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子与之前的项文涛、张冰陆续回到船舱,亦非独自向船头走去,他在紧张地梳理着目前的这一番事态,与自己和乐子一同过来的恩瓦尔,还有丽萨以及护送丽萨前来的伊曼,此时正在与早就在船上的一个人在紧张的协商着什么,也许这些人也预感到了一些危险的信息。
好一段时间之后,伊曼才护送着丽萨往船舱走去,恩瓦尔陪着另外一人朝一直站在船头的亦非走了过来。
通过恩瓦尔的介绍,亦非知道了面前这人就是在以国情报机关早就标名挂号的人物萨兰-卡兹米,近距离的观察让亦非找到了之前在以国就已印化在脑海里的那个影像。
彼此见过之后,萨兰向亦非通报了一个最新的情况。
“亦非先生,我们既然是合作,我就不应该向你隐瞒些什么,在你们登上捕捞船来与我们会和的这段时间里,我接到了岸上传来的一个警示,和你们一同登船的那个女人的哥哥阿提夫,在将他的妹妹丽萨交给我们护送的人之后,在他回家的路上被几个人带走了,我们可以肯定那几个人是米国中情局的人,目前还不知道他们了解了多少内情,好在阿提夫并不知道我们是利用什么方式转移走丽萨的,因此,这一段行程可能还算安稳,但之后的情况就不大好说了,我想提醒你们一下,随时做好应变的准备。”
听了萨兰的介绍,亦非对伊国的情报机关的效率感到有些失望,他笑了一笑说道:
“萨兰先生,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能共乘一船是我们的缘分,因此有什么事我也就实言相告,你刚才所说的我们现在的这段行程并不想你感觉到的那么安稳,在那条捕捞船在岸边装载货物的时候它就已经暴露了,也就是说你们护送丽萨的那一路人在与那个叫阿提夫的人分手之后,都被米国的情报人员盯上了。”
见萨兰与恩瓦尔都露出了极度吃惊的神态,亦非一摆手接着说道:
“这些人应该是在你们的人和那位阿提夫先生分手之后他们也分开行动了,其中的一部分人一路跟踪一直来到了港口这里,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对方可能由于准备的不足或者说是人手不够,才没能跟上我们这条线,将阿提夫带回也许就是为查明这条船的到岸地点在那里,即便阿提夫不说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那我们也躲不过遍布我们头上的卫星监视,我们现在所要祈祷的就是在那种恶劣的天气状况下,米国的卫星没能扑捉到清晰的图像,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米国发现真相之前迅速修订我们的行动方针,这需要我们船上的这些人必须相互信任、相互帮助,更为主要的就是我们双方的老板要加紧协商,安排好下一步的行程,在米国的情报人员察觉我们的具体动向之前,尽快把这个险情处理掉。”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听着他那明显的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话语,萨兰理解了之前自己的老板穆萨传递给伊曼也传递给自己的同样一条警示提醒,那就是与他们同船而行的这两个年轻人不同寻常,他们的老板直觉很敏锐。
几个人又大致商谈了一下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才彼此分开各自向自己的老板汇报。
留在甲板上的亦非在那里来回的踱着,此时已经风停雨歇了,这条船驶在平静的海面上,显得那么的孤单、凄凉。
这一趟行程刚刚开始,但已显现出许多不同寻常的意味来了,许多的不明白缠绕在亦非的心头。
为什么这条装满军火的货船上,会有几名乌国的专家,为什么又从穆萨手里接受了一枚来历不明的导弹,为什么这里面还夹杂着这么多的伊国情报人员一起随行,可以肯定的是,这里面一定有暗中交易,行前不管是军方的特派员还是陆晓波,包括使馆的相关人员,这些人都没有对自己完全的讲实话,这就让他们这一趟行程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祈盼着米国的反应不是那么的迅速。
将这些事前后都过了一遍,亦非拿出那个专用的卫星电话拨通了陆晓波,他简要的介绍了之前的这一段经过,并且将有可能被米国情报人员已经探知了他们行踪的可能也通报给了陆晓波,但出乎亦非预料的是,陆晓波好像并不惊讶这些状况的发生,他反而指示亦非和乐子在这接下来的这一天的时间里要全力协助项文涛的工作,其后也并没有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这让亦非有些摸不着头脑,在这条船上还会有什么工作需要协助,猛然间亦非想到了,这里与项文涛相关的工作只有那枚导弹,难道他们要在这条在海上航行的船上,就开展对这枚导弹的研究工作,这里有这条件吗?
位于尾部的高高的控制台里,一直有人在注视着甲板上的动静,亦非并不介意,如此诡异的行动不被外人关注那才是意外,也许上面的这个人关心的并不是他们上来的这些人在干什么,而是关心这些上来的人会不会给他带来灾难,想到此,亦非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位于顶层里的那个人,亦非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在看到自己之后的那种惊讶的表情。
经过近一夜的折腾,此时已经黎明时分,正要回到船舱里想要去休息一会儿的亦非还没等他走到舱口,猛地看见乐子又从下面冒了上来,紧随其后的是张冰和项文涛,乐子对着亦非一摆手,四个人沿着甲板操控室两侧的船舷向船尾走去。
“这是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