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张老板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没想到张老板日理万机却还在百忙之中不忘关照我们的家族生意,老朽万分感激,在此向张老板表达深深的谢意。”
说完,老人又是合掌一揖。
张海波伸着手干在了那里,听着米敬堂那明显的口是心非的颂扬,张海波找不出毛病又无法发作,只是尴尬的点头,乘势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
还没等张海波开口说话,就听米敬堂紧接着又说道:“老朽年事已高,舟车劳顿身体略有不适,只得先行告退了,还望张老板海涵。”
米敬堂说着伸手从身边的侍者那里取过一杯红酒,高高举起对着厅内众人说道:
“诸位贵宾、高朋,承蒙诸位抬爱,我米家才有今日之荣耀,藉此新矿开业之际,我米敬堂谨向光临此次庆典仪式的诸位嘉宾致以深深的谢意,谢谢大家的光临。”
说完,米敬堂举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向大家一拱手:
“近日老朽偶感风寒,实在是力不能支,只得先行告退,还望诸位海涵,希望大家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谢谢诸位。”
米敬堂说完,在米思琪的搀扶下,一边和身边熟知的人打着招呼,一边向后面走去。
米敬堂从见到张海波到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几乎没容张海波说上一句话,本来就在威猜那里窝了一肚子火的张海波,又在米敬堂这里碰上了一个软钉子,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望着米敬堂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受着今晚被数次有意无意地忽视,张海波羞恼成怒,举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身边的几案,转身向着侍立在远处的奈温使了一下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向厅后走去。
葛洪远远地看到张海波阴沉着脸朝厅后走去,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悄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威猜,正巧威猜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对之际,威猜以目示意,让他跟过去,葛洪赶紧与身边的几个人略一支应,然后紧随着奈温跟到了厅后的一个小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还没等葛洪把门带严,耳边就听到‘啪’的一声,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就被张海波掷到了地上,葛洪和奈温都愣在了门口。
“妈的,这些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他们从老子这里拿了多少好处?给他们的钱够他们花几辈子的了,现在依旧贪得无厌,一张支票就让他们乐颠颠地去舔那威猜的屁股,像几只哈巴狗一样围着威猜摇尾巴,他们以为靠上了威猜就是遇见了财神爷?别忘了,这里是我张海波的地盘,在这里我说了算,别把老子惹急了,要是把老子惹急了,我他妈的都把他们一勺汇了,让他们再吃什么也不香了。”
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张海波余怒未消。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米敬堂,我拿他当神一样地恭敬着,没想到这老家伙不识抬举,摆臭架子装清高,他以为他是谁?我今天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张海波一指奈温,“今晚你安排几个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老不死的,让他知道知道他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奈温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葛洪一见赶紧伸手拦住了奈温,急急地对张海波说道:
“不可,海哥,不能这么做,至少这两天不行,海哥,您先消消气,咱们可以找一个万全之策。”
看着葛洪手拉着奈温一脸焦急的模样,张海波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点着葛洪:
“我说你着什么急呀,我知道你这些天和米家老二走的挺近,我也只不过是说说气话而已,明天就是正式的开工庆典,我不能自己砸自己的场子,我主要是生气的是那几个见钱眼开的主,行了,我这没事了,你赶紧出去招呼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