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的不知所踪令裴元诤急疯了,马上命裴青和温衍去找人。
瑾儿不仅是琉璃国的太子,也是他和九儿唯一的儿子,倘若瑾儿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跟死去的九儿交代!
裴青和温衍带人在秦淮河一带几乎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苏瑾,这让裴元诤更加担心苏瑾出事了。
瑾儿肯定被什么人绑走了,会是谁呢?
裴元诤下意识地想到了贺俊,但贺俊绑架瑾儿干什么呢?
随即,裴元诤又摇摇头,认为贺俊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也因此差点错过了他此生挚爱的那个女子。
在裴元诤派人寻找苏瑾的时候,贺俊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他和苏九的亲事,别院里到处布置得很喜庆,苏九说不要太铺张,也不想太引人注意,但贺俊还是想给她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到了成亲的那日,别院里很闹,里里外外走动的都是人。
贺俊已经骑着高头大马出了别院去接苏九过来成亲,苏瑾和苏云依然被关在了那间屋子里。
“我假装肚子疼,把外面的人引进来,然后你趁机逃跑知道吗?”苏云已经拟好了作战计划,同时扯下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古玉塞到了苏瑾的手心里。
“这是爹的玉佩,你拿给他看,他一定会来找我娘的!”
这还是贺俊叔叔告诉她的呢,这是爹送给娘的定情信物,娘却从不跟她说。
“好。”苏瑾握紧了那块玉佩,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苏云的娘真的是他的母后,他定然不会让父皇再伤心下去了。
“来人啊,小云儿肚子疼,快疼死了!”苏云立即开始装肚子疼,并且哎哟哎哟地叫得很大声。
外面的人听到了,其中一个不放心地开口道。
“要不要进去看下,万一真出了事情,当家那里我们不好交代。”
“当家说这个丫头诡计多端,我们得小心提防着她。”另一个并不心软。
“可是她就要成我们当家的女儿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真不好跟当家交代。”那一个人犹豫不决道。
“那好吧,我们两个一起进去。”另一个也妥协了,跟着自己的同伴一起打开了门,走进去看苏云怎么样了。
苏云还在哎哟哎哟地叫,见两个人慢慢朝她走过来,她立即朝身旁的苏瑾打眼色。
苏瑾会意,趁两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苏云身上,身体一点点地朝门口挪。
“苏小姐,你……”苏云见苏瑾已经逃出门口了,不禁嘴角翘起,故技重施,又从怀里抓了一大把药粉,瞬间把两个人又迷倒在地。
“哈哈,敢跟我小云儿斗,你们还太差劲!”苏云拍着手,高兴地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她不去爹那了,留在这里等娘好了!
且说苏瑾逃出了贺俊的别院后,一路抓着手里的玉佩狂奔回了客栈里找裴元诤。
“瑾儿,你这几天去哪了,担心死父皇了你知不知道!”裴元诤很高兴苏瑾回来了,把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眼眶有些湿润。
他的瑾儿,没事便好!
“父皇,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跟瑾儿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苏瑾的眼神很急切,也不跟裴元诤说清楚,坚持要拉他出客栈。
“瑾儿,你有什么急事吗?”裴元诤不明所以地被苏瑾拉着走,无奈又怀疑。
瑾儿不告诉他这几天去了哪里,还拉着他要去哪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瑾儿找到母后了,她还活着!”见裴元诤不肯跟自己走,苏瑾只好说出了实情。
“瑾儿,别跟父皇开这样的玩笑,你母后还躺在地宫的冰棺里!”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清雅的墨眸里流露出一抹悲恸的怒气来。
九儿怎么还可能活着,不可能的!
“父皇,这是苏云给我的玉佩,她说你看了玉佩后一定会去找她娘的!”
迫于无奈,苏瑾把玉佩拿了出来,塞到了裴元诤的手里。
裴元诤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和补过的痕迹,他都了然于胸,心渐渐激动了起来。
这是他当初送给九儿的玉佩,难道说苏云的娘真的是九儿吗?
裴元诤不敢断定自己的猜测,更害怕自己的猜测到头来更是一场更大的失落。
“裴青,裴青,你在哪里?”裴元诤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佩,略显激动地叫着自己最忠心的仆人。
“公子,什么事?”在隔壁房间听到声音的裴青立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看见苏瑾回来了,心里自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看见自家大人脸上不寻常的脸色,不由得又忧心了起来。
“裴青,你帮我看看这是我的玉佩吗?”裴元诤着急地摸索着裴青的手,将手中的玉佩颤抖地塞给了他。
“公子,这……玉佩曾经是你随身携带的那块,后来你不是把它送给公主了吗?”裴青捧着玉佩看了很久,也是大为的惊讶。
“真的是我的玉佩吗?”裴元诤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是,是公子的玉佩。”裴青很肯定地再次回答了裴元诤。
将裴青手中的玉佩拿回自己的手心里紧紧地握着,裴元诤紧抿的嘴角边慢慢渗出一抹激动的笑花。
或许九儿真的没死,她那么聪明狡猾,说不定用诈死的办法从他身边逃开,来到了这江南,生下了小云儿,也难怪他第一次见小云儿的时候,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孩子。
“父皇,今天是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