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年感到一阵挫败,索性直接把手伸到她腿间。薄染下意识的就收紧了腿,拼命的往上爬。
裴锦年扯着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拉回来,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锁骨上:“跑什么,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薄染疼得哭出来:“你快放手,我疼!”
她薄削的锁骨上,顷刻便留下一个鲜红的齿痕,他流连似的抚摸那刚刚留下的齿印,重新压住她。
她被翻过来,双手都折在身后,苍白的脸孔被迫挤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的抵抗声都变得嗡嗡的,闷在一堆柔织物里。
“不……不行……”
他根本不理会,赤果的肌肤挨上她的,她如同被火烫了一样。
“不行,真的不行……”
她哭着,哀求着,他根本不会懂。身体里完全没有任何爱a液分泌出,下身干燥而枯乏,他不顾一切的分开她的腿,在进入的一瞬间,也呆愣住。
黑眸一缩,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放缓了动作,开始耐心的亲吻,抚摸她。不同于刚才的粗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可是没有办法,从刚才起,薄染就发现无论他怎样爱a抚她,亲吻她,都无法激起她的情x潮,可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眼泪迷茫的看着他。
裴锦年强忍着下身的冲动,耐着性子又试了几次,可是每次刚一进入,她便如受刑般大呼着疼痛,那表情不像是作假,她疼得小脸都青了,泪水挂满脸颊,柔嫩的双唇被咬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停下来,眸中欲yu望的色彩渐渐褪去,继而变成一片冰冷。
薄染趁这机会挣脱他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一件件穿上。一边穿,一边双肩抖动着。
裴锦年的脸上从没出现过这种挫败的神情,他颓然的往床沿一坐:“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们分开一阵子吧。”薄染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搭在眸子上,上面有晶莹的泪水颤动,“我想试着接纳你,可是根本做不到。”
这句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判了死刑。
裴锦年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又想被人丢入了冰桶中,失落和挫败一bō_bō漫顶而来。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一意孤行?”
“……”
“你要多长时间?”
“……四个月。”薄染也知道这样对他来说很不公平,“你给我四个月的时间,到时证实冯丽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我……一定补偿你。”
裴锦年发出一声冷笑,徒劳的伸手去口袋里找烟,摸到一片空气时,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戒烟两个多月。
他拧了拧眉心,艰涩开口:“我明天送你回海边,让小丫头过去陪你。”
“念念还要上学……”
“我会请家教教她。”比起小丫头的学业,薄染此刻的心理状况更让他担忧。有女儿在身边陪着,心情起码会开朗些,能少钻点牛角尖。
薄染沉默了,既然他已安排好,她也无话可说。
裴锦年穿好衣服,单手抄兜,向门口走去。
薄染下意识的问:“你去哪里?”
他的手停在门把上,身形顿了一顿,却没有回头:“我去买包烟。”
“……”薄染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
*
酒店庭院的槐树下,裴锦年用打火机擦燃了烟头,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带着薄荷味的凉气,透彻肺腑。
不记得是第几根了,昏胀的脑袋终于有些清醒。
他拿起电话,打给邹远航。
“你们学生命学的,有没有可能,毫无遗传基因的两个人,长得却十分相像?”
“当然有啦,棒子国的女明星不都长一个样吗?”邹远航开玩笑的回道。
裴锦年的眸中却蓦的一亮——
没等邹远航问他有什么事,便扣了电话,直接打给林锐:“拿着冯丽子的照片,到青城的所有整容医院,一家一家问,看有没有医院存有她的病历!”
吩咐完一切,他又揉了揉眉心,点上一根烟。
一遇上薄染的事,他就容易失了冷静,竟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先前他甚至怀疑过这个冯丽子会不会也和裴叶有血缘关系,却忽略了最直接的办法——整容!
薄染在酒店房间等了一天,不见裴锦年回来,猜测他一定被自己的话伤到了。
她嘴上说着相信他,身体却诚实的表达了拒绝。
慢慢的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缩成一团。他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
裴锦年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吵醒她,直到他掀开被子上床,从她身后搂住她。
薄染本能的一僵,他也感受到了,知道她已经醒来,却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好浓的烟味……”她皱着眉抗议,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他回来前其实已经洗过澡,特地闻了几遍,没有味儿了才敢上床。
裴锦年执拗的搂着她,脸从身后埋进她颈窝中:“就一会儿,让我抱抱你……今晚最后一晚了。”
他的语气,竟有丝卑微的味道。
薄染到底没推开他,叹了口气,任他抱着。
其实心平静下来,倒也没有想象的抵触,也许是白天哭累了,薄染很快就再次陷入梦乡。
身后,那双眼睛却一直不舍得闭上。
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
早上,薄染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