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了下去。

玉汝恒看向李喜,冷声道,“人是在你这处死的,如今可都验身完了?”

“昨儿个连夜,如今只验完了三成。”李喜跪在地上,吓得哆嗦。

玉汝恒随即起身,“将这二人的尸身抬出去,丢入乱葬岗,待所有宫人验身之后,你自行去令罚。”

“是。”李喜想着二十大板,足矣可以让他躺在床上一月,想及此,却又觉得比丢了性命的强,越发地觉得玉汝恒的狠丝毫不逊色季无情。

玉汝恒转身离开了黄立门,却看见皇后的贴身宫女迎上前来,“玉督主,皇后娘娘传您前去云浮宫。”

“云浮宫?”玉汝恒想着皇后为何大清早传她前去云浮宫,而不是乐安宫呢?

“正是。”宫女也不敢多言,只是恭敬地行礼。

玉汝恒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便抬步前往,待行至云浮宫内,便看见宫内的一众宫中奴才都跪在地上,她抬步入了正殿,便看见皇后端坐在软榻上,抬眸看着她,目露严肃。

玉汝恒见她神色黯然,似是带着几分的悲伤,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不知为何,此时,看到她,姚慕青的心中就像是涌出了无数的惆怅,似乎那积压已久的思念与难受,在此刻要彻底地呼之欲出,可是,她还是极力地隐忍着,隐藏与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她低声道,“云妃自缢。”

“自缢?”玉汝恒想着云妃不可能自缢。

“恩,本宫传你前来,是为了云妃善后之事。”姚慕青冷静地开口,她的语气虽然已经极力地克制,可还是能听出淡淡的忧伤。

她抬眸看了一眼姚慕青,那眉宇间隐藏着的愁绪,总是让她觉得很熟悉,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她垂眸躬身应道,“微臣遵旨。”

接着转身便行至寝室,抬步行至床榻旁,便看见云妃安静地躺着,颈项上还有勒痕,她觉得此事透着奇怪。

后宫之中暴毙的妃子,是不能入皇陵,更会被削去封号,故而,如今她只能命人为云妃穿戴好崭新的衣衫,放入棺内,草草拉去西郊埋了。

两日之内,四妃中便有两个死了,后宫妃嫔本就不多,加上三年选秀一次,如今才是刚刚第三年,姚慕青看着眼前的情形,便已经有了打算,径自起身,待看了一眼玉汝恒,“玉督主随本宫来。”

“是。”玉汝恒想着皇后定然是要嘱托些什么,便跟着她离开了云浮宫,前往乐安宫,待入了正殿之后,她依旧端坐着,抬眸看着玉汝恒,“玉督主近来可好?”

玉汝恒不知皇后为何突然关心起她来,只是客套地回道,“微臣甚好。”

“恩。”姚慕青便这样怔怔地看了她半晌,低声道,“云妃入宫这些年来,却也是深居简出,并无任何的纰漏,不知因何缘由会自缢,总算是姐妹一场,本宫准备了一些俗物,你到时候随了去便是。”

“是。”玉汝恒想起昨日她对兰妃的毫不留情,狠辣果断,还有今日对云妃的姐妹情深,想起那日看到她病发时的样子,不由得想着,这后宫的女人,当真是些可怜人。

可宫女拿了一个匣子出来,双手递给玉汝恒,她接过之后,便等着皇后的训示。

姚慕青捏着丝帕的手紧了紧,终究是再未说什么,便让她退下。

她谢恩之后便退了出去,待离开乐安宫后,姚慕青却坐在软榻上久久无法回神。

玉汝恒随即又去了云浮宫,想起千瑾辰曾经说过,他在云妃那处是一直住在密室之中,她抬步行至寝室,云妃的尸身完好地躺着,她看着那处的墙壁,在无人防备的时候轻轻地敲了一下,已经被封了起来,她觉得此事越发地蹊跷,将匣子放在云妃的身旁,转身便离开了云浮宫。

她先去了酒醋面局,富春挨了板子,刚被抬了回来,面色煞白,唇已经被咬破,浑身发着冷汗。

玉汝恒走了进去,便看见富春正要下榻行礼,她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疼了就叫出来。”

“奴才不疼。”富春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趴在床榻上,低声道,“厂臣,那二人乃是大冶国那处派来送信的。”

“信呢?”玉汝恒看着他,轻声问道。

“在这里。”富春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团,颤颤巍巍地递给她。

玉汝恒接过纸团,待看到纸团的内容时,眸光闪过一抹阴沉,“怎会是她?”

“厂臣认识?”富春不禁问道。

“何止认识。”玉汝恒冷笑一声,看着富春,“她并非本座要寻之人,即刻断了联系,不要让她有所察觉。”

“是。”富春点头应道,却再没有了力气。

玉汝恒起身行至一旁的矮柜前,拿过化瘀膏走了过来,便抬手要掀开他官袍的下摆,富春一惊,连忙制止,脸上更是憋得通红,“奴才自个来。”

“你自个怎么来?”玉汝恒自然知道自个来有多麻烦,她看着他,不由得一笑,“有何害羞的,又不是此一次见。”

富春一顿,这才想起,他刚入酒醋面局的时候,徐掌印养了一只黑狗,总是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走,有一次趁他不备,便咬着他的长裤不放,几番纠缠之后,那黑狗便将自个的长裤给扯了下来,一口便要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痛得呲牙咧嘴,顺手便捞起一根棍子打中了黑狗的头,那黑头痛得松开,却扯了了自个亵裤大片的布料,半截屁股都露在外面,正好被玉汝恒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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