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指一指她,问江一寒:“一寒,那个女人是谁?”
江一寒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眉目轻佻,不屑的说了一句:“臧雨诺家里的黄脸婆。”
苏染越觉得奇怪,江一寒这是在干嘛?不是决定了要远离臧雨诺吗?怎么还搬到人家家里来了颏?
江一寒横了一眼那个女人,拉下苏染:“走吧,我们进屋里去说。夥”
“哦。”
有下人要过来推江一寒,苏染让他们下去,她亲自推着江一寒进屋子里去了。
臧雨诺的别墅是很大,房间也很多,江一寒住在一楼最大阳光最好的一间屋子里,里面的摆设很时尚,到处可见的是国际上的奢侈品牌,几件gue上,价值不菲的清朝花瓶被摆在桌子上,随意的插着鲜花,地上铺的波斯毛毯绵软舒适,连沙发都是最ding级的沉香木,还散发着幽幽的芳香。
饶是苏染这种见惯了奢侈品的人,都难免咋舌:“一寒,你发财了啊?”
江一寒看着这些东西,随口说:“喜欢啊,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随便拿。”
苏染跟她调笑了一会儿,才正经起来,她小心的扶着江一寒到了c上,认真的问她:“一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不是再也不想见到臧雨诺了吗?怎么还住到他家里来了?”
江一寒耸耸肩,笑着说:“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怕什么,染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吧,就是不能太忍耐,你越忍耐,命运就越是想要欺负你,不想被欺负,就要反击,你懂吗?”
她不懂,她不懂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江一寒看着她,笑的无奈,她说:“染染,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臧雨诺以白家来威胁我,白元修那个大傻子,他怎么可能敌的过臧雨诺呢?还想为了我跟臧雨诺拼命呢,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赌上整个白家,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不就是让我回到他身边吗?那有什么不行?”
臧雨诺为了她,跟白元修打的身上挂了彩,她也算是创纪录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臧雨诺动手打人。
“所以你就来这里了吗?他的夫人能容得下你吗?”
“嗤。”
江一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当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来头,原来也不过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早些年,臧雨诺还没有像现在这么辉煌的时候,她家里曾经倾囊帮助过他,臧雨诺念着这个旧恩娶了她,就算在外面养她这个小~三,也总是尽量不让她知道。
但是,现在她的行为已经完全激怒了臧雨诺,原本以为养在自己身边的是头温顺的绵羊,没想到会是一头心狠起来比什么都狠的狼。
“要不是看她现在怀有身孕,臧雨诺说不定早就把她赶走了,还敢跟我横。”
苏染很佩服江一寒的勇气,至少如果主角换作是她,绝对没有勇气住进这里,也绝对不会再有强大的心理来面对臧雨诺了。
江一寒跟她说了一会儿,转了个话题:“哎,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呗,到底想怎么样啊?是跟乔云深还是跟封景墨在一起啊?我觉得他们两个都不错啊,你不过封景墨带着两个小孩子,嗯,还是乔云深吧,我还是支持你跟乔云深在一起。”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江一寒,立刻热心的给苏染出谋划策。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染问道:“那容铭远呢?”
江一寒一愣,皱眉看着苏染,语重心长的说:“染染,你不要告诉我,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容铭远呢,他不是进监狱了吗?退一万步说,他没有进监狱,就他以前对你做出来的那个事情,你还能原谅他?”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真的没办法理解苏染。
苏染却反问她:“那你心里还爱臧雨诺吗?”
如果不是爱,她想象不出再多一条的理由,能让江一寒甘愿当小~三那么多年,她有的是追求者,只要她答应,分分钟都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豪门太太。
江一寒眼神暗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曾经不爱那是假的,我的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他,可是染染,到了现在,你觉得我还爱他吗?不恨就不错了,我现在只想报复,其他的,我已经不奢
tang求了。”
多像以前的自己。
苏染苦笑着。情之一字伤了多少人。
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人问小怪兽,奥特曼打你的时候痛吗?小怪兽回答说,痛啊。
那为什么不离开它呢?
小怪兽回答,因为离开更痛。
是啊,宁愿遍体鳞伤还是义无反顾。她和江一寒,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
苏染坐了一会儿,才说明了今天的来意:“一寒,我要走了,可能要走很久,今天我来,是跟你道别的。”
江一寒很诧异,疑惑的问她:“你要去哪里啊?”
苏染眼神空洞,好像漂浮在海上的浮木,没有自己的意识,大海带她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我要跟封先生去法国了,可能会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回来,一寒,如果你想我了,一定要去法国看我啊。”
对于苏染这个决定,江一寒是支持的,她虽然觉得苏染跟乔云深在一起会比跟封景墨在一起更好,但她一向尊重苏染的决定。
“好吧,那祝你一路顺风,我就不去送你了。”
“不用送,记得来看看我就行。”
这么多年,江一寒一直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