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舞若有所思，“是么？”
如果夜二货的理论成立，那么……她和夜语昊缠绵的时候，确实还是一贯的欢愉。
可问题是，欢愉就能代表夜语昊还爱着她吗？
“不是我自夸，四嫂你虽然身手好，头脑好，但谈起恋生水平，”夜凡离大拇指戳戳自己，“我威廉殿下才是谈情说爱的高材生。”
苏妍舞笑起来，“吹吧你，有本事把莫雪莉追到手，她现在对你可没什么好感。”
“等着看！”夜凡离抓着图册一阵狂翻，找到一副图，仔细看两眼，再抬头看看展台上的罐子，再低头看看图册，“哎，四嫂，台上的是这件吧，元青花高颈瓶，奥斯集团总裁雷洛捐献，是它吧？”
“这件事假的，高仿，”苏妍舞低声道：“你要干什么，这可不是给你闹的地方。”
“你看着，我现在就让那个雷洛好看！”夜凡离呲牙一笑，在拍卖师喊出开始出价的一瞬间，刷的举起了号牌。
“……威廉先生出价一百万美金，”华弦伪装的拍卖师高声叫道，同时心里觉得奇怪，那里他已经做了标记是赝品，夜凡离还要出价……
虽然听说此人犯二，可问题是，这也太二了吧？！
明知道是假货，还要花100万拍，这种勇气真是大无畏……
“等等！”夜凡离大声道，挥舞着号牌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只是举牌，不是竞价，举牌是代表我想要买这件东西，可我不是和别人一起拍。”
华弦一愣，脸上笑容却无懈可击，“威廉先生，在拍卖场，举牌就代表参与竞价。”
“……有这种规矩吗？”
苏妍舞捂脸：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ok，就当我是竞价了吧，”夜凡离施施然走下座位，信步往展台走去，“我想现在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要走上台来，其实我自己也想低调点的，奈何我威廉本来就是个高调的存在，╮(╯▽╰)╭其实我是上帝派来拯救你们的，你们摊上大事儿了，知道吗？”
华弦自问应付过无数难搞的人物，从未见过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
夜凡离是出了名的二货，这一点，自己现在是非常、非常、非常清楚了。
“先生，请遵守拍场规则，回到您的座位上去。”
“nonono，”夜凡离晃晃手指，长腿一跨，跳上展台，俯身看着灯光下雍荣华丽的古瓶，“这是雷总裁的私人收藏是吧，据说都是真品……”
雷洛走上台来，“威廉先生？你打算干什么？”
“哈，雷总裁这话说的就不对啦，”夜凡离一脸谦和恭敬，忙凑上去伸手，“大家不是一个圈子的，我本来以为没啥交集，不过雷总裁记得也认得我，恩，一定是因为洒家实在帅得摧枯拉朽了，芳名远扬……”
雷洛脸色不太好看，用脚趾头都能看出来，这夜凡离是上来找茬的，沉声道，“威廉先生对古玩一腔热血，屡败屡战，要是威廉先生有这么好的眼光，怎么没见威廉先生有什么好的建树呢？”
言下之意，鄙视夜凡离没有眼光还乱蹦跶。
这话已经难听了，但也算实话，夜凡离的眼力人品，已经是上流圈里一个公认的笑话了，特别是在夜语昊那双锐眼的映衬下，更是废柴得惨不忍睹。
“哈哈哈，”夜凡离豪爽大笑，“您这么夸我，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威廉先生，现在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不要扰乱拍场正常秩序。”
“我有个问题，问完就下去，”夜凡离指着站台上的古瓶，“你这玩意儿保真吗？”
现场僵了一下，拍卖法里有免责条款，从来没有规定过拍品要保真，大家在拍场厮杀，一凭财力、二凭眼力，如果不幸拍到赝品，你谁都找不着，只能自己认栽，虽然有些大型拍卖行会为了拍行信誉而主动提出补偿，但是在古玩行里，其他人恐怕都要悄悄笑话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