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几乎要仰天大哭一声,只是出口,只剩下欲哭无泪:“端王,你终于清醒了啊?”苏岑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趁着清醒,赶紧道:“你们喝得酒里有毒啊,我探不出到底是什么毒?你赶紧想想办法,阿渊应该也中了毒。”
陵慕端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不过等听懂了苏岑的话,俊脸一白。
连忙坐起身,也不管身上湿了大半,探过手,查看自己的脉搏,只是等查清楚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之后,一张脸白得更加彻底。
让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苏岑,心凉了半截。
端王不会……也没办法吧。
上苍啊,不要这么残忍……
上苍没有听到苏岑的祷告,陵慕端放下手的时候,身体颓败的一软:“是一种极致的催情散,我也没见过这么强烈的毒性。”陵慕端压制着体内的燥热,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一张脸爆红,抿紧了薄唇。
苏岑愣了:“没有别的办法么?秦老那里能不能想到办法?”
陵慕端摇摇头:“秦老只懂怎么找到药草,可解毒,还是要看大夫……”
苏岑整个人都蔫了:“那要怎么办?”
陵慕端狠狠揉了揉眉心:“怎么会中了毒?那酒里明明检查了没毒的……”苏岑看陵慕端心里不好受,忍不住想上前安抚,只是想到什么,向后又默默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你好我好大家好。
陵慕端注意到苏岑的动作,眼底一黯,突然想起什么道:“苏姑娘,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清毒丹,也许还能暂时压制住毒性。这清毒丹上一次救皇兄的时候,应该还有剩下。”
苏岑眼睛一亮,立刻就跑过去翻找出来了陵慕端的药箱,然后抱到了床榻前不远处的桌子上,让陵慕端指给她看。
陵慕端此时完全是靠着自己超强的意志力来坚持的,否则,他怕自己一动,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陵慕端体内压抑的躁动再次攒动了起来,他咬着舌尖,看着苏岑递过来的药箱,仔细看清楚了,指了指:“就是那个白釉瓶子里装着的。”
苏岑应了声,晃了一下,听到里面有声音,顿时安心了。
立刻把药丸倒在掌心里,只是却只倒出来一颗,她原本雀跃的心情再次跌倒了谷底,像是不相信一般,苏岑又拼命倒了倒,结果依然什么都没有。
苏岑白了脸,摊开手,看向陵慕端:“只有一枚了。”
陵慕端的脸也白了白,颓败地撑住了额头,抵抗着体内一拨又一拨的燥热:“这要怎么办……”他都中了毒,那渊儿岂不是也?
而另一边,秦珊榕与黑衣女子分别了之后,掐着时间,等过了一炷香之后,就悄悄出了苑子,手里提着一早就准备好的夜宵,然后绕进了陵云渊的苑子里。
关上院门,秦珊榕走到了唯一亮着的房间里,整理了一下仪容,才象征性的扣了扣房门:“渊公子,你在吗?”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秦珊榕疑惑:难道药性还没有发作?
她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听到什么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人也没有,才推了推房门,倒是没想到一推就开了。秦珊榕得意的一笑,抬步踏了进去,顺便把门给锁上了,这才提着膳盒,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朝着软榻走了过去。
秦珊榕靠得越近,原本以为并没有什么声音,可离得近了,还是能听到陵云渊呼吸极重地喘息,她心里一喜,果然没有骗他,看来药效已经发作了。她抚了抚自己身上的双绣裙,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面纱,挡住了自己的面容,然后才走了过去。
仪态婀娜,身材窈窕,站在陵云渊床榻前,压下一道暗影,俯身,望着陵云渊布满潮红的俊美的姿容,顿时眼底露出一抹痴迷。
真是俊俏啊……她还从未见过像渊公子与端公子这么俊的。
是不是京都的公子哥都这么好看?想到只要自己完成了今晚上的任务,她就能跟着这位皇子进宫,秦珊榕仿佛已经看到了荣华富贵已经朝着她招手。她迫不及待地探出手,伸向了陵云渊的衣襟,往下一扯,露出了大片的肌肤,结实健硕,看得秦珊榕眼冒红光。
指腹在陵云渊身上一扫而过,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微微一震,嘴角得意的一勾,俯下身,望着近在咫尺的薄唇,俯身凑了上去。
只是还没有等秦珊榕靠近,陵云渊突然睁开了眼,一手死死攥住了秦珊榕的手腕,就猛地扯开。翻身就坐了起来,一双血眸攒动着阴冷的光,死死盯着秦珊榕:“谁让你进来的?”
秦珊榕被吓了一跳,陵云渊的动作太狠,她直接就被摔倒在了地上,顿时气得咬牙,自己明明穿了与那女人一样的衣服,连脸上都戴了面纱,他不是中了药吗?怎么还能认出自己?
可秦珊榕也相信那人不会骗自己,恐怕是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出来。
她再抬起头时,嘴角带了笑:“渊公子,我听苏姑娘说你与端公子饮了不少的酒,所以就给你拿来一些夜宵,好歹吃一点,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她说着的同时,把脸上的面纱给扯了下来,否则,如果这人稍微多想一些,就会觉得她的行为不对劲。
陵云渊的脸色这才好了很多,他扯了扯衣襟,觉得这间房间热的像是蒸炉,同时,脾气也暴躁了很多,看着面前的女子,总觉得不顺眼。
语气也冷冽了很多:“不需要,你走吧。”
他翻了个身,重新躺了下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