比的温柔。
易宗林的话底,全都是轻蔑。
但她,不会再被他所伤。
“我并不想报警。”傅思俞表情沉冷,冷淡回应,“毕竟,曝光prince,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永远都别妄想从我身边夺走孩子,不管你
是什么出发点。”
易宗林沉默了一阵,而后回答,“那么,尽你所能,把孩子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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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傅思俞忘记了,今天是占至维跟易宗林约定的日子,她就算要报警,也必须等他们谈完以后。
听佣人说,池意、洛威和恩同都来了,此刻獾纫鬃诹趾驼贾廖谈完。
可惜,她被易宗林关在客房的房间里,无法跟自己的弟妹见面,也无法看到易宗林和占至维谈判的画面。
书房里,东方倾从夏禹的手中接过了一个档案袋。
档案袋里是很厚的一沓文件。
易宗林坐在办公桌后,把文件从档案袋里抽了出来,在看到文件上的资料后,点了下头,“占总办事效率果然是高……这份文件,我很满意。”
池意与傅恩同姐弟并不知道占至维给易宗林的是一份什么资料,但听到易宗林满意的言辞后,他们全都在等待。
占至维冷睨着易宗林,“易总,洛威现在要带走思俞,我想你没有异议了吧?”
易宗林笑了一下,“占总你是说笑了……思俞是我的妻子,我一直都给她十分的自由,又怎么可能不让她跟自己的弟弟走动呢?你们上楼问问她,她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去弟弟家里住一阵子!”
池意非常愤怒易宗林此刻这番虚伪的言论,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