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得意的冲她笑:“我是不是太厉害了?”
苏染冲他竖大拇指,那些菜,单是看着就觉得卖相很好,更别说入口了,苏染好奇的看着子牧:“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甚至比她都做的好。苏染有些汗颜。
子牧端出了最后一道汤,无所谓的笑着回答:“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身体不好,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后来我妈病重,不能吃东西,我就想做的好吃,她也能多吃一些,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能留的住她啊。”
他的妈妈,在他的生命中,就如同昙花一现,当别人家的孩子躲在母亲的怀中撒娇的时候,他却需要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开始为家里的生计发愁。
虽然生在贫穷的家庭里面,子牧却从来没有因为这样就抱怨过,他爱母亲,虽然她能给的母爱有限,他却依旧希望母亲能陪的他久一。
虽然他极力掩饰,苏染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孤寂与落寞,如同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可怜。
她不禁拍着他的肩膀:“行了,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好了,我就当你的姐姐好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同样的孤立无援,虽然现在有个父亲,可是,毕竟没有长年累月的感情祭奠,又能有多少亲情的感觉呢?
子牧翻身,冲她笑:“你哪有姐姐的样子啊,以后我还是叫你苏染好了,要不,就叫染染好了。”
苏染拍他的头:“没大没小。”
子牧撇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筷子递给她:“染染,你尝一下这个鱼,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啊。”
苏染看着他脸上的那个迫不及待的样子,没有跟他计较,拿了筷子,从鱼肚子上夹了一块肉,鱼肉的香气在口中慢慢的晕开,带着最原始的海洋的味道,苏染本身是不喜欢吃鱼的,现在却忍不住赞叹:“做的不错,这手艺,都可以去开饭店了。”
子牧笑着抓抓头发:“其实,我就是在以前驻唱的饭店学的。”
那时候,他一边在饭店驻唱挣些钱,没事的时候就去后厨帮忙,学习厨艺,再回去做给母亲吃。
那段清苦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他经济并不宽裕,但却是幸福的,就像现在,苏染在他的身边,他忽然就觉得,那么心安,那么的,依赖。
两个人吃完了,饭菜还剩一大桌,苏染要去洗碗,饭是子牧做的,她在人家的屋子里住着也就罢了,怎么能什么都不干呢?
子牧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
盘子什么的放在了洗碗池中,那些一次性的纸杯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扔,屋子里好像并没有垃圾桶,苏染找了一圈之后,才问正在规整家具的子牧:“这些纸杯平时都是扔在哪里的啊?”
子牧从一堆书中抬起头:“放在外面就行,每天早上都有阿姨过来清扫。”
苏染了头,将那几个纸杯放在了垃圾袋子里,绕过客厅,打算将它们放在外面。
太久没有体会过当豪门太太的感觉了,苏染走过客厅的时候
自嘲的笑了一下,以前,这些事情都是不用自己操心的,现在连扔个垃圾都要自己亲自去。
她打开门,不过才放下了纸杯,一抬头,就看到容铭远从那头走了过来,他头上包着纱布,明显的还没有好,明明是大夏天,身上却穿的严严实实,外面甚至还裹了一件风衣。
他并没有将眼神放在苏染身上,只是径自走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苏染忍不住,还是走了过去,她和他,隔着七八步的距离,苏染声音轻不可闻:“你怎么样了?怎么出院了呢?”
医生好像说过,他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她声音低的都不知道再问空气,还是问容铭远。
他还是听到了,却没有回头,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动一下,“我不需要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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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眼神暗淡了下去,她甚至有些无措的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着,她和他都没有再动,好像时光忽然静止了一样,在这一刻,心跳都停止,万物都荒芜,她的眼中,怔怔的,只剩下了他的背影。
容铭远咬紧了牙关,他募得转过头,大踏步的走过去,走到了苏染身边,似是质问似是受伤的咆哮:“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他的手抓着苏染的肩膀,苏染吃痛,却没有出声,等着他的责问。
然而,他却松开了手,大踏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苏染怔怔的站在原地,心里像是疼出了一个空洞一样,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填补。
子牧出来,见她呆呆的站在走廊的中间,不禁疑惑的叫她:“染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苏染回过神,勉强的笑笑:“没什么。”
收拾完了,苏染才带着商量的口气跟他说:“子牧,我可能不能当你的助理了。”
思考良久,她还是决定回到乔家,毕竟,她也不希望乔家败落,更加不希望乔镇远因为乔家的好事情出了什么差错。
“为什么?”
子牧一脸的疑惑不解。苏染并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子牧,毕竟是她的私事,也没必要跟外面的人宣扬。
她诚恳的看着他:“子牧,我有一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等做完了这件事情,如果你还需要我当你的助理,我随时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