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刚五更时分,王继坤便像往常一样闻鸡起舞,修习崆峒派、飞龙门、追魂门、和夺命门的内功心法和招式,就在其全神贯注的练功之时,一位中年道士模样的人从山中经过。
王继坤觉得道士也是出道之人,应该是化身世外,出道天之争之人,并无伤大雅,便没有太在意,继续宛若游龙一般在空中闪转腾挪,习练崆峒派的武功。
那道士目不转睛的望了一会,便拍掌叫到:“本家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苦战竟不侯,富年颇惆怅。世传崆峒勇,气激金风壮。江湖上人人都说崆峒派弟子勇毅非凡,功力深厚无比。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当年贵派的玄空道长凭借一己之力挫伤连续重伤几大江湖门派高手的恶贼谭坤,真为我中原武林出了一口恶气,只是不知道小师傅是出去玄风,玄
雨,玄空,玄明哪位道长的门下?“
王继坤心中不禁犯嘀咕道:“师父曾经参与过什么武林大会?怎么师父从来没有和我谈起过?这位道长怎么知道我崆峒派如此多秘事?那玄风,玄雨,玄明是谁?
听起来按字号排辈应该像是师父的师兄弟,怎么也从来不见师父提过?不管怎样,师父曾经交代过江湖险恶,不能随便在生人面前吐露我是他的弟子。
“小弟哪配做他们的高徒呐,小弟只是有幸上山打柴之时,碰见过崆峒派的道长习练功夫,偷学了一招半式而已。”王继坤便敷衍道。
那中年道长立即脸上像盖满了一层冰霜,脸色黯淡了下来,怒道:“哼,你方才练功之时身体在空中婉若游龙,动作一气呵成,无半分凝滞,怎么可能是偷学的?那崆峒派的武功怎会让你这个外人轻易看到?看看不试试你,今天你是不会说实话了!”一语既毕,那中年道长便像喝醉酒了一般,身子东倒西歪,摇椅晃而来。
王继坤心中疑问窦生,心想那个道士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他也没喝酒,一下子便像喝醉了一般会不会使诈,引诱我上当啊?王继坤看不透那中年道士的心思,不敢贸然出击,只好双臂格挡在身前,做出防御状。
王继坤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道士正在鬼灵子“方道全”的徒弟,这些年来始终对师傅被谭坤不费吹灰之力打的终身残疾,险些丧命而耿耿于怀,更忌恨当年舞林大会玄空道长抢了崂山派的风头,更重要的是他怀疑这些年来杳无音信的“会昌灭佛“所搜集的宝物可能都被朝廷秘密转移到了朝廷认为武功高强的玄空道长那边去看守了。
他自忖不是玄空道长的对手,便不敢贸然上山去找寻线索,于是在山下到处转悠,找寻时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等到了这一天。此时让他碰上了一个自己认为年纪尚轻,根基尚浅的崆峒派弟子,心想说不定能从这个毛头小子这里逼问出什么线索来。
他刚才所施展的便是崂山派的“崂山玄功拳“,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是把人体各部分最大的潜力释放了出来,使人体的每个部位都充满了能量,所以才会走路之时看起来一会向东,一会向西,如同人喝醉酒了一般。
只见那位中年道士歪歪扭扭的走到了王继坤面前,突然之间,忽的耸肩拔背,右手手腕内屈,借用手肘之力将小臂甩出,手腕一个急抖,重重的打在了王继坤格挡在身前的手臂上。
王继坤没想到这一击如此势大力沉,直疼的咬牙切齿,尺骨和挠骨咯咯作响,王继坤暗自心中一惊,心想这道士来者不善啊!只是我和这位道长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这位道长为何要如此为难与我?
但是见到那崂山派道士以命相搏的架势,王继坤来不及多想,指出崆峒派追魂门的一招“追魂手“,双手小臂前伸,紧紧的贴住中年道长随势收回的手臂,食指和拇指弯成一个环,如虎口状,然后顺着那崂山派道士的小臂下滑,掩耳不及间滑到了其右手手腕处,刚好让那个右手腕落入了其虎口状的指环之中,王继坤便食指和拇指紧攥,狠狠的捏住了那道士的手腕,伴随着吱吱作响之声,只疼的那个崂山派道士疼的龇牙咧嘴。
但那道士哪肯在一个小毛贼面前束手就擒,情急之下,想出一招围魏救赵之计,先是偷偷的将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叉开做剪刀状,朝身前大喝一声:“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王继坤不由自主的向后望去,而恰在此时那崂山派道士早已准备好的剪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王继坤的身侧一侧饶了一个圈子朝着王继坤一双明亮的眸子,狠狠的戳来。
王继坤没想到此人如此阴险毒狠,猝不及防间,那崂山派道士的剪刀手已经快碰触到他的眉毛了,王继坤灵机一动,使出一招“回头望月“,将头猛的一转,然后往一侧一低,运用内力将束发的发带挣断,束住的头发被瞬间甩开,被注入了内力的头发犹如钢丝绳一般,将中年道长的食指和中指紧紧缠住,让他的指头丝毫不能往前再移动半分。
王继坤此时也不禁头上冷汗直冒,心想方才好险,要是刚才再晚的片刻,自己此刻早
已经变成了瞎子了。
而本来还尚在睡梦之中的琪儿也被王继坤和那崂山道士的打斗之声吵醒,一睁眼,敲看到那崂山派的道士用剪刀手往继坤哥哥的眼窝中插去,顿时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中年道长此时一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