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素贞、姜然、秦骁三人又说说笑笑地一同回客栈,姜潇、秦婉分别私下里偷偷问心上人,考得如何,姜然、秦骁均一脸苦笑地摇摇头,但秦婉、姜潇却如出一辙地表明,管他功名富贵,只愿携手相伴,白头偕老就好!
而如今是人心不古了,一个丑得哪怕吓死人的男人,只要他有吓得死人的财富,要找一个迷得死人的美女都不是什么天下奇闻,但要是一个她真是太傻了。
就是说不管财富来得体面与否,都必定能征服这世上最体面的美丽。如此什么都变异了,好的变成了坏的,美的不如丑的,这就是佛在两千多年前说的末法时代,一切应作如是观。
素贞没想那么多,她的打算是,安安心心等金榜出来的结果,最好是名次不要进入三甲,因为如那样会很引人注目,露了马脚,惹来无妄之灾,
然后她就盘算着怎样回去从狱中将李郎搭救出来,自己舍去功名,与李郎相契隐没于江湖,可见女人永远把感情与家庭看得最重,所谓功名富贵、建功立业、大济苍生永远是男人的最爱!
三日后卯时(凌晨五点),素贞住的龙凤客栈,一群身着官服,井然有序、佩戴兵械的武士衙役,后面跟着一驾马车,
以行军列队般方式,步调一致,奔走前驱,踩着清晨未破晓的曙光,干净光滑的大青石官道,激起阵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回响声,
在这么早,还没多少行人的大街上,显得尤为突兀,枝头的宿鸟都被惊得“扑啦啦”四下飞窜,也惊醒了不少道路两旁屋舍、酒家、旅店、民宅中,尚未醒来还在梦中的人,不由一种心惊胆战之意。
果不其然,这群犹如虎狼之士的官兵,先跑到一家客栈,嘭嘭急促地敲开店门,等门一打开,一部分人一拥而入,一部分人列队在门外封锁,车驾上下来一个面白无须,类似文官一样的人,
然后,吓得不知所措,可怜窝囊兮兮的店主被带到跟前,文人官吏威严喝道:“店家,请速将钦犯周子滨交出,我等好回复圣命!”
店主立马吓得脸无人色,颤颤兢兢、结结巴巴地道:“大人要的人现还在店内,小的实在不知他犯了什么事,更不敢包庇钦犯啊!”话音刚落,
一个身尚着睡裤,光着膀子、一脸横肉的男子,推推搡搡被捆绑着文官面前,他颇不服软,抬头暴怒,厉声喝道:“你们这群狗东西,我有何罪?敢绑老子我,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谁?!小心让你们统统人头落地!”
白面文官道:“我管你是谁,我来告诉你,周公子,你家现在满门俱是朝廷钦犯,你去天牢跟你父亲请安吧!”
周子滨一听,脸色煞白,色厉内荏道:“我爹与我所犯何罪?”
文官道:“你爹把持朝政,挟持新主,意欲图谋不轨,至于你公然科考作弊,事先窜通,泄露考题!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抵赖!给我带走!”
周子滨一下瘫软如泄泥,顿时小便shī_jìn,喃喃道:“完了!完了!”
接着文官押解钦犯,继续搜查了两个地方,抓得另两名科考舞弊之人,一为令狐计,一为徐大厚,此二人亦是朝中大员之子,因为瞒天过海,欲先通过科考入仕,再借父力,进升高位!
此三人之父昔日皆是权倾朝野之一代枭雄,因顾忌天下悠悠众口,所以假意令子弟经过公开科考入仕,其实早已知道试题,命饱学鸿儒,写下高论华章,焉有不中三甲之理!
然后,街道两旁刹时人潮涌动,争相围睹,中国人向来不忌看热闹,喜事恶事,英雄与杀人犯,俱是国人围观的对象!
接着这群官吏又气势汹汹,赶至龙凤客栈,客栈老板早听到动静,虽不敢断定自己这家会不会是搜查的对象,但也还是吓得早早把店门打开,并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出,做好被搜查的准备!
所以说有时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也叫哪壶不开提哪壶!依然是一群武士把守店门,一群先行进入店中待命,文官下马车,一脸平静地问,不过在店主看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吓得汗如雨下!
文官问道:“你是龙凤客栈的掌柜吗?李兆廷何在?”
店主立马一迭声回答应道:“是是是是是!!!在在在在在!”
文官道:“还不快去叫他出来!”
掌柜急得走路都踉踉呛呛,他伙同两名店中小二迅速上楼来到素贞房间,也幸好是他们来,不然要是衙役来了,会一脚把门给踢了,掌柜还是生意人,当然舍不得踢门而入,但是又急得忘了拿房门钥匙,就手拍门板有如急雨打芭蕉一样,把门都快拍烂了!
素贞忙穿戴好衣裤,打开房门,不想被两个店小二,一边一个将她手反扣于后背,然后押下楼去,
素贞还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心内道:“不好!被官府发现了,我是女扮男装来参加科考的,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救成人,反倒自己都还要喊救命了!”
两名店小二,平时总是伺候来店的顾客,象孙子一样的低头哈腰,难得碰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以抓犯人,充英雄,心里那种以往的不平衡,早就无处发泄,所以逮着素贞时,潜意识爽得不行,因此特别用力,疼得素贞冷汗直冒,叫苦不迭!
龙凤客栈掌柜反倒落在店小二身后,等他气喘嘘嘘,跑上来,抢在小二前面,跑到门外官吏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人朝廷钦犯已押到!幸好