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如温柔的女子般,温暖着他。看了看手中断折的血霁,当下苦笑。想来,这柄剑自踏入无极宗之时便一直陪伴着他。心里不免
有点滴失落。他没有朋友,长久以来,剑便是唯一的朋友了。以剑为友,却也是寂寞的。“夜色已深,雪姑娘为何不歇着?”突然的一句
话,让雪登时吓了一跳,道:“睡不着,便起来走走。公子因何知道是我?”赛罗心下失笑,“若是我那小师妹,又怎会如此沉得住
气?”雪笑了,她在黑暗中如美丽而盛开的百合,优雅地走了过来。与他坐在一起。他望了她一眼。很快的移开了目光,这些日子以来。
一直陪伴着自己。对眼前这女子,竟是有了一分好感。他想问她凌云窟内为何去而复返。却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有一事与公子
相商,不知——”“但说无妨。”雪顿了顿道:“我正巧对铸剑之术略知一二,若是公子信得过我。不知可否将血霁暂借,我可能有办法
为公子打造一柄与血霁不分伯仲的神兵利器。公子意下如何?”雪话音未落,赛罗已将血霁交予她。道:“有何不可!”雪怔住了。眼前
的男子竟不问缘由,为何却对他毫无戒心。如此信任。道:“公子难道不怕我将血霁据为己有?”忽的,他朗声大笑。道:“一柄断剑,
要之何用?”
温柔的月光下,微风袭来。似有凉意。她竟不知不觉离他近了些。他身子一紧,却也没有说话。任由她贴着自己的身子。微微转头,
雪已有些许倦意。询问般的眼神望向他。他犹豫一瞬,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下一秒。她倚在他肩头,沉沉睡去......嘴角有淡淡的笑容,
表情安详。云遮住了月光。黑暗笼罩了一切,断折的血霁此时仍被她握在手中,隐隐泛光......如此温柔,似在对着他俩,晕开笑颜。
他不会轻易对女子动情,正是因为他知道,作为剑客。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他曾经一直都深信不疑。然而此时却......罢了罢了。
就这样吧。多年之后,你回首往事,是否会忆起这温馨、美丽的一晚?还有那一袭白衣胜雪?
“师兄!”婉儿一声娇喝。让俩人立时惊醒。“小师妹,你几时起来的?”婉儿不怀好意的看了师兄一眼:“我早就起来了,见你俩
情意绵绵的,就没有打扰。”说罢,自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赛罗被这小师妹这么一说,登时无可奈何,只得转过头去。默不作声。“雪姐
姐呢?怎么不见她?”“她去身后的林子里摘些野果给我们充饥。现下差不多该回来了。”果不其然。却见雪抱着一大堆野果笑吟吟朝二
人走来。“哇,这么多,只怕是可以吃个好几天。”婉儿一边说一边抓了一个果子塞在嘴里。“好甜啊!”竟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赛罗
却不见动作,却是伸出手去,轻柔的拭去了雪额上的丝丝汗水。雪面色一阵潮红,却没有拒绝。蹲下身。拿了俩个果子,丢了一个给雪。
道:“这么娇艳欲滴的果子,不尝尝岂不可惜?”说罢,将果子塞进嘴里。
三人回到天水镇,却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在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细细听去,却是这镇子颇有权势的陆家庄庄主女儿已到了出阁
的年龄,于是设下擂台,并立下规矩。只要有人能打败这陆家小姐,便能做乘龙快婿。“师兄,雪姐姐,不如我们也去瞧一瞧吧。反正现
下无事。”赛罗自是拗不过小师妹,也只好答应了,原本他对这什么比武招亲,甚是没兴趣。无奈,小师妹自小喜欢热闹,也不好逆着她
。“雪姑娘,你意下如何?”雪自小在魔界长大。比武招亲却是第一回听说,便也想去瞧瞧。道:“想来去瞧上一眼开开眼界也是好
的。”“既然如此,走吧。”三人便朝那陆家庄走去。师兄,你快看,好精彩啊!”婉儿在一旁兴高采烈看得津津有味,不想赛罗只是瞥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公子好像不太感兴趣?却是
为何?”雪不解,便问。“那女子一看便知功夫不俗,这些人又岂会是她的对手。”却见那陆家小姐一袭蓝衣,容颜清秀,似出水芙蓉。
手握一柄赤褐色利剑,站在擂台之上,寒意迫人。哪知赛罗话音未落,台下已然横七竖八躺了一堆人。**声不绝于耳,其情其状。煞是
可笑。只见那女子向这里望了一眼,满是不屑,似是嘲讽般移开了视线。“师兄,这些人却也当真没用,竟打不过一女子。”赛罗笑了笑
,却也没再说什么。婉儿眼珠一转道:“师兄,要不你上去试试如何?”不想婉儿话音未落,赛罗、雪俩人竟是不约而同、异口同声脱口
而出道:“不要。”婉儿先是一怔。随即便知晓了其中缘由,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姐姐,不要什么?我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你喜欢上我这师兄了?担心他被别人抢了去?”雪脸色红一
阵白一阵有心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真个是娇羞无限。“你!”那蓝衣女子一指赛罗,道:“上来!”赛罗见被指名道姓。也不好推辞
。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台下顿时一片肃静。婉儿大声道:“师兄,给她点厉害瞧瞧!”雪却是不声不响的低下头去。愁上眉梢。不忍
再看,却又按奈不住。婉儿一看便知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