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把苏云给休了,她早不是贺家的媳妇,也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贺景程冷漠了眉眼,把一直隐瞒着的事实真相告诉了自己的亲爹。
他贺景程以后的人生里,将不会有苏云这个人存在!
“你……你……你你……真要气死爹啊!”贺俊听后大怒,拍着桌子对贺景程厉喝道。
“你赶快把小云儿给我找回来,不然你别想去什么西域做生意!”
这个傻孩子啊,小云儿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帮你娶到了手,你怎么说休就休了呢,这不是让裴元诤更有把柄来攻击你爹我吗?
“爹,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苏云喜欢的人是凌盛天,不是我,我把她的人强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刀两断的好!”贺景程淡淡地回答道,凤眼里依稀有着抹不去的伤痛。
“我已经准备好东西出发去西域了,爹在家里好好保重!”
说完,贺景程跪下来给贺俊磕了一个头,立即起身快步离去。
“贺景程,你给我回来!我没有同意你去西域!”
贺俊被贺景程的这个头给给磕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追出了大门口,贺景程却早就骑马离去,只留一路滚滚的烟尘。
“死小子,你最好一辈子别回家,否则老子一定打断你的双腿!”气急败坏的贺俊只能对着那早已消失成一个小黑点的贺景程大吼大叫,吼完之后,气急攻心地晕倒在自家的大门口,被几个下人急忙扶了进去。
裴元诤听闻贺景程突然去了西域做生意的事情,觉得事有蹊跷,便瞒着苏九,亲自到贺府看望了被气病的贺俊。
看着贺俊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裴元诤难得没有拿话膈应他。
“你儿子为何突然去了西域,不去找云儿回来,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何吗?”裴元诤冷冷地瞟着时不时咳嗽的贺俊,阴阳怪气地开口问道。
贺景程到底有没有把云儿放在心上,生意难道比云儿还重要吗?
“裴元诤,我没有什么跟你好说的!”贺俊重重地猛咳了一声,立即叫来管家送客。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找贺景程自己问个清楚!”
他倘若把景程休了小云儿的事情告诉了裴元诤,裴元诤再添油加醋地跟九九说了,九九定然会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他才没那么傻,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贺景程那臭小子去了西域,裴元诤也不会真追到西域去问个清楚。
哼,只要他不说,没有会知道景程已经把小云儿休了!
“你行!”裴元诤站起身,甩甩衣袖愤恨咬牙道,“云儿是我和九儿的女儿,就不劳你们贺家父子费心寻找了,我们没有贺景程这个好女婿!”
愤恨得说完,也不用贺府的管家送客,裴元诤负手气愤地离开了贺家。
等把云儿找回来了,他定叫云儿把贺景程给休了,再另觅良婿!
这么个不负责任的臭小子,要来何用!
短短的半年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苏云一直陪伴在凌盛天的身边,看着他一次次毒发昏迷,再看着他一次次从昏迷中虚弱地醒过来,苏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医术了得的大夫,这样至少能在凌盛天毒发的时候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可她不是大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盛天毒发时的痛苦模样,却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此刻的凌盛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全身瘦得只剩下骨头,看得苏云每次都偷偷地抹泪。
他曾经是个多意气风发的大魔头啊,可如今的他更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精气神都到了快要枯竭的时候。
今天凌盛天的精神好了一点,便跟苏云提议他们去地面上透透气。
苏云欣然点头,搀扶着凌盛天一步步走出黑暗的地下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