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救……救……命……”皇甫罗艰难的挤出这两个字,他的眼皮生理反应的往外翻,这个人离死亡不远了,也许就在下一秒。
死亡的逼近,那种恐惧,瞬间席卷他全身。
皇甫罗舌头都翻了出来,整个人眼前一黑,却也在同时,那致命的手掌力道一松,他整个人完全无力的跌倒地上,趴在地上一点点的抽回意识,一点点的活过来,一点点的顺畅呼吸。
他就这样在生死间游走了一回。
“咳咳……咳咳……咳咳……”
彻底缓过来的皇甫罗,连连在地上倒退,紧接着连滚带爬,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房间,远离这个恐怖的男人,但男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雷裂依旧坐在单人沙发上,懒懒的出声:“踏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送你一颗枪子。”
皇甫罗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现实。
他真的想哭了!非常非常痛苦!
皇甫夜到底惹上的是怎样的魔鬼?
他缓慢的转身,眼神惊恐的看着雷裂:“你!你!你是疯子吗?我不是皇甫夜,凭什么要代替他承受你的怒气?”
“是吗?”雷裂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声音很淡,很随意,一点都看不出他的火气,他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留下的话,飘荡在病房里,像是幽灵一样。
“弟债哥偿,你做好心理准备,最好别招惹我,有这张脸,我是不舍得弄死你的。”
“对着我这张脸你都下得了手,你也没多我爱我弟弟,被拒婚活该!”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响,很重,像是要把门给拆了般。
病房的门反弹了几下,才彻底安静下来,
皇甫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皇甫罗大吼:“皇甫夜,我丨操丨你丨妈的!”
不对,他妈也是我妈!我怎么能骂我妈?
“皇甫夜,你害死我了!走了为什么不把我也接走!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是你哥!”整天面对一个高高在上等他跪舔状的男人,简直比戒毒还要恐怖,这到底是什么岛?恶魔岛?救命啊,我要回家!
雷裂走出医院,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海洋性气候,雨说来就来,噼里啪啦,倾城盖下,打落在脸上,有点疼。
雷裂却懒得去多余,一个人走在雨幕里,心情烦躁得厉害。
回到住所,他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呼吸之间全是酒气,连澡都没洗,直接躺在床上,睡得很不舒服,半夜的时候,身体滚烫,雷裂也没去医院,自己拿着体温表量了一下体温,然后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吞了两片,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第二天严帝拨打他电话几次没人接,亲自来到他的住所,雷裂懒洋洋的靠在床上人是睡着的,不过他向来警惕性高,一听到脚步声瞬间睁开眼睛,发现走进自己的是严帝,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很快,他伸手揉了揉额头,看着窗外,竟然天亮了。
严帝看着床边桌上的一盒药,拿起来看了看:“发烧了?难怪打你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