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果然是勇力过人,如此极速的挥舞了半个时辰,竟然气不喘,汗不流,挥舞的速度亦是丝毫没有降低,身后的部属也是山毛野性的在后面加油助威。
而黄浩随军征战多年,在黄巢的熏陶下,也是熟黯兵法,知道孙子兵法有云,“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此治变者也。”
意思是说善于用兵的人会避开敌人的锐气,等到别人的士兵疲惫之时再打。这是掌握军心的方法。以我严阵待敌混乱,以我镇静待敌喧哗,这是掌握军心的方法。以我近于战地,待敌远道来攻,以我安逸待敌疲劳,以我饱食待敌饥饿,这是掌握战斗力的方法。不要迎击旗帜整齐的敌军,不要攻打阵容强大的部队。这是虚实变化的方法。
黄浩知道那个少年现在正年少气盛,现在与其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继续使用斗转星移来抵御少年犹如狂海惊涛一般的猛烈的进攻,有道是物极必反,物盛则衰,果不其然,再又持续了一个时辰以后,少年的额头开始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舞的银枪也是急一会,缓一会,不像方才那边密不透风,孔武有力了。
黄皓一看时机已到,便使出一招黄家“金刚剑法“的千里乘风,侧马翻身,从马肚底下穿过,轻巧的躲过了那少年刺出的枪雨,然后一个紧转,又从马肚另一侧翻出,这样一来黄皓的身子就从一枪之外的距离转到了离少年不过咫尺之遥,同时手腕急抖,霎时间一把金辉闪闪的宝剑已经指在那少年的咽喉之下,如果不是黄皓另有打算,恐怕此时的少年已经被一剑封喉了。
契丹人尚勇斗狠,以战死为荣,虽然利剑在喉,亦是毫不畏惧,轻蔑的微微一笑道:“哼,我战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此时他身后的部众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了生息。
原来契丹人很守规矩,单打独斗之时,外人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否则众部落之人早就一哄而上,任黄皓武功再高,只怕也是难以抵挡。
只见黄皓哈哈大笑一声,在众人惊诧不解的目光之中,黄皓将宝剑入鞘,说道:“今日黄某乃侥幸取胜,小兄弟之神力也是世所罕见,只怕当年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项羽也不过如此。”
那少年见自己战败,已经成了对方的俘虏,而对方不仅不杀自己,还夸奖自己,自己也是喜出望外,而且他对黄皓方才展示的出神入化的武功也是钦慕不已,只是适才战败,脸面无光,不好意思交口称赞而已,对方以礼相待,自己便再无顾忌道:“哎,惭愧啊,我不过是天生蛮力而已,而壮士剑法神出鬼没,像鬼魂似的无法捉摸,壮士到底是凡人还是神仙?”
此时契丹风俗仍信奉萨满教,相信和崇拜鬼魂,所以耶律阿保机这么问不全是恭维之词,心中也确实是有此疑惑。
而黄皓一指地下的影子说道:“小兄弟你看这是什么?”契丹人此时虽未完全开化,但是仍然知道鬼神是没有影子的。
“哈哈,看来你是人了,那我拜你为师,你教我功夫如何?”说罢,耶律阿保机很想学到中原上乘的武功,便要跪地拜师学艺。
“小兄弟,你太客气了,我虽年长你一些,但是你的勇力不在我之下,我哪里敢做你的师傅?我看你我不如做个结拜兄弟,互相取长补短,岂不乐哉!”黄皓洋洋得意的提议道。
契丹人生性直爽,一般不轻易与人相交结拜兄弟,因为一旦拜完兄弟,一生都不能悔改,便是为兄弟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但黄皓是少年耶律阿保机倾心仰慕之人,所以他当场应允。两人互饮了交杯的血酒,在毛毡里彻夜欢宵达旦的痛饮。饮到纵情深处,黄皓竟然留下了两行热泪,耶律阿保机不知是何故,于是忙问道:“你们中原之人有句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知大哥今天为何要如此哭泣?”
黄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面露出欣慰之容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得到一个像你一般的知己便已足矣了!”
耶律阿保机连连点头称是,豪饮一杯酒道:“大哥,咱们确实是相见恨晚啊”
黄皓却又是长叹一声道:“哎,我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不知道哪一天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死了倒是死不足惜,只是我自幼被大哥含辛茹苦的养大,而大哥命短,留下了这个可怜的孤苦无依的幼子便撒手人寰。我责无旁贷的把天儿留在了身边抚养照顾,我就怕哪天我如果险遭不测,这孩子便会和无根野草一般的凋零了,我在九泉之下也无颜去见我那死去的大哥,对不起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承蒙二弟你不弃的话,我希望你能收天儿做个义子,我如果死后,孩子还好能有个照应,若是如此,大哥我感激不尽!”说罢,竟要跪地谢恩,意想逼耶律阿保机答应。
耶律阿保机大惊失色道:“哥哥,万万不可行如此大礼,可折煞小弟了,你我今日既然结拜为兄弟,你的孩子便也是我耶律阿保机的孩子,我这孩子我收下便是!”耶律阿保机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黄继天的额头。
天儿也是聪明乖巧的很,黄皓向其暗暗使了一个眼色,他便明白其意,忙张开小嘴,甜甜的叫了一声:“义父!”
其实此时黄皓的心中一心以为其兄黄巢已经被李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