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清宁就走了进来,一袭红色罗裙,这次并未涂抹过多的胭脂水粉,眼睛稍微露了出来,极为明亮。
刘家二老的脸色并不太高兴,可刘清宁喜欢,只能无奈的接受。
刘清宁进来之后,招手让人去带人前来。
不过是走个过场,给二老敬茶,同时让来的人做个见证,这也就算礼成了。
只是等了片许,小丫鬟脸色惴惴地走了过来。
刘清宁歪过头去问:“怎么了?”
小丫鬟低声附耳,刘清宁的神色骤然变了。
她还没转身回去,狼玦一袭喜袍就大步走了过来,脱去了他魈狼族的服侍,除了眉心的骨饰不变,高大的身形把喜服衬得器宇轩昂,看起来颇有气势。只是脸上虽然消了肿,却还有几处淤青,看起来多了几分狼狈。
狼玦较之昨日,精神却是不错。
刘清宁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死死盯着狼玦靠近,咬牙切齿:“你怎么会在这里?易烬呢?”
“他已经拿了我给的盘缠回乡了。”狼玦站到了离刘清宁三步外的地方,眸色温柔,带着怔怔的痴念,朝着她伸出手:“宁儿,我来嫁你。”
刘清宁冷笑:“你配吗?”
她蓦地转身,毁掉了一旁的红绸,看向刘家二老:“父亲娘亲,今日婚宴取消,对不住了各位……”
“今日婚宴不会取消。”狼玦上前一步,站到了刘清宁的身边。
刘家二老莫名,“宁儿,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公子是谁?”
宣文瞧着狼玦,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这魈狼族的首领到底在做什么?
狼玦道:“我是宁儿的夫君。”顿了顿,“我们六年前就成婚了。”
刘清宁的脸色在狼玦的话落下时,彻底变了,她蓦地转过身,死死盯着狼玦:“你闭嘴!”
刘家二老的脸色沉了下来,站起身:“你就是那个……”可为什么模样却完全不一样?他们是见过一面的,虽然只是隐隐有印象,却还是能感觉不是如今的这人。
狼玦把腰间悬挂着的一枚玉佩拿了下来,“这是当初的定情信物,我一直留着。”
刘清宁呼吸都冷了下来,一把抓起来,狠狠摔在了地上。
“如今没了,滚。”
狼玦的脸白了白,垂着眼瞧着地面上碎尽的玉屑,苦笑一声:“宁儿,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原谅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好好照顾你,重新赎罪。”
“赎罪?你有什么罪?我不认识你,你走吧,我刘家不欢迎你!”刘清宁转身,面色沉沉。
狼娅在宾客席上看得心惊胆战,看情况愈发糟糕,想要起身,被苏岑拉住了。
苏岑摇摇头。
她过去,只会越帮越忙。
更何况,从刘清宁那十三位有名无实的夫侍上来看,刘清宁并未彻底放下,那么,他们的问题,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狼玦固执地站在那里,对众人的视线毫无所觉一般,“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
刘清宁怒极反笑:“你还死皮赖脸了?”
狼玦抬手,“这是婚书,这次换我嫁你,可好?”
刘清宁慢慢转身,死死盯着他,面容冷冽,一双水眸像是淬了毒,一把夺过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名字竟然被偷梁换柱了,她昨日根本没有过去,没想到,反倒是给了他机会。
刘清宁盯着上面的‘狼玦’二字,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怒极:“好,很好!狼首领,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想当第十四位夫侍,我就成全你,来人,去请十三位公子!”
她的话一落,狼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