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忍不住深深的看了杨云溪一眼,只是佩服:“我竟是没想到。”
与此同时,徐熏心里更是轻叹了一声:纵然嫉妒羡慕,她却还是不得不说一声。杨云溪的确是最和朱礼相配的。别的不说,只说这份细腻的心思,和对朱礼的了解,谁人又比得上呢?
杨云溪却是被徐熏这般古灵精怪的样子给逗笑了。
熙和的毒说严重,可是好起来却是极快。没过了三日,太医便是已经说是于行动无碍了。只是吃食上还要注意一些。
这样一来,杨云溪和古青羽倒是都有点儿忍不住的开始怀疑起了到底是谁下毒这个事儿。
杨云溪叫了张太医替熙和诊了一回脉。得出的结果倒是打消了她的疑虑。
张太医的诊断结果是:毒看似无碍。可是已经渗透了五脏六腑,根本去除不掉。这毒短期看着没什么要紧的,可是时间长了,对身子的影响却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就这么下去,身子会越来越虚弱不说,也会诱发许多病症。
杨云溪听完这个,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问:“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孕——”
“孩子保不住。”张太医果断道。“纵然熬到了生产,也必然是死胎。胎儿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毒。”
张太医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
杨云溪的怀疑便是被这样的话一点点打消了。她不相信熙和能对自己狠到这个地步。所以,这事儿只怕熙和的确不是那个谋划之人。
她将这件事情跟古青羽说了一说。古青羽也是怔了一下,好半晌摇摇头:“那这样看来,我们倒是真想错了。”
杨云溪点点头。随后又问古青羽:“不过如此也好。熙和本就让皇后看重。她不会有孩子,对你是好事儿。”
只要熙和生不出孩子,那就算李皇后再怎么抬举熙和,熙和也越不过古青羽去。
古青羽笑了一笑:“是啊,倒是对我挺有利的。不过若我选,我倒是宁可没这事儿。你且看着吧,这事儿还没完呢。”
杨云溪自然也清楚这事儿还没完,末了冷笑道:“说起来,安王倒是还没动静。他将这事儿揽过去,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水落石出,可到了现在也是毫无进展……”
古青羽浅浅一笑:“这也是好事儿。对殿下来说是好事儿。”
杨云溪当然知道,可是这件事情迷雾重重,这般始终没有眉目,总归是叫人觉得烦躁。而且,她心里很明白,这事儿越是拖下去,便越是不可能查出事实真相了。
因为这样拖下去,分明就是在给背后布局的人抹平痕迹的机会。
“反正这事儿和太子宫干系不大,你也别总惦记着。”古青羽见杨云溪皱眉,便是轻声劝了这么一句。
古青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还真没想过,她这句话不仅说错了,还是牵连到了她自己。
所以,当安王朱启带着人过来的时候,杨云溪和古青羽都是不明就里。
杨云溪最先得了消息,便是匆匆的出来对上了安王朱启。
“安王爷好。”杨云溪微微一福,做足了礼数后便是直起身来,微微有些不悦的质问:“可是不知道安王爷是什么意思?这般带着人大刺刺的就来了。您若有事儿,只管找殿下才是,太子宫里全是女流之辈,接待王爷您多有不便。”
杨云溪就差没直接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了。朱启生性fēng_liú,和他沾染上的女子名声都会受损,所以杨云溪自然也是打心眼的抗拒朱启。
而且朱启这般气势汹汹的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摆明了也是没什么好事儿的。所以她自然更不乐意就这么放了朱启进去。她只要拖一拖,等到朱礼来了,自然事情也就好办了。
朱启打量了杨云溪一番,忽然笑了:“没想到杨氏你生了孩子之后,风韵倒是更胜从前了。你比你那个姐姐,倒真是强过许多。早知你如此,那时候我就该问皇祖母要了人才是。”
杨云溪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语气也是难堪起来:“还请安王爷自重!”要知道,朱启这话分明就已经是调戏了。
然而朱启却显然并不当回事儿,看着杨云溪气鼓鼓的样子,倒是笑容更深了两分。好半晌才笑道:“杨氏,我无意为难你。不过你还是让开得好,我这是在办正事儿。”
杨云溪自然是不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就让开的。她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不管什么事儿,还请安王爷您和殿下说才是。只要殿下应允,我自然是不会拦着王爷您了。”
朱启微微有些恼:“你这是什么意思?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云溪浅浅一笑,却是笃定又坚决:“安王爷也不必吓唬我一个弱女子,只是里头到底都是女眷,王爷进去多少不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朱启显然不为所动,更不惧怕杨云溪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直接便是一偏头:“看着作甚?直接进去将人带出来!”
朱启显然是要来硬的。
杨云溪冷笑一声,直接也是吩咐宫人:“关门!通知各处,都在自己院子里不许出来!”
“你这是在违抗圣命。”朱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却是也遮掩不住他气急败坏的语气。
杨云溪笑得从容冷静,隔着门和朱启言道:“我不知安王爷您是奉了谁的命。我只知道,安王爷您是外戚,内宫女子总归是和您不便接触的。您若是有圣谕,倒是不妨拿出来给我们都看一看。若是真的,我自是不敢违抗。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