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趣应该是很高的,当年他肯利用陵少卿与他打赌,从而偷走小银的下落,那么,如今他应该也会上钩。毕竟,苏岑,对世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
消息泄露出去不多时,苏九就前来禀告陵云渊,夏兰果然在入夜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只是她身手极好,并不是不懂武功,他们追踪了半路,就被甩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暴露出身份。
陵云渊摆摆手,他本来也没想过能跟着夏兰就能找到陵慕端,夏兰在他身边五年都没有暴露出任何痕迹,那么,他们肯定有特别的见面方式,所以,既然如此,他只需要等,在百丈峰等着,肯定能等到。
只是,他心里却依然在期盼,黑袍人,不要是……陵慕端。
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苏岑与陵云渊就不允许见面了,如果是往常两人没开始冷战的时候,苏岑肯定想尽办法来见陵云渊了,她并不信那些,可如今,倒是松了一口气。
陵云渊一早就来到了苏岑的房门外,却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他只是想在这里待一会儿,离她近一些,才更有底气去做今日要做的事情。
饵儿已经洒了出去,如今就看饵儿会不会上钩。
为了不打草惊蛇,陵云渊并未惊动夏兰,夏兰依然服侍苏岑,只是陵云渊却派了不少的人在暗处保护着苏岑。
陵云渊相信如果黑袍人真的是陵慕端的话,是不会真的对苏岑出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明明黑袍人抓到了苏岑,却后来又把她给放了出来。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如今都有了一个很清楚的答案,可他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
苏岑本来是闭着眼的,突然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歪过头,隔着床幔,在门口看到一个高大的暗影。
苏岑没说话,只是怔怔瞧着,陵云渊没动,她也没出声。
只是许久之后,悄无声息地撩开了床幔,眸仁瞧着陵云渊打在门上的身影,呼吸微微停滞了下来。苏岑以为陵云渊会进来,可他只是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转身离开了。
苏岑敛下的眸底有失望一掠而过,她揉了揉眉心,重新躺了下来,脑海里空荡荡的,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
三天后,她真的要嫁给他了吗?
陵云渊从端王府出去之后,并未回宫,而是朝前走,苏九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半个时辰前,端王出了府,只是跟着的人,很快就把人跟丢了。殿下你现在要去百丈峰吗?”
陵云渊脚步未停:“都准备好了吗?”
苏九颌首:“都准备妥当了,只要端王真的是黑袍人,只要他前来,这一次定叫他有去无回,一定解开他的真面目。”
陵云渊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嗯,万事小心。”
他到现在都无法把陵慕端与黑袍人这两个截然不同人归为一个,可偏偏,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陵慕端。他只希望,自己猜错了,如果是误会一场……
陵云渊眼底有微光轻轻潋滟而动,只是走了几步,心口微微震了一下,陵云渊眉头拧了下,并未当回事,继续往前走。
到了一处,几人换了衣服,上了快马,就开始出了城门,往百丈峰而去。
而另一边,陵云渊出了城,夏兰端着一碗粥走进了苏岑的房间:“苏姑娘,你醒着吗?”
苏岑并未应答,不过却是掀开了床幔,下了床洗漱,等一切收拾妥当了,苏岑才走到了一旁,看到夏兰还在,她其实没什么胃口。
想了想,还是坐在一旁,勉强吃了几口:“我没事,这些时日让你担心了,你去歇着吧,我有事再喊你。”
夏兰应了声,只是犹豫着,却是没动。
苏岑奇怪她的反应,抬起头,就对上夏兰犹豫的目光,苏岑从她眼底看到了四个大字“有话要说”。
苏岑对夏兰从未怀疑过什么,她一直坚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像是当初挑选苏七他们十二个人一般,从开始训练,就一直把能教的都教了。
而夏兰,待在他们身边五年,尽心尽力,苏岑对夏兰的感情很微妙,比亲人少一些,却被朋友多几分,她以为夏兰遇到了难处,把粥碗放了下来:“夏兰,出了什么事?”
夏兰想了想,道:“苏姑娘,你与殿下冷战的这么长时间,殿下心里也不好受,过几天你们就要大婚了,有些话也许不应该我说,可如果姑娘真的要与殿下过一生,就看开一些,不要再与殿下计较了。”
苏岑没想到夏兰是说陵云渊的事,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孩子,也许是她的心结了,她难以说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能原谅,亦或者谅解,她这也不足以让她真的离开陵云渊。
她当时会那么说也只是气话,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她会尝试着解决,只是……暂时还需要时间。
苏岑应了声:“我知道。”
夏兰仿佛这才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殿下如果知道姑娘心里还是有他的,等他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岑抬眼:“他去哪儿了?”
“啊?好像是去百丈峰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苏七说殿下最近在查一个人的身份什么的,哦对了,好像说是时常穿一身黑袍的人。”
夏兰想了很久,才最后加了一句,说完,眼底有光微微一晃,低下头,看到苏岑神色不正常,才紧张道:“苏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