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的疼痛迟迟沒有到來是时间静止了吗还是说身体已经千疮百孔被扎得连感觉都沒有了呢过了一会儿碧莲才意识到她正以一个歪歪扭扭看起來十分搞笑的角度躺在地上准确來说应该是地面上的坑里衣服几乎全被分叉的树枝还有荆棘给划破了成了非常羞耻的衣不遮体的状态就像被锋利的刀刃给劈得支离破碎的样子似的
额头上的伤似乎不算太重但喷溅出的血液还是仿佛雪花一般在眼前组成了片片血雾就好像把天空的云朵染红似的使得视线一片朦胧手脚各处传來阵阵钻心刺骨又炽热难忍的剧痛好像从肌肉到骨骼都被撕裂了事实上右半边身体完全处于血肉模糊状态右侧的手脚也呈现藕断丝连的恐怖景象虽说是这样但好在手脚都还在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身下由鲜红的血液组成的蜿蜒曲折的河流像是要将自己包裹起來似的不停地蠕动着终于那范围变得能将碧莲一股脑儿吞噬掉的大小她现在正在忍受着像是“身体一点点被切割”这样的痛楚感觉身体里就像是有两股激流似惊涛骇浪一般冲撞、绞缠着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疼得龇牙咧嘴虽然那么说也只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感觉就像是被抑制在喉咙里似的
接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痉挛起來就像是通了电一样随后一阵细微的几乎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闷响准确应该是类似气球爆裂似的声音让碧莲的身体像个“弹簧”似的保持垂直角度剧烈晃动了一下让她恍若有种灵魂离开身体的错觉右半身完全被碾碎了;树木也不可思议地呈一直线倒伏不应该说是被拦腰折断了那摸样犹如“刀削面”一般无论是角度还是方向都不可思议的一致
毫无疑问这是由于刚才的冲击力造成的但是看了那景象之后不由得让她瞠目结舌心里冒出“这惨象真的是我造成的吗”碧莲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由于刚才的冲击几乎将一大半森林以自己为中心全部化为虚无“即便是真正的炮弹也做不到吧”碧莲不由得在心里得出了个相当正确的结论要说威力的话大概类似于“陨石雨连续不断轰击地面”这样的感觉
碧莲现在甚至连上下半身是否还连在一起都不知道要说现在的身体像什么的话比起“马蜂窝”更像是“仙人掌”之类的东西试着挪了挪脚立刻一阵像是雷击般的剧痛穿过全身感觉像是裁纸一样将整个身体撕开了一般让她几乎昏厥过去原來自己的腿被一截堪比“泰山”还要巨大、笨重的树干死死地压着而且脚面与小腿处于几乎分崩离析的状态就像是被钢刀碾过似的
咽喉与口腔里翻涌着胃液与血液的混合物说真的那味道真的很让人作呕硬要说的话那味道就和“腐肉”差不多绝影的那一击虽然碧莲并不清楚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从这遍体鳞伤的状况來看那家伙应该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又怎么还能呼吸到如此甘甜、香醇的空气呢虽说如此但碧莲究竟对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并不能很好的分辨
“如果这世间有所谓的“生死轮回”的夹缝的话倒是正合适我的”碧莲在心里自嘲似的想到虽然还不能很好的把握现在的处境但是有两件事是必须去做的--第一必须赶快找到婉儿并确认她平安无事;第二毫无疑问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虽然这么想而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那么做但是以自己目前遍体鳞伤甚至可以说离死不远的身体又能做到什么呢
“只是徒劳的挣扎而已......”碧莲沮丧的这么想到明明手无缚鸡之力却硬要逞强去做英雄--这一刻她无疑比任何时候都要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同时也无比讨厌现在的自己
“原來我什么也做不到”接着就像是回应她的自言自语或是自暴自弃的感情一样耳畔悄无声息的传來了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声音:“是的你什么也做不到......”那声音细微到只有说话的人和聆听的人才能捕捉到一样就好像是预先判断好了该用什么样的声音说出來才可以在不被忽略的情况下让对方清清楚楚的听见似的
碧莲虽然全身几乎筋断骨折疼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判断出了仇敌的声音挤出肺部满溢着血腥味的空气她平静的回应道:“绝......绝影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里几乎辨不出愤怒而是不可思议的平静或者应该说这种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愤怒“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是我不会让你过去”碧莲说得斩钉截铁“嗯......女人......也许你会感到奇怪但是我此次的目标并不是你”
绝影以同样平静的口吻回答道对他來说血煞才是他这次的目标他要正面打败那个男人以此來证明自己才是魔界最合适的领导者而且就某种意义上來说他想深入了解那个男人所以才一路跟踪准备奇袭但不巧的是半路被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给阻挠了让他感到狂喜的是这些人似乎与自己是“利害关系一致的伙伴”尽管目的不同但至少目前他们是自己这一边的沒有比这更让人感到愉快的事了
当然打败血煞只是自己的目的之一绝影真正想获得的是“愉悦”对借由杀死血煞來获得愉悦进而填补内心的空洞也就是说绝影本身对于名誉、权利甚至是荣耀、金钱这些毫不感兴趣他追求的是能让他真正感到快乐能发自肺腑开怀大笑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愉悦”而要实现这一愿望在他所知的范围里只有不断的杀人通过看着那自身体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